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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晴霞其实也说不清具体缘故,想来自悔不该多这一句,到底罢了,“我只是想,将军也到了这儿孙绕膝的年岁,有你们时常陪伴,找些事做,他应该是很乐意的。”
露微这才一笑:“阿父是大将军,朝事军务,不遑启处,哪里能和寻常家翁一样?”
“是,也是。”乔晴霞唯余含笑点头。
……
是日,因赵维贞风寒未愈,不得侍驾,露微便独自去了东宫。虽不能授课,却为宽慰太子牵挂之意,也奉命督促太子勤于温习,要将前时布置的课业带回去。
李衡无一日怠惰,早将文章字帖都整理好了,只是询问了老师的病情,知晓并无大碍后,忽却将殿内侍奉的宫人都遣开了。露微少见他如此反常,却不及问,只听他道:
“阿姊,原来的扬州长史徐枕山,可是谢探微的姊夫?”
这个名字从太子嘴里说出来,真叫露微惊了一惊,想不到其中关联,忙问道:“正是啊,陛下恩赐他留京待职,今年考选尚未结束,他不曾得官,殿下是怎么知道他的?”
李衡挑眉一笑,颇有些得意,道:“我前日到紫宸殿请安,有司正好将岁考的奏章呈上来,父皇看过一遍,单点了徐枕山一人出来,说要抬他入门下省补给事中的缺!”
算来年关将至,不日是该出考官结果了,可这个小道消息,似乎并不是一个喜讯。思忖半晌,露微探问道:“殿下近日宫中行走,可遇见吴王没有?殿下与吴王的课业,谁佳?”
李衡不解露微因何偏转话题,挠了挠头,也如实道:“长兄自从拜了章圣直侍中为师,每日都在弘文馆听课。我也不知课业谁佳,但有几次同去国子监讲筵,博士问难五经,长兄多不能对,我却能答出一二。”
露微点点头,“臣知道了。”又道:“只是岁考是朝廷选官用人的大事,待有定论,自会公布,殿下不该留心存私,提前告知臣,以后再不可如此。”
只要是关于露微的事,李衡多数时候都没什么顾忌,此刻方觉有失,乖乖点头应了,停了片时却又怯声道:“还有一件事,无关朝廷,阿姊,我可以说么?”
露微原也不是要吓唬他,也不料他还有别的事,无奈一笑,和声说道:“殿下请讲,臣恭听就是。”
“就是去紫宸殿那天,我出宫时还遇着六郎了,同他玩了一会儿,又送他回了凝香殿,见了纪娘娘。”
直到听见最后三字之前,露微都只以为是一件闲谈趣事,“那纪美人都和殿下说了什么?”
李衡捧腮撑在案上,道:“娘娘问阿姊怎么没在我身边,我说太傅病了,阿姊侍疾不得来。她问候了几句,便叫人端了甜酪浆给我尝,说是她自己学着做的,竟比尚食局和典膳局做得都要好吃,我现在想来尚觉味道未散呢。”
露微听到此处,神色已沉下几分,又问:“臣两次见美人,也觉得她是个心灵手巧之人,除了甜酪浆,美人还有什么好手艺?”
李衡摇头,又嘻嘻一笑:“倒不知,只是我在吃,六郎也吵着要,娘娘却说他之前学的诗没背下来,罚他不许吃。他这样小,字还不认得几个就要背书,我不忍,可替他求了,娘娘也不宽他。我就问是哪首诗,娘娘便说是南朝陶弘景的诏问山中何所有赋诗以答,总共不过二十字,简单得很。”
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不必太子话音落下,露微已在心中默念过这二十个字,良晌不再发言,原本交握于膝前的双手也于此间暗暗拧紧。
……
自露微主动登门,谢探渺多日都不曾回过神来,除了晨昏给父母请安,余时再不出门,连孩子们的事都不再像从前般计较,一应交付了徐枕山。徐枕山自能发觉异常,但也问不出长短。
这日午膳方罢,才遣侍娘将儿女带下,一回头又见谢探渺对着手中茶盏出了神,几步上前,摘出了她掌中茶盏,于案面“笃”地一放:“到底是怎样?你有什么事同我也不能说?”
谢探渺惊怔着抬起头,双唇抿磨,只伸手推开了他:“你操心你的考选吧,何苦来操心我呢?”
这几日他凡问起,谢探渺都是用考选来搪塞,他已经不想再听了,心一横,势必今日要了结此状,然而——忽听小婢禀报,“大夫人”来了。
因赵维贞抱病,露微这几日都在娘家,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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