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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虞清光沿着石子走上小路,自然也听到后面石子摩擦的声音,她知道鄢容跟着她,心中便愈发烦躁,猛地转头,对着鄢容吼道:“都说了别跟着我!”
虞清光气得要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鄢容被虞清光吼的脚步一顿,竟也不敢往前再走,只能看着虞清光提着裙摆上了马车。
虞清光现在及其想砸东西,这四年,她情绪向来都十分稳定,早已养成了处事不惊的习惯。也不知怎得,见到鄢容就总是遏制不住的想发脾气。
她真的很烦,甚至想骂鄢容,可是鄢容对她的态度,总是让她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气但无处发。
她气自己也气鄢容,总之就是一股邪火在体内到处乱撞。
虞清光靠在马车内壁久久不能平静,抬头看着马车顶,又看向轩窗的帷幔,最后视线落在那小几摆着的茶盏上。
脑海里自动浮现鄢容下午时,拿着茶盏酌饮的模样。
这茶盏虞清光在刺史府见过,先刺史向来以节俭为名,这样子自然也做的足,就算接待鄢容,用的茶具也不是什么好的料子。
她晓得这茶具并不昂贵,便直接拿过茶盏,撩起帷幔便扔了出去。
随着啪嗒一声碎响,虞清光心中的烦躁竟是消散了不少,而后她便拿过余下的茶盏,一个个的全都摔了出去。
一声声碎响落下,虞清光心中终于好受了不少,她拿起最后一个茶盏,掀起帷幔正要摔,却是一顿,又将手收了回来。
方才的烤鱼吃的她有些口干,她自然要留着喝茶。
鄢容就站在不远处,亲眼看着虞清光从窗户内探出手来,一个个的往外摔茶盏,便知道她气的不轻。
可方才虞清光明说了不想再看见他,一时便也有些犹豫。
鄢容站在原地踌躇半晌,还是走了过去,只是他并未上马车,而是站在轩窗外。
虞清光斟了一盏茶喝下后,还是觉得不解气,便拿着茶盏又要往外扔,可一掀起帷幔,却见鄢容在外头站着。
她手一顿,便立刻将帷幔放下。
鄢容见虞清光那般利落的转过身,当真是一眼都不想看见他。
两人一个坐在马车上,一个立在马车外,中间只隔着一道帷幔。
夜里十分寂静,连那不远处潺潺的流水声都能听得见。
不知过了多久,虞清光只觉得坐的身子都僵了,才听见外头传来鄢容的声音,他压得很低:“我并非故意要惹你生气。”
这般语气虞清光颇有些觉得似曾相识。
她想起前几日,鄢容在屋外醉酒时,也是这副模样,抱着她对她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可转而在她逃走时,却又不容置喙的将她抓回来。
那样的鄢容异常陌生,冷漠又居高临下。
虞清光方才歇下去的火气,腾的又窜了上来,她不等鄢容再次开口,便唰的掀开帷幔。
她语气冷冰冰的,“鄢容,不要总是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糖,我最讨厌这一套。”
第23章 第024章(一更)
鄢容向来对虞清光难以招架,无论是她四年前好声好气的同他说话,还是说像现在这样嘲他吼他。
他知道虞清光说的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指的是什么,可他却无法反驳,据他先前所做的迹象来看,确实是这样。
虞清光见鄢容又闭上了嘴,心中郁闷至极。
他不说话,便显得自己像是在无理取闹,虞清光放下帷幔,转过身去不再看鄢容。
两人这边僵持着,烟景和浅桥也不敢大快朵颐,烤好的鱼一人分着吃了一半,将东西收拾起来。
浅桥惦记着鄢容方才不曾进食,便拿着洗净的叶子给鄢容包了一条鱼,这才跟着上来。
烟景随着眼浅桥坐在马车外头,鄢容和虞清光便在里头待着。
马车晃晃悠悠的开始赶路,一路上静谧无比,唯有车辙声不停地在耳边响起。
虞清光睡了一下午,自然是清醒非常。
她不愿意同鄢容说话,可又觉得干坐在马车内尴尬,便掀起帷幔,手肘抵在窗边托起下巴,望着外面发呆。
虞清光思绪飘得有些远,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只觉得这几日变化实在太快,前一秒她仿佛还在萦州正要成亲,下一秒便到了上京的路上。
外头洒下的月光从正着的角度斜洒进了轩窗,马车走的慢悠悠,虞清光不由得想到了虞霍和江妙语。
她自小便备受宠爱,爹娘对她向来是有求必应,端的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从来都不强迫她任何事,便是她到了双十年华不曾成婚,二人也没有说过虞清光一句不是。
别人家都有兄弟姊妹,可她爹娘却不肯再要第二个,只说是生怕分去了她的疼爱。
虞清光与爹娘感情十分要好,也当初虞霍入狱,她与江妙语被迫分开贱卖,心中自然是悲痛无比。
后来誉王找上她,她也是心甘情愿做这笔交易。
她活这二十年,只与爹娘分开过两次,第一次便是四年前,第二次便是如今。
虞清光并非是离了爹娘不可,她只是担心。她不想看到疼爱的亲人因为她而伤心难过,更不忍看到爹娘有分毫闪失。
她突然想到先前自己与翟星霁的话,她那时说害怕鄢容以她爹娘来要挟自己,翟星霁却是斩钉截铁的说鄢容不会如此行事。
如今她几乎是被鄢容软禁在身边,寸步难行,等到了京都后,她更不知道该如何回去。
怕就怕鄢容带她上京后,又私下将她爹娘也接到京都,介时她若是想跑,变更是举步维艰。
这么一想,虞清光便坐起身,看向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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