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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自己现在暂时不能做触犯法律的事,所以也没打算让那个人死,但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的办法,还是有很多的。
无惨是真心感到了烦躁,他已经按照产屋敷耀哉的想法做了,也没有触犯法律,为什么这人依然不依不挠。
难道产屋敷耀哉真的存了什么要把他改造成什么好人的心思吗?他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产屋敷耀哉看着他沉默了许久,那时候的他心跳随着时间流逝一点点加快。
虽然自己已经暗地里抢占了一部分产屋敷家的产业,但那和产屋敷耀哉比起来还是太过少了。
他的生死,依然在产屋敷耀哉的一个念想下就能改变。
如同小时候产屋敷耀哉只是向他伸出手便能将他从泥潭里拉扯出来一样,现在只要对方收回手,他只会坠入更加黑暗的地狱当中。
无惨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愤怒、嫉妒、怨恨,如同无数到不同颜色的颜料在这一刻挥洒在本就不干净的画布上。
融合在一起时,混杂成肮脏的黑色,甚至这黑色并不纯粹,就像垃圾堆在一起般散发着恶臭。
他垂着眸,避免和产屋敷耀哉对视,安静听着对方的教诲,果不其然,产屋敷耀哉虽然有惩罚,但更多的是原谅了他。
在这一刻,他心里的负面情绪达到了顶峰,想要呕吐的冲动卡在喉间,那双玫红双眸里无神晦暗。
可偏偏他也很明白,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他扬起笑容,恭敬地向产屋敷耀哉行礼,表示自己已经知道错了。
他只能这么做,如果不想失去手中的一切的话,哪怕他那时最想做的是给产屋敷耀哉一刀。
而现在千鸟缓慢眨巴下眼睛,他看着面前的乌鸦,听清楚了对方传达的话:“无惨,你所做的这些,真的能够得到快乐吗?真的是你心中所需要的吗?”
啊,还真是……熟悉的话语。
“实在是,”他笑了起来,笑容灿烂妖异,甚至顾不上刻进骨子里的礼仪,捂着肚子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可笑。”
他指着面前酷似产屋敷耀哉的乌鸦,声音响亮又带着狠意:“谁管你们去死,你以为你是谁,能够揣测我?!!”
少年青涩又艳丽的面容上染着怒意,那双玫红双眸好像要燃烧起来一样。
这时候的他,才像是十几岁的少年,偏偏这又是无惨最讨厌的模样。
但一想到产屋敷耀哉那幅随时能够掌控他的模样,那轻而易举就能得到自己所渴求的一切的模样。
恶心至极!!他恨不得现在就吐出来。
在自己的世界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弯下腰低着头道歉,但在这里,他才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不过是一群和记忆相似的过路人而已,是死是活都无法真正干涉到他的利益。
既然如此,那就都死好了,这样的话,我当然能得到快乐。
千鸟随手把头上的金鱼钗子拔下来,精致地丟向那只乌鸦,看着乌鸦煽动着翅膀避开,随后飞向天空离开。
他接过被钗子刺下的羽毛接过,面无表情看着这黑漆漆的羽毛,又如同丢垃圾般丢到地上。
吉原的一大半都被卷入了战斗,不仅仅是从堕姬身体里爬出的真正上弦之六,还有在废墟上的几个花样怪异的花瓶,喷涌出无数只金鱼。
瑟瑟发抖躲在花瓶后面的上弦之肆,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后,分裂成好几个鬼。
而在伊黑小芭内加入战场后,宇髓天元和炼狱杏寿郎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显然,宇髓天元消失不仅是去喊人,也是疏散在吉原的人群,而且按照产屋敷耀哉的性格,等会应该还会有更多的人来。
烦死了,烦死了,鬼舞辻无惨这个废物,活了这么多年手下的水平就这?
他深呼吸一下,努力平复自己翻涌的心情,冷眼看着面无表情的时透无一郎也飞了过去。
记得这家伙还有个哥哥,不会待会突然又蹦出来吧。
没事的,人来得越多越好,他双手再次叠放背脊挺直,看不见的手心却鲜血淋漓,是指甲掐进肉里造成的伤口。
他看着乱七八糟打成一团的吉原,心里终于满意几分。
但并没有看到被波及的普通人,也不知道产屋敷耀哉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让这座不夜城的人无声无息消失不见。
只是可惜,大正时代没有快速的通讯设备,不然他也能知道产屋敷耀哉现在是什么惨状了。
他没有再继续待在这里,果断地转身离开,反正这里的不管是人是鬼都是要死的棋子,他没兴趣看死人们打架。
——————
千鸟确实把产屋敷家府邸的位置告诉了无惨,只是他记忆里的产屋敷府邸可是有很多的。
但显然,无惨虽然答应他会去攻击,可其实并没有更大的兴趣。
鬼舞辻无惨的心思主要是在寻找蓝色彼岸花上,虽然鬼杀队麻烦,但并不值得他动用所有的鬼。
如果不是去千鸟本身的需求,对方也不会那么轻易答应,毕竟虽然他同样对鬼有操作权,却没有那样能直接控制传话的能力。
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自然也都有着其他不同的心思。
“哦呀,年轻时候的无惨大人也非常耀眼呢。”
千鸟只是刚远离的战场,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他动作一段,蹙眉转头看过去。
头顶如同淋过血般,戴着奇怪帽子,双眸如同彩虹般绚烂,刻着熟悉的字[上弦.贰]的鬼,他坐在房屋的围栏上,低着眸笑盈盈看着他。
看来,他的计划可以稍微改一下了,刚好能用的人不是送上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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