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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偏偏折她》 28、为母(第1/2页)

    最初的半个月,尹太后还派常常人来长扬榭,颇有几分向皇帝求和的意思。但皇帝一直冷淡以待,尹太后便知道了皇帝的态度,就没有再派人来了。

    清凉殿,谢澄听着底下人汇报长乐宫的动向。“太后近来身体不适,两位长公主常常进宫来探望……”来人说完,谢澄点点头,没有过问一句太后的病情,直接了当地问,“尹府那边呢?”

    来人偷偷觑着皇帝的脸色,“一切如常。”

    皇帝哦一声,点了点头,半晌没说完,来人谨慎地提议道,“可要臣再多派些人手?这样更稳妥些……”

    “不必了。”谢澄淡淡道,“都这个时候了,还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吗?”

    皇帝这是断定了太后有谋反的心思!尽管心中有所准备,但来人还是浑身惊颤不已。正想请示皇帝下一步该作何,皇帝就冷声开口了,“长安一切都照旧,不必多做些什么,只城阳国必须得盯紧了,有明白么?”

    “是!”来人连忙应道,“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皇帝微微颔首,正想说一两句抚慰的话,殿外就通传道,“禀陛下,大司农求见。”

    大司农既来了,皇帝就让人退下了。算了算日子,也是大司农该向皇帝汇报各郡各国农桑的时候了。只见大司农发须皆白,费力地直着身子,有条不紊地一一陈述着。先是从长安,再到各郡,再到各诸侯国。谢澄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已经在明帝旁边听惯了,此刻听起来,心中也是平静无澜。当大司农说起临淮国的时候,面庞微微泛起了一丝涟漪。

    皇帝当然有在注视临淮国……事实上,从长安派出的无数双眼睛,从未有一日停止过对诸侯王的监视。只是每每想起临淮国,皇帝都会心中一乱。但他已经克制自己不去多想了,在确认临淮王宫一切安然后,谢澄就把近乎所有的精力都投入了与太后的斗法之中,只是偶尔,在午夜梦回的时候,难免会觉得……不甘。

    午后,日光洒满了一殿。皇帝迎着那眩目的光晕,心中那点压抑的渴念,正在无声地滋长。但很快的,他就恢复了惯常的脸色,和大司农对谈起来。

    谢洵好晚才回到宫中。

    一看见他回来,有人就匆匆去禀报了惜棠。谢洵见了,还是嘱咐宁安先去都梁殿和惜棠回话,让她放下心。自己则换了衣裳,叫人提了从溪中钓上来的肥鱼,去了郭王太后的寿成殿。夜色很深了,寿成殿中燃着明灯。谢洵方方踏步进去,就看见姊姊陆胭走了出来。

    “阿姊?”谢洵有些意外,“在母亲这留到这么晚?”

    陆胭看到他,脸色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又掩了下去,“阿母近来身子不大好,我就来多看看她,”又笑道,“阿弟也来看阿母?”

    “是。”谢洵点点头,“今日得了些好鱼,就拿来给阿母明日尝尝。”

    陆胭笑着应了。

    “方才这么大的雨,阿母正担心你。”陆胭道,“阿弟快进去吧。”

    谢洵点着头,和阿姊告了别,就大跨步走进去了。郭王太后老远就听见了动静,心中欢喜,面上却沉着脸色道,“这么晚了,可算知道回来了?”

    “阿母勿恼,”谢洵笑道,“这雨这么大,我总要等它雨停了才能回来。”

    “你也知道雨大!”谢洵不说还好,一说,郭王太后就更生气了,“还当自己是不懂事的小孩呢,下着雨,还要跑出去画甚么画!”

    “孩儿出去时,也不知道要下雨。”谢洵还觉得自己挺无辜,“况且,孩儿从小就喜欢画这些,您也不是不知道……”

    听着谢洵的话,郭王太后回忆起了很多年前的时光。那时谢洵还是一个小小的孩童,整日拿着一支大大的毛笔,在她的寝宫里到处写写画画。被教训多了,反而有了自己的坚持,给纸都不画,硬要捡着根破树枝,在梧桐树下蹲着瞎画,还和笑话他的父皇发脾气呢!话说这孩子,最能畅快发脾气的,都尽在这不晓事的孩童时候了。说到底,还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拖累了自己的孩儿。郭王太后眼眶湿润了,“你呀……”

    谢洵见状,不知母亲想起了什么,心里有些慌了,连忙一言一语关怀起母亲来。郭王太后的心,真真是慰帖极了。洵儿自然是千好万好,可这么好的儿子,怎的偏偏被那灾星迷惑住了……郭王太后有心骂上惜棠千万句,可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洵儿都是听不进一点的。只得压下情绪,和谢洵唠叨起家常来。

    这唠叨唠叨着,一下就唠叨到了深夜。时间很晚了,谢洵挂念着惜棠,就有些心神不宁,郭王太后看在眼里,忍着心头的嫌恶,和谢洵说,“你阿父走了这么些年,阿娘和你阿姊,全都指望着你了呀!”郭王太后哽咽着声音,“尤其是你阿姊,身份尴尬不说,姻缘也这般不顺,前头的郎君又是这么个卑鄙小人……”郭王太后说不下去了。

    母亲说起了这些,谢洵自然是肃着脸,认真地应了。见谢洵如此情状,郭王太后尽管心有疙瘩,但还是感动地说不出话来。母子二人又切切言语了许久。

    世间自有母子情深,而在长安宫中,又一桩母子相残的故事将要上演。

    尹太后焦虑,踌躇,煎熬了几日,终于在颍邑长公主的劝说下,下定了决心。

    “皇帝一直在长扬榭,身边有重兵守卫,实在是难以近身。”尹太后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我们也不必近身,只要,”她忽然没有说下去了。

    颍邑长公主观察着母亲的脸色。

    “您的意思是,”她斟酌着词语,“我们只需隔绝中外消息,不叫朝臣知道长扬榭中真实情况,就可以……”

    尹太后缓缓点了点头,“正是。”

    “皇帝居于长扬榭,不能像在未央宫一样,随时召见臣子,只能三日一小朝,五日一大朝,”尹太后说,“只要把握住这几日的时间,叫朝臣相信皇帝已经……,”尹太后语气梗了梗,“就可趁机拥护八郎即位,介时木已成舟,便是群臣发觉真相,也已经无力改变了。”

    也是,颍邑长公主内心沉吟着,天子□□打猎,人人皆知,若是在打猎时出了什么意外,不是很正常吗……长公主又想到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此事若要成功,则重在一个快字。”颍邑长公主说,“三天的时间,八弟弟可赶不来长安,须得知会他一声,叫他私下潜来才是。”

    “昨日,”尹太后语气淡淡的,“哀家就叫人往城阳国传信了。”

    母后不声不响,动作竟如此之快!念起往日母后对皇帝关怀的一言一语,颍邑长公主不由得心中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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