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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HP快让鸟哥想想办法》 245、夜路(第1/2页)
用餐时间到了。
诺特已经从纳西莎那里得到令人满意的答复。他再次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贵妇人,嘴里耀武扬威的话转了好几圈,最终还是咽下去没有说出来。
再等等吧,他劝慰自己,在此之后,我有的是时间跟这些家伙说。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纳西莎的声音却悠悠地从他身后传来:“它正在吃我。”
“什么?”诺特没有听明白这句话,他转头看着纳西莎。
没想到夫人却焦虑地用指甲不断抓挠扶手椅的表皮,“它也在你身上,在所有来这里的人身上。你的手在发芽。”
她疯了。
诺特觉得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是纳西莎突然跳起来,她打开窗户,用忍无可忍的语气说:“是了!是了!就是这样!”
男孩并不想早早地变成谋杀犯,他立刻叫来医师。当这位曾经照料过特里劳妮的女医生再次出现在房间,诺特才意识到她之前看着自己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我在盯着你。
一种古怪的荒谬感击中他的大脑,他迫切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她是派丽可控制的人吗?
派丽可真的信任过他吗?
耳边是纳西莎·马尔福歇斯底里的叫声,诺特无力地坐在马尔福夫人刚刚坐过的椅子上。他盯着被关在这里的夫人,好像看见另一个自己。
一个被吞掉的家族。
一个被吞掉的弱者。
-
英国人卢卡斯在证道中描述过古罗马城市里,一段早期基督徒的对话。他们是这样说的:
“我听说你是信教的,有宗教信仰是一件好事。你的庙宇在哪里?”
“我们没有庙宇。”基督徒回答说,“我们的耶稣就是庙宇。”
“没有庙宇?那你们的祭司在哪里工作,又在哪里举办仪式呢?”
“我们也没有祭司作为人与神之间沟通的桥梁。”教徒回答,“耶稣就是我们的大祭司。”
“没有祭司?那你们如何献祭,以得到你们的神明的恩宠呢?”
“我们不需要献祭,”基督徒回答说,“耶稣就是我们的牺牲。”
“这是哪门子的宗教。”异教徒嘟囔着,牵着自己的儿子离开。
“这就是宗教。”一位蒙卡洛斯回答,“耶稣是人子,人子是耶稣。派丽可,人子就是耶稣。”
“每一个?”
“每一个。”
当父母为子女付出一切乃至生命的时候,子女的价值也在暗中做好标记。这种价值的最先体现的地方正是家族。
如果一个人不能及时与世界建立应有的连接,那么除去家族价值,他将一文不名。而人不能永远只存在于家族之中,一个人如果想成为“人”,那必然得做成其他人眼中的“人”。
如今,里德尔身处家族之中,他是我母亲的半具骸骨,是祖先血脉的延续。他享受过祖先的赠予,现在,到他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自从得到那个消息之后,里德尔就陷入诸典籍的研究。相比起我,他这个才接触命运的家伙明显慌乱得多。我想,相比起被另一位神秘人杀死,死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敌人手中更令他感到屈辱。
但是,这是无可避免的。
命运就是无可避免。
我将红茶端到写字台上,看着散落满地的书页。里德尔抓住我的手,他说:“诺特的祖先也是蒙卡洛斯,对吗?”
我点点头。
“让他来见我。”他说。
“哪一个?”我问。
“每一个。”
“那我还能在教堂见到我可爱的未婚夫吗?”我笑着说,“我不太擅长唱独角戏。”
“我会尽量还你一个完整的人。”他回答道。
好吧,如果不完整,问题也不大。
诺特并非无可替代。他只是最合适的那个,并不是唯一合适的。对我来说是这样,对里德尔而言也一样。
我心底盘算着,如果退无可退,那就提前去把克劳奇抓过来,彻底终结决斗。这听上去确实有点荒诞,但是并非不可行。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规则是一条软塌塌的绳子。偶然踢上一脚,让它弯曲变形也不是什么问题。
当然了,熬老头子和熬同龄人也没有什么区别,老头子的体力甚至更差。只不过,我的想办法保住诺特,神秘人那里,他如何折磨自己的下属我可管不着,但是我不能看着里德尔昏了头。
里德尔如今动的都是我的财产,我讨厌喉咙里的鱼被人抢走。
当我去找诺特的时候,他露出的表情令人怜悯。
“他会对我做什么?”我的未婚夫惶恐地问。他掐着手掌,声音变得又可怜又细弱,向我哀求道,“派丽可,我们几天之后还有订婚仪式......”
“是的,订婚仪式。”我回答道。
我的未婚夫已经转变思想,不论是否出自真心,他正试图站在我身后,说服我去达成他的利益诉求。婚姻会变成我们两个人的镣铐,把我们手腕拴在一起,强迫我们不自觉地去比试力气。
如果我不能掌控他,这个同样是家族末子的小子就会膨胀起来,一口吞掉我了。
他似乎是明白,我们都无法去对抗里德尔——或者说,他没有足够的筹码让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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