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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玉儿先是愣了一下,接过虞清光的帕子:“对不起二少夫人,奴婢吵到你了。”
虞清光摇了摇头:“没有吵到我,擦擦泪吧。”
玉儿没见过虞清光这般好的主子,被她这么一安慰,哭的更凶了,可她又怕自己影响到了许景盈,便捂住嘴:“对不起,奴婢去外头哭去。”
说着便弓着腰一股脑儿跑了出去。
这床上和外面的一主一仆都在哭,虞清光好赖又不好劝,只能默默坐在榻边守着,未曾打扰。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许景盈这才平复过来。
虞清光连忙招呼着玉儿进来,扶着许景盈将药喝下,又扶着她躺了回去。
许景盈哭的眼都肿了,这会儿躺在榻上,也只是默默地看着虞清光:“弟妹,你回去休息吧,不必在这儿守着我。”
虞清光笑道:“无妨,我不累,在这儿陪大嫂说说话。”
许景盈脸色苍白,闻言却还是对着虞清光扯出一抹笑,直言道:“你不必担心我,我不会想不开的。”
她的手隔着锦被,覆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我还有孩子,自然是要好好陪着孩儿长大的。”
虞清光之所以不走,怕的就是许景盈想不开动了胎气,如今听她这般说,那悬着心的也放到了肚子里。
她点了点头:“我叫灶房又给你做了些琉璃糖,你若是馋了可以吃,明日我再来陪你,可好?”
先前钟子盈赠予虞清光的琉璃糖,许景盈喜爱的紧,虞清光便派人去问了钟子盈讨来的琉璃糖的做法。
这事鄢容也知道,并未觉得有什么。
听着两人说话,玉儿也端着那盛满琉璃糖的玉盏放在榻边的小几上。
许景盈看了一眼,便上手捏了一块放入口中,对着虞清光笑:“你瞧,我确实没事,你快回去吧。”
虞清光见她状态确实好了些,便不在推脱,叮嘱了玉儿几句,这才离开。
这会儿外头天已经黑了下来,虞清光回到院中,发觉鄢容也在,晚膳也已备好了。
鄢容坐在桌前对她招手:“刚好,都是你爱吃的。”
虞清光便净了手,在鄢容对面坐下。
鄢容盛了一碗粥放在虞清光跟前,又将勺子递了过去:“大嫂那边怎么样了?”
虞清光接过勺子道:“哭了好一会儿,哭完后我瞧着她好了一些,便回来了,你呢?大哥的死……”
她顿了顿,到底没说出口。
说到这个,鄢容面色便有些凝重:“已经派人去寻大哥的遗体了,大哥被刺杀,指的并非只是誉王府,而是天家。”
“事关重大,恐怕我要亲自去一趟褚州。”说着,他看着虞清光道:“我不想你跟着我,太危险了。”
虞清光不能理解:“为何是你?明明大哥他已经……”
说到这,虞清光禁了声。
鄢容道:“我只是猜测,也未必一定是我。”
他给虞清光夹了一块虾饺放在盘中:“好了,先用膳吧,你今天也累了一天。”
虞清光看着鄢容,并未让他避开话题:“你去那我也去。”
她夹起虾饺吃进嘴里,又及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要死一起死。”
只是混着咀嚼的声音,鄢容并未听到。
二人用了膳,这才相拥歇下。
翌日一早,誉王府便忙了起来。
鄢承徽是誉王世子,世子下世,乃诸侯之死,葬仪也办的浩大。
先前太后驾崩时挂上的白绫刚取下,便又陆陆续续的挂上了,朝中官家及宫里的贵人,也都来逐一悼念。
鄢承徽本也是后辈,后离没有长辈守灵的规矩,因此这守灵的重任,最后还是落在了先前为太后守灵的几人身上。
只是誉王念在许景盈有身子,无需守着整夜,虞清光这几日都照顾许景盈,自然也按着许景盈的作息来。
誉王府就这么里里外外忙了七日,终于到了鄢承徽下葬之日。
至于皇家祖祠,鄢承徽不过九卿太仆,更非皇帝的嫡系,自然入不了祖祠,只是在王府的祖祠里简单摆了牌位。
王侯下葬,百官来悼。
虞清光这几日都陪着许景盈在院中待着,不曾出面,鄢承徽下葬也无需她二人随行。
许景盈这几日害喜害的厉害,吃什么吐什么,在用食方面便更为挑剔一些。
玉儿年纪还小,对这些又不太懂,只好由着虞清光来操心这些。
许景盈虽说吃东西会吐,可偏生那琉璃糖她吃的起劲儿,虞清光便想着去灶房提一下,看这琉璃糖要如何将膳食放在一起,兴许许景盈才能吃得下。
许景盈的院子挨着水榭,离灶房倒是有段距离,须得走过水榭楼台,和一处假山花园,再拐两道拱门,才能到地方。
虞清光刚拐进假山中,便见迎面走来一个人。
竟是钟慈。
虞清光先是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
鄢承徽下葬,百官都来誉王府悼念,钟子盈身为翰林院侍讲,又是皇帝贴身近臣,自然也是要来的。
虞清光见势便后退两步,退到假山下,对着钟子盈微微福礼:“钟大人。”
这是誉王府,钟子盈自然没理由闲荡,如此恐怕也是有要事,虞清光只想着给他让路,客套一下而已。
却不想钟子盈见了她后,竟是停下脚步,对着她拱手回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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