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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呢。徐未想。
“乐宴平是吧,过来孩子,以前演过戏么?”
乐宴平摇了摇头。
除了隔着电话唬乐济文那次的,小乐大人确实是从没碰过。
“不错。”徐未颇为惊叹地将人上下打量了圈,最后,问了他一个问题,“小乐,我问你,你觉得失去是一个什么样的过程?”
失去……
乐宴平听黎承枫说过萧策这一次电影的内容,昨天也在这里亲眼看过萧策的演绎。但他确实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倒不是因为乐宴平他不曾失去,反而是因为他失去的实在太多。
可惜,人这种生物,往往都要在一边失去一边得到的挣扎中,才能逐渐成长。
有一瞬间,乐宴平想到了很多人。
从母亲到父亲,从絮可到皇后,从先帝到萧季渊……
思绪兀自飘远又再次回拢,最后,乐宴平轻声回答,“失去是一个接受的过程。”
因为既定的结局无人能够改变,所以世人能做的,便只有接受它,并走向前去。
……
那个人离开后的第二年,除了洛尘,所有人似乎都已经遗忘了他。
忌日的那天下了一场小雨。
凉风习习吹散了细密的雨丝,洛尘一个人撑着伞站在墓园里,在碑前放上了一束荼靡花。
“我来看你了。”他轻声道,然后,便再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明以前,他和那个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近到路边的一株野草,远到天边一朵造型别致的云,有意思的没意思的,他们都能嬉笑着说上很久。
可是如今整整一年过去,洛尘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好像也开始忘记你了。洛尘想。
于是那天回去后,他将枕头边的小盒子藏到了柜子最深处。
时隔两年后,洛尘和朋友们之间的来往又一次开始变得密切起来。
聚餐,旅游,工作,玩乐……本来乏味平淡的生活被各种各样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
渐渐的,洛尘好像就真的忘记了那个小盒子。
毕竟,洛尘本来就是个开朗随和的人,他的朋友有很多很多。
他们每日会在不同的地方喝酒打闹,兴致来了便连夜订好车票,说走就走地坐着列车从南方去往北方。
一路上,他们自山花烂漫看到霜落满枝,从盛夏步入初冬,自白昼回望夜深。
后来,在一个很平常的清晨。洛尘和朋友们坐在高山之上,望着旭日自天际的那抹幽蓝中缓缓东升,最终霞光万丈。
洛尘在惊叹中和每一个人相拥,然后他面朝着阳光张开了双手,笑着道:“好想抱抱太阳啊。”
“是啊!”朋友们应和着学着他的动作张开了双手。
他们都在笑,然而笑着笑着,洛尘却忽然落下了泪来。
洛尘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哭狠了是会手脚麻木的。可他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他跌坐在地上,直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办,我好想他,我真的好想他。”
洛尘这才意识到,原来从那个人离开到如今,自己没有一刻是不想他的。
朋友们手忙脚乱的动作僵在了原地,他们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最后分别的时候,好友轻拍了拍洛尘的肩,道:“阿尘,都已经过去三年了,该放下了。再说了,你这三年过得不也很好么,所以啊别再想他了,向前走吧。”
那个人离开的第三十六个月,所有人都觉得洛尘应该过得很好。
洛尘过得一点不好。
他不再应朋友们的约,而是将小盒子从柜子里重新拿了出来,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胸口。
“我过得一点都不好,你回来好不好……”
洛尘喃喃地道着,蜷缩在床上,留着泪睡了过去。
如果说失去是一个接受的过程,那要是无法接受呢?
如果人们无法向前走去,那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萧策抱着盒子静静地坐起,无人注意到他空洞的眼神。
直到,工作人员习惯性地向他伸出了手:“萧老师,今儿结束了,辛苦了!”
说着,他便想去拿萧策怀里的盒子。
然而手上的动作落了空,工作人员有些愣怔地抬头,便对上了萧策略显阴鸷的眼。
“萧老师?你……”
“萧策,你怎么了?”
在场边安静地等了许久的乐宴平有些忧心地走到了萧策身后,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服。
自徐导喊停到现在已经过了许久,然而萧策始终未动。
因着背对他的站位,乐宴平瞧不见萧策的表情,可他的心底却又一次,涌起了股怪异的感觉——
萧策,不是萧策。
这是乐宴平昨天就曾升起过的念头,只是此刻比之昨日,更让他莫名觉得心慌。
“萧策?”
忍不住又唤了一声后,萧策终于如梦初醒般地慢慢回过了头。
没有望着工作人员时的阴鸷,只有一片奇怪的茫然。萧策明明是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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