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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书法绘画不比大师差,只是变懒了很少再动手。但只要他愿意,看一遍就能记住九成。
他低头专注洗手,烈酒浇在皮肤上凉凉的,而后开始灼烧发热。
这感觉并不好受,可她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方才皮肤都洗红了,依旧面不改色。
有一种……习以为常的感觉。
洗完手,谢衡低头去瞧有些呆萌的女孩,清俊的面容隐在橘黄色的灯光里,目光锁住她,不紧不慢地说:
“你不仅天赋异禀,还很喜欢治病救人。”
她完全不嫌弃伤员身上脏污瘆人,也不怕血和狰狞的伤口。救治完,看着那人青紫的脸慢慢恢复血色,还露出喜悦满足的神情。
这说明,她喜欢救人这件事。
他不懂该如何去喜欢一个人,想法很简单。
既然是你喜欢的事情,那我陪你一起。
柏萱一心救人,哪里知道自己竟然表现出了很喜欢当医生的样子,她疑惑:
“有吗?”
“有。”而且很明显。
他说有,那也许真的有吧。谁让她当初花了大把青春,吃了那么多苦才小有所成。能用到实处,内心自然是喜悦的。
谢衡肯帮忙,柏萱当然不会拒绝。
她清楚自己有种病,职业病。
即便再怎么克制,也终究会败给眼前的患者。
谢衡从前也受过很多伤,对外伤的处理并不陌生,能很好的配合,还会抽出时间去看柏萱。
女孩认真救人的样子,跟平时能躺着绝不坐着的模样差别很大。
她眼神专注,动作干脆精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还会给骨折伤员复位接骨,会自然去拿另外两位大夫调好的草药,敷在伤口之上。还会在伤员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时,轻声温柔地安慰他们。
隔壁两位老大夫歇下来喘口气,看到陌生的女子在一旁比他们还利索,本就惊讶。再看她敏捷的动作和从容的状态,不由眼前一亮,惊叹道:
“这位姑娘看上去很年轻,接骨手法却熟练到位,当真是令人钦佩。”
“不敢当不敢当,两位前辈才真的十分令人敬仰。”
柏萱客气地说,手上动作不停。很久没干活,这感觉居然还不赖。
但她很清楚,越到后面,伤者会越来越少,生存几率也会大大降低。
所以这个时候,必须要快。
可简陋的仓库条件有限,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谢衡看着忙碌不停的女孩,她的表现,再次超出他的预料。
就像老大夫说的,她这么年轻,才十七岁,可行医的老练程度丝毫不逊于他们两位四十多的老大夫。
就算是天赋异禀,这天赋也未免太高了。
他不动声色敛下眉,在柏萱伸手过来时,将纱布递过去。
柏萱不知不觉,就忙到了后半夜。
如她所料,伤员送来的速度骤然慢下来。她刚休息片刻,就听到仓房外面响起激烈的争吵声。
“都怪你这个乌鸦嘴,今日开路,本来顺利得很,就你在那嘴了句山体坍塌,结果就真塌了。从小到大,本宫遇见你,就没好事。”宋君昌自始至终都在指挥,山体坍塌时,他靠在山下的树林里休息。跑得快,毫发无伤。
但出了事,还有许多村民被埋在土里,这么多条性命,责任重大,谁也承担不起。
开路是他提出来的,现在出事了,就想甩锅到他头上。宋君澜简直要笑死,他手臂包扎好后就去睡了。结果,刚睡着没一会,就听到山体滑坡的事情。
那一刻,他一边为村民的性命担忧。
一边又觉得,太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事一出,太子肯定少不了责罚。
哪里想到,他组织完救人的事,就被赶回来的宋君昌劈头盖脸一顿痛骂。
周围还有那么多村民看着,前几日对他敬仰称赞的百姓们,此时满脸冷漠。眼里充斥着怨恨和悲痛,把失去亲人的痛苦全部迁怒到他身上。
这件事情,若是不说清楚,那他这次汴州之行,不仅白跑一趟,恐怕还会引火烧身。
他当然不能就此如了太子的意。
宋君澜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嗓音凛冽,字句清晰地说:
“事实摆在面前,分明是你一意孤行,不听劝阻,酿成大祸。太子害死我辛苦救来的百姓,现在还想反咬一口,把事情推到我头上,一手算盘打得好。可是,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敢问大家,开路一事,是不是太子提出来的?方才在山下,我是不是提醒过,山势不稳,必须停手?是不是太子拒绝了我的提议,非要继续挖路?”
在场的有一些是只受了轻伤,并无大碍的男子。他们参与挖路,也见到了两位皇子的争吵。
山体坍塌的那一刻,仿佛死神降临,恐惧和后怕仍萦绕心头。
死里逃生,他们不像之前那么畏惧太子,此时同仇敌忾,纷纷附和:
“是,是,五皇子说得对,都是太子做的。”
“说什么不开路,就会被水淹死。可是大水没来,我们这么多人已经被土活-埋了。”
“造孽哦,我们那么艰难地活到现在,眨眼间都没了,都没了。”
宋君昌没想到这些人就跟墙头草一样,毫无立场,随时会反水。
他向来高高在上,何时体会过普通老百姓的心情,完全不知道这些人所求不过是平安活着。也不明白,与之对应的,倘若活不成,他们便什么都不怕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威严被践踏,权利被藐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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