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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空气安静了那么一瞬。
张星序猛一抬头,看到闻冬脖子的血痕与刀尖上的别无二致。
他浑身一僵,瞳孔放大,“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他连声音都在抖,不可置信看向黄从英和闻静。
“疯了疯了!都疯了!”黄从英双手掩面背过身要走,闻冬奋力挣开闻静,一把抓住黄从英瘦弱的肩胛骨,指着张星序:“卡拿出来,把钱还给他!”
黄从英哭得更厉害了,嗓音尖锐凄惨,拖着哭腔,在闻冬手里轻得像一张纸,“作孽啊你,你爸一死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了……”
闻冬充耳不闻上手翻她口袋。
颈侧伤口不浅,流的血染红了衣襟。
明明穿得这么少,却连一丝颤抖都没有。
闻静撞到门缓过劲来,上前要拉开闻冬,“你干什么?钱不在妈身上。”
张星序敛着气,下颌紧绷拽住她的胳膊,“你别动她。”
闻冬动作一顿,盯着闻静,“你知道钱在哪?”
闻静闭了闭眼,指着闻一鸣的卧室。
闻冬二话没说踹开闻一鸣的房间,把所有柜子倒出来找。
其中书柜下面上了锁,她想也没想操起木凳砸上去,嘭声巨大,窗户震颤。
锁芯砸坏,闻冬拉开柜子。
家里的房产证,土地证,银行卡,甚至是现金都收在里面,垫在最下面的是闻一鸣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闻冬看也没看,翻找出存折和银行卡,回头拽着黄从英要走,“跟我去银行把钱取出来。 ”
黄从英拉着一股力往后,不愿跟她走,“你把钱拿走了想过一鸣吗?你已经工作了,可他还在读书啊……”
“谁不是从读书过来的?”闻冬眼神冷然,她手抓得紧,指尖隐隐泛白,带着控诉一字一句:“我贷款读大学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问姐夫要钱?!”
“八十八万。”闻冬凄然冷笑,把黄从英拖到客厅,望了眼门口观望的邻居,“你出去跟他们讲,说你彩礼收了八十八万,你看他们以后谁还敢看你笑话。”
她拽着黄从英要出门,门口邻居四下一散,纷纷让开一条路。
黄从英丢不起这个人,怎么都不肯出去。
“冬宝。”张星序上前半步挡去门外窥探的眼神。
他压下心头火,极力保持镇定,抬手扶住她的肩,“银行已经下班了。”
他弯身看她眼睛,轻哄:“明天我联系工作人员上门办理,好吗?”
闻冬强撑了一下午的情绪在对他视线的瞬间土崩瓦解,默默松开黄从英的手,肩膀随着一点点塌下去。
她憋着一口气赶回莲山的时候就做好了最极端的打算。
她明明已经接受了母亲没那么爱自己的事实,对此也不再抱有期待,可为什么她的家人连她身边的人都不放过?
李曼悦是这样,张星序也是这样。
她能忍受不完美的原生家庭,可她不能忍受有人因为她而被索取、被伤害。
尤其是她爱的人。
生长在脚下的淤泥不该溅到朋友和爱人身上,她清楚的。
哪怕他们甘愿她也不允许,这是她的底线。
爱一个人就该跟他一起站到更高更远的地方去,而非将他也拖进泥潭沦陷。
爱会让人变得更好,爱才不会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带来伤害。
她这些年被亲情捆缚,那牢牢套在她身上的那点稀薄母爱,终究被她的母亲亲手捏碎,化为齑粉。
剜心剔骨之痛不过如此。
清晰的痛感从颈间传来,医生摇头叹气,缠着纱布替她处理好伤口,嘱咐张星序:“这两天伤口不能沾水,容易发炎,等结痂了再说。记得给她换药,小心感染。”
张星序捏了捏闻冬手,“我过去取药,等我。”
闻冬望着反光的银色器皿点了点头,隐约看到脖子上有一圈白色纱布,她抬手摸到边缘,肩上的衣服顺势滑落,她下意识抓住,这才发现张星序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羽绒服给了她。
暖意裹着周身,清新而熟悉的洗衣液香窜入鼻息,恍惚令她想起了在乐城的日子。
她起身穿好衣服去追张星序。
张星序还没走远,听见脚步回头,闻冬两步跑上前抱住他,话音沉闷:“我饿了。”
取完药张星序带她去吃面。
面馆暖气开得很足,闻冬点了一份牛肉面,端上来张星序给她加了醋和香菜,她却捏着筷子迟迟未动。
“是不是没胃口?”张星序起身绕到她这边坐下,手心暖着她的,轻声询问:“那吃点别的?”
闻冬扯了抹笑说不用。
她挑起面条搅拌,不怕烫似地喂进嘴里。
热意升腾,白气从她口中冒出。
牛肉面的汤汁炖煮得很香,牛肉劲道口感很好,葱花和香菜都很新鲜。
闻冬垫了一口,抬了抬下巴,让张星序也吃。
吃到一半,她垂眸看着碗里打转的油花,“我好像不喜欢吃面。”
她知道张星序是因为她之前说过自己喜欢吃面所以才带她来这儿。
张星序微怔,抬眸看她。
指尖收拢,木筷在手里微微转动,闻冬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我分不清是我自己喜欢吃面,还是我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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