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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那男人盯住车号片刻,目光移到他的脸,来来回回几次,忽然乐了。
“你就是新的……”
末尾字打了个囫囵,李奕没听清。
对方虽在笑,眼眉高扬,半张脸隐在暗处,窗外浮现水流般细长灯点,等最后一扇窗户也无法捕捉,高个男人后背离开厢壁,双手插兜步伐极速,长腿笔直落地苍劲,压迫感如排山倾倒。
李奕绷直后背。
从他所站位置再结合身高推断,如果眼前陌生男人想看,方才小钰露的半个软玉定被其尽收眼底,李奕自然对这位不知姓名的登徒子厌烦,语气夹带不满:“我认识您?”
“我认识您。”
听不出是回应还是鹦鹉学舌,李奕轻咬后牙,书生气的脸难得添愠怒,双臂自然下垂,男人眼帘一落。
看清李奕拿着的外套,他嘴角弧度更大些:“几年前,我见过你。”
李奕视线冷冷:“在精神病院?”
前者后退半步端详。
“哟,这不会呛人,我以为你真就一假哑巴。”男人笑起来眉眼上扬,带点欠揍的吊儿郎当:“在人面前挺会装的。”
听出话中意思,李奕下蹙眉心。
显然,对方也不会解释。
被这近似审视的目光看得心烦,李奕将要拉开门,那男人擦肩而过,脚步最终站定包厢门口。
“你有事?喝醉了酒走错?再这样下去我要叫乘务员了。”
后者闻言,侧目回望,虽未半字言语,但眼底鄙夷赫然。
“……”
他上下打量李奕一番,也不知瞧见哪种可笑,俊朗面庞带着笑,神色却称不得慈眉善目。
“还东西。”
只见兜里的软粉色布料挂在外面晃动,男人手背落在牛仔裤边,小拇指轻绕缠去,古铜色肌肤极具反差冲击。
李奕下意识扶眼镜定睛,等他视线聚焦,全身血液翻涌,喉咙水分尽失。
大抵是性格决定穿衣风格,所以徐钰鸣很少有花里胡哨的里衣,多为极其素净纯色,偶尔有几件带糖果或是蝴蝶结及斑点图案的,估计平日也少穿。
况且,李奕也没资格知晓。
唯独今天,小钰是在花厅换的。
仅穿里衣的上体细嫩,仿佛用手仔细丈量过围度,里衣完美契合胸型,一片式裁剪使接缝无比光滑,他弓腰抬起胳膊,蝴蝶骨晃得李奕眼花。
微凉似玉的软肉可能还没他的掌心大,偏偏花蕾丰甜,嘟嘟挺翘,李奕见过多次,都没眼下来得头晕目眩。
被背叛的羞耻蔓延。
寂静深夜,他呼吸声沉重刺耳。男人偏头嘴角似翘非翘,像是料到李奕会仔细瞧转身。
李奕深吸气:“里面人睡了,有东西给我即可,我代劳。”
“你还啊?”
他眉骨外展,如伺机而发的豹。
下秒,李奕视野骤暗。
——咚!!
巨大推力令他狠狠撞到墙壁,颅内嗡鸣,李奕伸手去抓对方肩膀,奈何眼前阵阵发黑。
后者偏头望他,目光锋利浓烈,如饱经风霜的利刃,像是在打量上不得台面的蝼蚁,窒息感如潮,李奕口鼻共用呼吸,喉结卡在滚动中央。
宛若正宫宣告主权,警告随一秒秒时间变为李奕无法承受的力度,视野里的门牌号甚至变成了重影。
他本身读书人出身,干过的重活也是学生时代时帮家里收割稻谷,纵使手指磨有厚厚老茧,同样称不上孔武。
火车门板轻薄。
外面的争吵听起来忽远忽近,湿乎乎拢在徐钰鸣侧耳。后者难以克制心中烦躁,他撩起身旁薄毯堵住。
火车又在变轨。
咣当咣当连绵不绝。
引力令徐钰鸣的身体狠狠拉来,重重推出去,整个人蜷缩成虾米,脸埋进毛毯仅露出半只耳,左胸滚痛难忍,他借昏黄阅读灯凝视那小片皮肉。
牙印整齐、发狠,末端尖锐,时间稍久些红痕变青紫,稍稍一碰就钻心地疼。徐钰鸣对掌心哈气,等温度升高才贴在咬痕处,试图缓和火辣痛感。
早在得到短讯前,他就有所预料。
所以被人按在车厢连接处拐口,对方恨不得整个儿把他吞下去,徐钰鸣依旧沉默任由他动作。纵使后腰被按得快断掉,他被迫挺胸安抚亲暴怒的哥哥。
双性人,未婚先孕,父不详。
单拎出来一项,对于重名重利的徐家,都堪称毁灭性的丑闻。
早先有眼前这位姑家哥哥相护,再大点就换成了徐晋枟,后些年一个跑西北、一个突然间销声匿迹,徐钰鸣在徐家的生活自然不好过。
哗啦——
车厢门开。
李奕顾不得眼前重影,踉跄向前试图阻拦,结果男人甚至无需开灯,在李奕忍痛起身时,右手精准掀开薄毛毯。
“徐钰鸣,你要反?”
李奕呆。
“徐晋枟相亲你自暴自弃,阿猫阿狗都往床上塞,你现在同站街的有区别?”
他提起徐钰鸣衣襟,那小片布料可怜团起,在男人手心变得皱巴。说到最后,字往外蹦,他的虎齿几乎压着人耳垂擦去:“徐晋枟知道你怀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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