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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她在自己的脑海里呆呆地描绘檀幽,清冷的、温柔的、遥远的,猜不透难以触摸的。
有时觉得她们的重逢仿佛宿命,有时又觉得这是对自己念念不忘的嘲笑。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想到檀幽离开的前一晚,她们并肩走在月光下,试图表白的勇气难以聚集,檀幽有没有一瞬间察觉到她的欲言又止?
兰镜鲤摸摸自己的心口,又揉了揉自己看起来肯定很沮丧的脸,将嘴角强制弯起。
虽然心有疑虑,但她无条件相信这个叫她“看向远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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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过年,公司大大小小很多聚会派对,作为快要出道的成员,兰镜鲤她们syzygy所有人都必须参加,美其名曰混个脸熟。
兰镜鲤看着眼前穿着华丽的人们推杯换盏,跟着笑了笑,举举杯,便很快站到了角落里。
她不自觉拿出了手机——又想给檀幽发信息了。
想直接发[姐姐,你在做什么?],好像纯纯没事找事,会打扰到檀幽。
要不发[刚练完舞就到公司参加年会,人好多。]
看着微信的聊天框,她打了一堆字,又全部删除,檀幽又不是她的舞蹈老师,说这些干嘛。
[这两天要下雨,姐姐记得带伞。]
[昨天读了本爱伦·坡的短篇小说,想跟姐姐分享。]
感觉还是一副打扰人的腔调。
不过才下午五点,天空黑沉得像是末日降临的夜晚,仿佛马上就会有闪电光流毁灭世界,所有人都被湮灭成尘埃。
其实想一想,如果能和檀幽一起氧化成风,就能变成弹珠汽水里两颗相邻的气泡,就能化为风拂雪柳里两粒依偎的尘埃。
想着想着,她突然垂眸摇摇头,就算自己氧化成风,她也不想檀幽和自己一起。
女人就应该永远皎洁,这样她化成灰的时候,才觉得心安。
兰镜鲤抱着手机靠在窗户边,外面已经暴雨如注,震得玻璃轻微嗡鸣,她轻笑觉得自己太过异想天开。
[姐姐,我一会儿路过花店,老板新进了一批垂丝茉莉,我可不可以给你带点花?]走到安全出口,她在黑暗里还是发出了这么一条打扰人的信息。
等了很久,微信界面除了她的信息,还是一片空白,恰似她此刻空荡荡的心,半个多月没联系,她对檀幽一无所知。
街道另一侧的劳斯莱斯里,宛姨看见了兰镜鲤,便多说了一句:
“兰小姐在那儿。”
后座的女人坐姿松弛却端方,浓密眼睫滤去深深浅浅的碎光,更像是一尊无情无欲的白玉雕像。
檀幽本不想唤兰镜鲤过来,但刚咽下去的药片并未起到任何缓解的作用,她不得不改变主意。
“让她过来。”
听出女人不愿被太多打扰的厌烦意味,宛姨将车调了个头,又紧急吩咐那些人清场。
喝多了酒出来吹吹风的兰镜鲤,百无聊赖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打开手机,没有新的信息。
檀幽,现在在做什么?
她攥紧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再发个新年快乐的祝福。
就在她看着置顶微信聊天的时候,熟悉的刹车声响起,劳斯莱斯停在眼前。
车窗降下,她得以看见檀幽那张清冷禁欲的面容。
“姐姐,你怎么来了?”
檀幽垂下眼睫,心不在焉地道:“来接你。”
兰镜鲤手心冒汗,感觉连日以来阴霾密布的天空一下放晴了。
“鲤鲤,喝酒了?”
“三杯,剧本要求的。”兰镜鲤有点慌张,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檀幽:“很自豪?”
“其实我更喜欢喝那个弹珠汽水。”
“弹珠汽水?”檀幽皱了皱眉,她从不喝除水以外的任何饮料。
“就是那种玻璃球砸进去,透明的汽水滋啦滋啦活过来,开始冒泡,很热闹,像夏天的萤火虫,”兰镜鲤比划着形容,旋即不好意思地笑笑。
“下次少喝点酒。”
递了瓶水给兰镜鲤,檀幽脸色淡漠地让她上车。
后座的挡板降下,兰镜鲤还未说话,就被檀幽捏住下巴,感受到一种审视的目光。
女人气息温淡,脸颊逐渐浮起不正常的潮红,乌发如流水般蜿蜒,单薄的白色丝绸裙若隐若现,那片嫣红如花瓣的唇轻轻贴了过去。
这场在车上隐秘的愉悦过去仅仅半小时,檀幽仍旧肌肤潮红,眼神却清明冰冷,推开了兰镜鲤。
“姐姐?”兰镜鲤轻轻喘着,神色不解。
“下车吧。”
虽然檀幽没有明说自己有性.瘾,但这么多天的相处,两人已经心照不宣。
“姐姐,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没有,我累了,这周六你也不用来。”
兰镜鲤很想追问缘由,却在对上女人漠然厌倦的神情后,没了勇气。
她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竭力保持平静,“好,那我回学校了。”
豪车的后座挡板升起,宛姨将车驶离,忍不住问道:
“小姐,你和兰小姐现在……你结婚后要怎么办?”
檀幽神色淡淡,像是抚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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