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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娅再醒时,睁眼一片陌生。
她抬手摁了摁太阳穴,头脑间的闷胀感很是熟悉,她先前经历过几次,知道那是迷药药效发作后的遗症。
缓了缓,她视线从床榻向外略去,眸光紧接一定,支摘窗前背站着一个挺拔身影,身量与体态同样给人以熟悉之感。
她认出那人是谁,同时也想起来,自己原本正与公子在小巷里分头追寻一抹紫衣身影,眼看快要追到巷口尽头时,旁边门户里忽的伸出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嘴巴捂住防止出声,而后另一只手顺势环上她的腰,将她完全桎梏住。
意识到前面不是九秋,而是歹人,白娅防备心乍起,准备挣扎发出声响,示意公子警觉。然而她正要动作,一抬眼,却与一双熟悉的眉眼相对。
是表哥。
白?当即愣住,浑身绷紧的劲头慢慢消失。
荣临与她对了下眼神,撤走捂住口鼻的手帕,低声对她道:“?儿,我来了。&039;&039;
她不知表哥怀着怎样的心思,用来防止她出声的那方手帕上还浸着迷药,是他没把握自己会依顺地跟他走吗?
那迷药的药劲不小,白?吸入口鼻,很快昏晕在他怀里。
再之后清醒,就是当下。
白?继续望着那道轩昂的背影,竟不觉有任何的亲切感,她想开口,可喉口生涩发不出音,只好先吞咽一口唾沫,润过嗓子,再重新尝试启齿。
“表哥”白娅声音极其沙哑,如同磨过砂面,实在不算好听。
荣临晏闻声转身,目光与她对上,眼底浮现满满的担忧。
“?儿。”他唤她一声,脚步加急上前关询,扶着她半坐起来,靠在墙头,说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白娅有气无力地应声:“好。”
房间不大,除了一张木架床,只还有方桌四椅,以及一个靠墙的实木柜子。
荣临走到桌边,提起水壶倒满茶瓯,而后返回床榻边沿,弯腰凑近,想亲手喂白娅把水喝下。
白娅抿唇偏头,意识到自己拒绝得太生硬,又主动接过手,委婉道:“我自己来就好。”
荣临晏依她。
一杯,再一杯。
两杯水喝下,她喉咙里终于不再感到要冒烟似的呼哧呼哧了。
荣临问:“还要不要?”
白?摇摇头。
荣临将空杯子接过来,放回桌面原位。
之后再次走近,在床沿边坐下,熟稔自然地握上她的手,眼底饱含歉意。
他叹息一口气道:“?儿,是表哥不好,叫你这段日子过得战战兢兢,受了不少苦………………”
对上荣临晏热切的目光,白娅有点不自在,她茫然了瞬,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于是只得垂眸不语,努力压抑情绪。
她试图把手抽回,但表哥牵握她的力道太大,她挪动不了,微感不适。
“表哥要带我走,为何将我迷晕过去?”白?问出心中困惑。
荣临晏诚恳解释道:“对不起画儿,叫你受委屈了。是付威建议我这样如此行事,宁耳力过人,我怕带你翻墙跃巷时你会害怕出声,无意将他招引过来。为了能带你全身而退,表哥不得已出此下策,你莫要怨怪我。”
究竟是怕她无意出声,还是防备她会有意出声?或许,只有表哥自己知道了。
他向来疑心深重,戒备心强。即便她是所谓的自己人,可与宁相处将近两月的时间,这期间她有没有“近墨者黑”,是表哥目前还不能确定的事,所以他才借助迷药,多增把握。
白?假装没有揣摩明白他的用意,回复开口:“事出有因,更何况我也未受损伤,当然不会怨怪表哥。”
闻言,荣临晏松了一口气,他安静看了白片刻,终于试探性地问起正事:“?儿,关于孤鸿剑式,你后面又从宁那里探究到多少?”
白?藏在衣袖下的手指慢慢绞紧,内心极度挣扎。
表哥出现得太快,也太令人猝不及防,很多应付的说辞,她都还没有琢磨想好,为了帮兄长解牢狱之困,她势必要对表兄有所透露,可究竟是全盘托出,可是留藏一手,她很是纠结。
她分析着两种选择的结果走向。
若是全盘托出,她算彻底背叛了公子,虽然有希望助力表哥登拔得头筹,但同时也完全泄露着孤鸿剑法的隐秘,间接害得公子辜负其师托付,余生难以心安。
可若有所隐瞒,他表哥与公子擂台相对,表哥没有获胜把握,又如何成功走上仕途,帮助兄长在京脱困?
两条路,不管选哪一条,她都痛苦。
白?觉得,自己仿佛置身熔炉之中,左右都受炙烤煎熬,她喘不过气,更快无法呼吸。
荣临再次落,手心轻轻摩挲过她的手背,示意安抚。
薄茧滑过肌肤的触感分明且熟悉,白娅像被火舌燎到一般,起了应激反应,立刻将手缩回。
哪怕荣临晏紧握着她,可白她还是强行挣开了力道。
“?儿,怎么了?”荣临不解看向她。
白?当然不会如实相告,刚刚那瞬的碰触,叫她想起与宁的相处。
执剑之人掌心都带薄茧,她能区分出来,宁的手心茧更厚一些,应是握剑时间更长,练功更久。先前,他每每抚摸她时,手底都似混着沙粒滚过皮子,粗糙的劲道,招人上瘾。
而同样是带茧的手,表哥想触碰她时,白她只排斥想躲。
表哥还在等她回话,眼下干耗着没有任何意义,他总会想办法继续这个话题。
白?做了决定,终于开口回复:“探究到一些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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