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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理不自觉弯了腰, 小声询问站着不走的闻砚书,“闻总,您看,还有哪里需要我们改进的地方,我们一定竭力全力满足您的需求。”
闻砚书从包里抽出来一沓很厚的钱,递给经理,“辛苦你们了。”
“谢谢闻总。”
给了小费,那就代表她满意的态度。
经理她们正准备离开,沈郁澜腾地站起来,深情的眼看向阮思棠。
这画面很是眼熟。
当时,谢香衣就是这样看着沈郁澜和闻砚书,而现在,站在谢香衣那个视角的人,变成闻砚书。
是不是说明,过去沈郁澜那些表明心意的话,都是假的,其实她本身就是个花心的人,见一个爱一个,爱的时候,每一个都会好好爱,可是,没有谁会成为她的例外。
闻砚书忽然低头。
经理弄不清楚状况,走也不是,留在这里又多余。
这时,沈郁澜搓搓眼睛,颠三倒四地说:“思棠,咱这是在哪呢,酒店吗,哎呀不对,有人,有坏人。”
“坏人在哪了呀。”阮思棠闭着眼,往她身上靠。
俩人又紧紧抱在一起。
闻砚书以为她是在说经理她们,摆手让她们离开,她们连一秒都没耽搁,走得一个比一个快,生怕走慢了,又得被喊回去受那份浑身都不自在的罪。
以为这下沈郁澜该消停了。
谁知沈郁澜居然伸手指着闻砚书,哆嗦着把阮思棠抱得更紧,“坏人,你是坏人!”
“你说什么?”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沈郁澜就把还能够保持冷静的闻砚书逼得各种不好的情绪全都涌出来。
沈郁澜乱挥胳膊,抱着阮思棠往休息室里面退,“我说,你是坏人,你离我远一点,我讨厌你,我不想再看见你!”
闻砚书跟上去一小步,强挤出来笑,“你知道我是谁吗?”
“哼,知道知道我知道。”沈郁澜眼睛都睁不开了,乱说一通,“你是,你是谢香衣,啊不,是闻……”
她捶捶脑袋,有点像喜欢过的人太多,一时之间想不过来的样子。
闻砚书含笑的脸庞隐隐愠怒,声音又抖又哑,“郁澜,你看看我。”
“你对我一点儿都不好,我才不要看你这个坏人呢。”沈郁澜捧着阮思棠脸颊,露出喜欢到不行的眼神,“还是棠棠更好,我最喜欢棠棠了。”
“我也喜欢澜澜。”
她俩甜言蜜语地互相告白,眼神含情脉脉,越凑越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是了,沈郁澜当着闻砚书的面,对别人动情了。
闻砚书眼泪含眼圈,纠结在唇边很久的话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伸出去的手颤在半空。
沈郁澜把脸埋进阮思棠脖间,阮思棠迫不及待地搂紧她的腰,和她以一种即将亲吻的姿势退进休息室,闻砚书惆怅的眼神被砰一声关紧的门切断了。
她最后看到的,是阮思棠低头,唇就要碰上沈郁澜嘴唇的一幕。
不安,恐慌,愤怒,嫉妒,用麻木疲惫来压抑的占有欲和想要暴力把她留在身边的控制欲,那些阴暗面让她上前一大步,手掌顶住那扇厚厚的门,想让沈郁澜出来,让她不要和别人做那种亲密的事,可是,发抖的身体让她往后退,痛到快要裂开的头让她往后退,浮现在脑海里的叶琼那张可怜的脸让她往后退。
那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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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港岛有雪》 80-90(第3/18页)
悉的疼痛感让她不由得再次想到那件事。
那一年,只有十五岁的她,亲眼看着父母被港岛曾经权势滔天的财阀虐杀而死,那把被父母鲜血染红的刀抵向她的脖子时,浓重的血腥味道麻痹她的感官,心底都是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憎恨。
她要活下去,她必须要活下去,只有留了命,来日才有反击的机会。
于是她用毕生的耐力来让那双想要流泪的眼睛变得冷血无情,冷冰冰地看着那群还在羞辱父母尸体的恶魔,活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然后,那个从小就养尊处优、没有受过生活半点苦、永远骄傲的大小姐跪在杀害父母的仇人面前,伏低身子,用自己洁白干净的衣袖擦去溅在女人鞋边的鲜血。
女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她知道,生死就在女人一念之间。这是她能够活命的唯一机会,无论如何都要抓住。
父母的尸体被践踏得面目全非,她却给仇人磕了个重重的响头,卑微恳求,“求您畀我番落去,就当系养一条狗。”(1)
……
没有什么不能忍的。
没有。
闻砚书转过身,背对那扇门,任心痛,任泪流,拖着走的步伐非常沉重,没关系,再多的阴暗面都不会留给那个明明不想喜欢了、却还是喜欢得想发疯的女孩。
她不会破开那扇门,因为想要体面而抿起来的笑容已经渐渐走向扭曲。
她蹲在墙角抱住自己蜷缩的身体,用力把自己从痛苦的漩涡中拯救出来。
这么多年,她一直是一个人这么过来的,现在是,以后也是。
对于沈郁澜,她愿意付出时间金钱精力,只要沈郁澜一句愿意,她现在拥有的所有最好的东西,都可以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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