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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阳,太安城。
整个皇宫内,透露着压抑。
天空很配和,乌云盖顶,黑压压的云层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北凉世子的事,在整个九州之内,无疑会掀起一阵惊心动魄的波涛。
这关键就要看九州之中,唯一的异姓王,徐晓,他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了。
老皇帝连夜秘密召集了宫里重要官员商议要事。
龙塌前,众官员一一拜毕,老皇帝先发话了。
“众爱卿,徐风年遭遇一事,依众爱卿看来,徐晓会做何举动?”
韩雕寺躬身立于老皇帝身后,静心听着,他头低着,别人看不见他眼睛。
要是能看到,就一定能感受到他那双狡诈的眼睛里,此时正闪烁着希望的精光。
徐风年出事,对他来说真是太好了,准确说,应该是对老皇帝私生的那个儿子,赵凯来说,太好了。
与韩雕寺差不多开心的,还有功勋老将杨慎兴,除了他们两人,其余的大臣,十之八九,就是面露怯色。
不过杨慎兴的开心和韩雕寺不同,他是因为他儿子的事。
杨虎臣死后,杨慎兴郁郁寡欢,几乎闷出病来,得知徐晓上京,要不是众老将拉着劝着,他差点就要去和徐晓单挑去了。
这时得知了徐风年在北凉被嘎了篮子,杨慎兴高兴得睡不着觉,口中时不时还大喊着报应,老天有眼之类的话。
见众人没一个先说话的,杨慎兴上前禀道:“陛下,臣认为,徐晓定会把此事归罪于天下,到时候,免不了一场浩劫。”
“时机在我,徐晓目前就在太安,所带之人,也不过尔尔。”
“倒不如,趁机把他扣在太安,不发他回北凉,若是有异时,便叫他有来无回。”
老皇帝听罢沉思,杨太岁禀道:“陛下,杨老将军所言实是不妥。”
“依老臣看来,就算扣下了徐晓的人,也扣不住北凉三十万铁骑,到时,若起干戈......”
杨太岁话没说完,杨慎兴打住话头:“国师,扣住徐晓,他北凉铁骑怎敢妄动?”
“时势不同,先前,徐晓要是死了,有他儿子顶着,现在他儿子废了,他北凉又怎敢乱动?”
“倒是放了徐晓回去的话,无异于是放虎归山了,须知纵虎容易,擒虎难。”
两人争持不下,大臣们,也各有所言。
无非就是两派,徐风年出事,徐晓必然要赶回北凉。
那徐晓是否会搞出什么动作来,这是众人不敢保证的,老皇帝最怕的当然就是徐晓乱来。
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若是放了徐晓走,那么他若是挑事,离阳未免显得被动。
要是不放他走,那就大概率要出事了,但就算出事,徐晓也在离阳手里,他那三十万铁骑,兴许不会妄动。
反正现在徐风年做不了主了,他本就做不了北凉的主,现在成了个阉人,那就更做不了北凉的主了。
老皇帝左右踌躇,离阳首辅张巨路却一言不发。
“丞相,你如何看待此事?”老皇帝问。
张巨路上前禀道:“回陛下,依臣看来,放徐晓回去无碍。”
老皇帝道:“此话怎讲?”
张巨路道:“徐晓入太安时,臣去迎他,那时便处处与他为难,他也无动于衷。”
“看来,徐晓是老了,心智已经大不如前,何来放虎归山一言?”
“倒是如果扣下他,他那手底的六位义子,虽只剩其三,乃是陈之豹、袁佐宗和齐垱国,他们若是要来接义父,陛下,那时我们才真是被动啊。”
这话很明显了,明显就是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徐晓不行了,倒不如放回北凉,还能震震那些个年轻人,要乱,让他们自己内乱。
杨太岁附和道:“丞相所言不尽然,徐晓,未老。”
老皇帝可就有些懵了:“国师,杨老将军说的你也不同意,丞相说的,你也说不尽然,那你到底是主张如何?”
杨太岁道:“徐晓要走,必须得放,不过陛下需要好言好语对待。”
“世袭罔替,给他,而且陛下还要宽慰他,就说世子虽然身体受创,却也无妨,陛下还是支持徐风年未来继承北凉的。”
老皇帝道:“徐风年身残,如何做得北凉王。”
杨虎臣道:“恰是如此,陛下才要许诺支持。”
“陛下须知,北凉的铁骑最是血性刚烈,徐风年,本就不得人心,现在身残,他更加无法继承北凉。”
“陛下现在给了世袭罔替,岂不是尽显我皇族之风。”
“倒是他北凉,人心不服,乱在内,离阳既可坐收渔翁。”
“在退一步来说,徐晓要是回了北凉,若干举事,也是出师无名,那于造反无异。”
“他不出则已,若是敢出,则成为天下剑锋所指,又有何惧哉。”
老皇帝龙颜大悦:“甚好,甚好,就依国师之言。”
......
翌日早朝,北凉王面见圣上,出了这种事,离阳的官员们大部分都提着心胆。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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