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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陈桉“嗯”了一声。
应倪夹了一筷子最有信心的西红柿炒蛋,另外一只手掌在下面接着喂进他嘴里。陈桉咀嚼两下后就吞下去了,似没有细尝。
她收回手,略微失落:“难吃?”
陈桉摇头,他只是没有胃口,以及丧失了部分味觉。
应倪的失落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陈桉下床后,快速且大口地将两盘菜吃得光溜溜的。她心满意足地将碗筷收至托盘里,朝去浴室漱口的陈桉喊:
“热水我给你放了一壶在桌上,记得多喝,睡不着的话就看会儿电视,千万不要逞强起来工作,有事给我打电话,或者你别关卧室门……”应倪走到浴室门口,一边看他洗漱一边叮嘱,“我也把门敞开,你一叫我就能听见。”
陈桉捧了一手的热水扬在脸上,闻言侧头看了眼,沉默不语地抽了张面巾纸擦拭脸颊上的水珠。
“听见没?!”应倪走近。
陈桉“嗯”一声,将面巾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那我上楼了哦。”应倪说。
陈桉点头:“好。”
浴室的壁灯瓦数很高,照得他脸颊没有一丝血气,唇瓣倒是不乌,但颜色也比寻常深很多。应倪思忖了几秒,试探性地问:“要不我再看着你会儿?”
“有什么好看的。”陈桉走过来,弯腰一把抱起她,他身上很烫,呼吸更烫, “不如和我睡觉。”
应倪一顿,无语又羞愤,“疯了吧,你在感冒!”
陈桉将人扔床上,嗓子沙哑到吐字都是含混的,“感冒还不是能睡。”
“……”应倪手撑在腰两侧,直起上半身,想骂人,但看着他苍白疲惫的面孔,一时之间不知从哪一句开始。
也任由陈桉将她裹进被子里。
房间昏昏沉沉的,只有右侧的台灯散发着微弱光芒。等待半晌,从后面搂住她的陈桉没有任何动静,应倪才恍然睡觉是字面意思。
有一丝尴尬,也有几分被戏弄的气愤,应倪低头去掰环腰上十指相扣的手,“放开,我要回自己房间。”
“十分钟。”陈桉下巴搁在她颈窝,一边说一边扣得更紧。
应倪扭了扭,确定逃不出后,瞬间放松了身体。回头时脸颊擦过了他的下巴,“说好的十分钟,多一秒都不行。”
陈桉闭着眼,“自己数。”
应倪真的从一数到了六百,话音落下时,禁锢身体的胳膊同时挪开,比想象中的爽快多了,她以为他会耍赖呢。
借着晦暗不清的光线,应倪扭头看去。陈桉从侧卧变成了平躺,眼皮微闭,呼吸均匀,除了眉心皱着不太舒服的样子,和睡着没有太大的差别。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如此脆弱的陈桉。
“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应倪坐起来说,“万一得肺炎了呢?”
陈桉:“不会。”
“你怎么知道不会。”应倪视线从他脸上往下移,但又不知道哪个部位是肺,“你以前又不是没得过。”
陈桉依旧闭着眼:“去医院才容易交叉感染。”
应倪“哦”一声,仍然坐着,也没有再开口。
安静了两秒。
她伸手去掐陈桉的脸颊,没反应,又捏了捏他的鼻子。无论怎么蹂躏,躺着的人安安静静的,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可他并没有睡着。
应倪挫败地收回手,“为什么被欺负了也不还手?”
“这叫欺负?”陈桉笑了。
应倪沉默地摇头。
这当然不叫,把他锁进器材室才叫。
至于为什么不反抗,她也大概知道原因。
学生时代的陈桉家境贫寒,无权无势,在二代汇集的明德,除了低着头做人也只能低着头做人。一时用气的还手改变不了什么,甚至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所以只有忍耐着,不停地忍耐着。
在一个最稚嫩、最傲气、最享受虚荣的年纪里,一无所有,承担生活和家庭的重任,面对同龄人的磋磨,与此同时,还要一心扑在学习上,坚定不移地往前走。
草根翻身,鲤鱼跃龙门,别人或许称赞、艳羡、佩服,但此时此刻,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应倪只觉得一路上的荆棘一定刺得人满身鲜血。
很疼很疼-
陈桉的感冒比预料中的更重,拖拖拉拉三月底才彻底痊愈,当然其中也有他没好好休息的缘故。
应倪火气十足,陈京京摊手:“我和我妈都习惯了,我哥对赚钱有一种特别的执念。”
应倪一边给林蓉苑剪指甲,一边吐槽:“他胃口是有多大,赚的钱这辈子能花完吗?”
“不知道,花不完。”陈京京顿了下,又说:“今年一点也不严重,去年还住了一周的院呢。”
应倪将指甲钳往桌上一扔,准头不够,金属砸在瓷砖上,把正在换营养液的陈京京吓得手都抖了一下。
不理解地问:“有这么生气吗?”
她和吴庆梅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陈桉结婚后出差的天数大幅下降,是一种顾家的表现。换作从前,别说休假了,生病也是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躺。
应倪被她问得一愣,弯腰捡起指甲钳,硬声道:“没气啊。”
有什么好气的,身体是他自己的,难受的也不是她。
陈京京视线在她脸上来回扫,最后停在头顶,“火山已经喷发一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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