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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会是因为萧季渊,可皇陵里的那些又是谁写的?
池余雪?卫家军?还是暗卫?
感觉怎么都说不通。
或许一切,都要等他看到那副壁画的原貌才能知晓了,而现在……他得先想法子过了宋玙白老师那关。
汽车在文物院门口停下的时候,乐宴平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宋玙白一直和他说他那位老师有多么多么的和蔼可亲,但或许是因为太傅的缘故,乐宴平面对这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的时候,总是会有些情不自禁的拘谨。
幸好,他面上并不怎么看得出来。
在宋玙白的引见下礼数周全的打了招呼,乐宴平便站在原地安安静静地任由楚老打量。
看着就是个好孩子。
这是楚老瞧见他时的第一想法。
小乐大人的长相在老一辈人眼里向来是无往不利的,更何况因为《锦绣江山图》,楚老本来就对他很有好感。
但是再有好感,正事也不能拉。于是他轻咳了一声,冲着乐宴平和蔼地招了招手:
“到这儿来,孩子。”
“小白说你认识那些壁画上的文字,可以告诉我你是从哪份文献上瞧见的么?”
当然不会有哪份文献,这种密文从来都是阅过即焚的,哪儿能留得下来。
“不算有。”乐宴平道,“但是史书中有提过,卫容将军会以密文传递军情。”
缙朝的加密方法不少,什么藏头藏尾,叠痕会意……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那些个闲得无聊的文官想出来的。
但武将可没么多闲情逸致去写什么文邹邹的诗,于是他们的加密方式往往要更简单粗暴一点。比如……使用密码本,漏格板什么的。
虽然方便,却也有坏处,那就是无法传递大段大段的复杂情报,以及,容易泄露。
“所以在军队中,用得最多的其实是拆字,而缙朝的这一种还多加了一步重组,所以看起来才会像是图案符号。”
“我对这个很感兴趣,私下里曾经研究过。”
至于怎么研究的?
有秘密是很正常的事,不是么?
乐宴平愿意将自己知道的悉数说明,但研究过程……就当它是独门药方吧。
硬要他传的话,他能做的大概也只是把萧策叫来了。
“楚老师,我会将其中的规律解释给您听,但如果最后没问题的话,希望您能同意让我亲眼看看那副壁画。”
楚老欣然应允:“当然可以,孩子,请开始吧。”
从“景承”开始说到“池余雪”,在写写画画了大半天后,乐宴平终于如愿以偿的坐上了前往遗迹的车。
岁月的洗礼让皇陵已然成为了和乐宴平记忆中截然不同的样子,而萧季渊就沉眠于此。
他已经不在了,乐宴平很清楚,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跟着宋玙白安静地去到了那件困扰了众人许久的密室。
入眼,是已然干涸到了发黑的血红。
累累白骨堆在墙边,一个接一个的都倒向了壁画的方向。就像是有谁在不甘地挣扎,又像是有谁在前赴后继地尝试。
【景承二十四年秋,帝崩于禁中……】
第76章 入葬 后悔么?
景承帝是在睡梦中走的。
据太子说, 他临走时面上带着笑,似乎是做了个好梦。以帝王重病缠身的状态来说,他去得已经算是安稳。
哀恸的哭声伴着丧钟在皇宫的各个角落响起, 属于景承帝萧季渊的时代就这样彻底地落了幕。
操劳了大半辈子的帝王到了该好好地休息的时候,但对于还活着的人来说,他们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而在忙碌的过程中, 人们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在心中问自己一个问题——
萧季渊是一位怎么样的帝王?
他啊,说到底, 就是一个任性得要命的孩子罢了。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三朝太傅如是道。
【拿定了主意以后就和只咬着了树枝的王八没什么两样, 死活都不肯松一下口。
又倔又硬还气人,和他商议个事能被气死个八百回,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不过明明是这样的人, 教出来的小太子倒是意外的很听话。想来他以后大概也不会再有这种明明气得肝疼, 又偏偏拿人没办法的感觉了吧。
明明是件好事来着,但就是莫名让人觉得寂寞。
而且……
【而且他虽然气人还很离经叛道, 但那些个主意很多时候都出乎意料的好用呢。】
某位同样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工部尚书轻叹着开了口。
【当然, 如果皇帝陛下能不把帐算得那么清楚就好了。】
所以,到底是谁说的工部尚书是个肥差啊?!天知道他想从萧季渊手里多抠出一个铜板到底有多难。
好好的一个皇帝,怎么就能精明成这样呢?黄大人一面叹着气,一面引针穿线地补着自己破了洞的常服。
缝着缝着, 手下的布料便渐渐的深了。
油盐不进、笑里藏刀。置百官劝诫于无物,而罔顾天道痴心妄想。都被骂了十几年了, 却还是经年如一日的一意孤行……
言官们想着那空置的后宫便觉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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