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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作想,已在不觉间颔首应下。
看见面前的青年殷红的薄唇微扬,她才惊觉自己方才应下了什么,此时想要拒绝似乎也不好。
她神色恬静,面容有几缕神游。
息扶藐不等她去拿药箱,兀自起身拿过来放在她的面前,腔调温下几分:“血还黏在上面,等下用剪刀剪开。”
这般严重吗?
孟婵音心中又涌来难受,接过药箱打开寻等下包扎所需之物。
而坐在身边的息扶藐已将上衣褪下了。
果然如他适才所言,白纱布上沾着斑驳血迹,从里面渗透出的血还是鲜艳的,不用掀开纱布都知晓里面何等可怖。
孟婵音用剪刀剪开纱布,眉心随之颦起,白净的面容透出些许谨慎的认真。
莫名可爱。
她全身心的注意皆在伤口上,所以并未注意到上方落在她脸上的眼神,沉幽幽的黑眸中浮起暗色。
从未在她眼中见过,如此全心全心意对他的心疼,令他生出痴迷。
他很想将她揽在怀中,可又惧吓到她。
但还是想抱她,想得要疯了。
“疼吗?”察觉到他胸膛起伏,孟婵音抬起头,黑亮的眼眸中倒映他泛红的脸,以为他是疼的。
息扶藐垂下眼睑,喉结轻滚:“嗯,有点。”
孟婵音道:“那我轻点。”
她垂下头,为了能看得更仔细,往前靠了些,幽亮的发髻中渗出淡香。
用的是桂花。
男人坐在椅上,双臂搭在扶手,健壮的身躯紧绷,她像是靠进他的怀中。
孟婵音没有发觉这样姿势生出的暧昧,手法温柔地专心包扎。
终于重新换上了新的药。
她弯腰许久有些酸涩,先抬头和他讲话,没料想他不知何时低垂着头。
忽然的抬头动作,让她的鼻尖蹭过他的嘴唇,两双眼直径对视。
那双乌黑的眼中仍旧藏着令她心悸的眼神。
息扶藐盯着她,往下垂了一寸,唇距她的唇很近。
她轻颤眼睫,下意识别过头,薄唇便从唇角一路擦过,落在耳畔,呼吸喷洒,双膝隐约发软。
而他像是刚从虚迷中回神,揽住她发软的身子放在一旁的椅上。
“抱歉。”
孟婵音的耳朵还在发烫,垂着头,白葱似的手指搭在膝盖上,攥紧了裙裾,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息扶藐见她六神无主,转过话道:“我去给你倒茶。”
说罢转身就走向茶案。
茶壶倒出清茶的水声,和身后步伐凌乱的离去声融合在一起。
息扶藐没有回头,半边暗光分割他冷峻的面容,手指却攥泛白。
倒完茶,他转身,室内果真空荡得只剩下他一人。
他饮下那杯茶。
从凛院出的孟婵音心跳很乱,从未有过如此之乱的时刻,甚至脑子不受控制地去回想刚才那一幕。
若她抬头不经意用鼻尖擦过他的唇是意外,那他盯着她的唇垂下头是为何?
许是因常年走南闯北,游刃有余在各色权贵之间,他身上有种天生的危险感,又生了张好看的面皮,很容易蛊惑人,所以她总会从他的眼中看出露骨地侵略。
八面游廊外的雪都被清扫干净了。
她沿路走过雪靴只占了点湿润,眼尾却湿红得越发盛了,如含雾的玉石珠子,脸颊被冷风吹发干。
回到院时春心不知去了何处与人玩雪。
她脸颊发烫地坐在闺房的妆案上,透过镜子茫然地盯着自己似含羞聚眉的神情,艳出春水的荡漾。
不像是在帮兄长包扎伤口,反倒像是……私会情郎?
她眼睫轻颤,忽而目光落在发髻中,幽亮的堆云发鬟中簪着一只兰花。
伸手碰了碰,暖玉材质。
所以刚才他不是要吻她,而是在将发簪插进她的发髻中。
孟婵音望着镜中的自己,眼中全是茫然和不知所措。
他又送他花簪了。
春心从外面回来时,发现姑娘已拆卸了发髻与朱钗,蜷缩在榻上小脸闷得通红。
“姑娘,你这是在作何?”春心去收拾妆案上的那些朱钗,蓦然留意到一只素净秀美的花簪,心道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从被褥中便传出少女闷闷的声音。
“春心,我一会儿自己来收拾,有些热,你能帮我将窗户开一下吗?”
“哦,好。”春心放下簪子,转而去开窗户。
外面的暮色很浓,赤红的绮丽霞光占了半边天,瓦檐上堆积的雪还没有融化,颜色对比极致分明。
春心出去了。
孟婵音还闷在被褥中,一眼不眨地看着外面的晚霞,直到最后的一点艳色被黑暗吞噬。
整座府邸都安静了下来。
夜里又飘起来雪花,窗户大开,偶尔有雪花落在地上凝结成霜,榻上的女子面色绯红,身上的被褥已在翻动中垂一半在地上,露出玉瓷般蕴白的锁骨与肌肤。
似在梦中遭受了什么,她朱唇微启,吐息朦胧得似春夜里的小猫儿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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