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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承渊制簪精细,看不出有改动痕迹,不然谢故白若早发现金簪里面是武器,怕是早给她丢了,哪还会有她威胁他,去救宋安的机会。
谢故白勾起她的发别到耳后,“是吗?阿梨可真是喜欢那个杀奴。”
“金簪呢?放哪去了?那东西太危险,我帮你保管。”
沈知梨冷漠看着他,“我的房间你不是搜查过了吗?怎么,现在是连我身上也要查一遍?”
“阿梨从前说未成婚事,不行房事,你会生气。”
谢故白缩起眸子,沈知梨知道他极力克制着,抓住她的手也在颤抖。
“看样子,这些事放在杀奴身上,通通破了例。”
沈知梨眸底冰冷,紧紧盯着他,她不激怒他,可眼里早已有了答案,简单果断一个“是”字。
谢故白拉着她往谢府去,“阿梨还欠我赏一场荼靡。”
“再过些时日,荼靡就要死了,这时候正开得艳呢。”
谢府的荼靡并非种在一个小院子里,准确而言,白色的荼靡生长在废墟之上,壮观填满整个谢府。
这些荼靡没有人打理是绝长不成这般样子,谢故白总借带叶婉避寒的理由离开余江,消失在大众的视野之中。
想必,他是安置完叶婉后,偷回京养护荼靡……
他在暗中盯了沈知梨多久,久到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直到意外遇见鹤承渊,她彻彻底底脱离了他的掌控,让他坐立难安,以至于压抑太久,疯癫至此。
沈知梨抚过一朵洁白的荼靡,都说“沈知梨”最爱的是荼靡,或许只有原来她知道,爱的究竟是种荼靡的人,还是开满院灿如云的荼靡花。
可惜,旧人已逝。
直到少年为她拾来一篮粉色月季,她才发现,她喜欢的也并非耀眼绽放的月季,而是为她摘月季的少年。
沈知梨止步在府门前,“荼靡也赏了,该走了。”
谢故白轻抬下颚,杨邶心领神会把府门在沈知梨身后关上。
沈知梨:“谢故白?!”
谢故白负手转身往府内去,“阿梨不来看看,谢府传了十来年的满门抄斩,一共有多少人吗?”
他的背影承载烈阳,唯有他自己知,湿泥掩埋的人,是见不到光芒的。
那是满府三百余人的鲜血。
身后没有声响,他回过身来,笑道:“婚服在祠堂,穿给我看,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沈知梨放眼望去,谢府的正厅改成了祠堂,正对着大门,而一口平躺的红木棺摆在正中央,棺尾对着他们的方向。
她拖着步子往前去,若大一个血阵出现,四溢流淌,顷刻间染红干净的青石板。
沈知梨不敢再行,僵在原地。
谢故白:“踩着他们的血,走过来。”
沈知梨:“!!!”
他想让她噩梦缠身,想让她只有靠近他时才能得已安心,才能褪去愧疚!
这是,他的目的!
冰冷的血浸湿她的鞋,寒意从下往上蹿起,无数双手无形拉扯她,拖拽她。
耳边是痛哭嘶吼,是喊冤求饶,是刀剑相撞,无助拍门,是黎明留下的灰烬……
她知道是谢故白作祟,可她无法停止对此的恐惧。
“谢故白!”
她的体质本就招邪祟,没一会儿,连她的眼睛也被血色填满,她不知谢故白用了什么法子,什么幻术,让当年的场景再现,让一个个人血溅她的面容,倒在她的脚边。
谢故白充耳不闻,在棺前插起三烛香,待沈知梨几近崩溃,声音渐弱才出声破霾而出,给她指路。
“过来。”
沈知梨迷失方向,她想甩开无数扒在她身上的手,听见声音如救命稻草,疯了般跑去。
然而,不等她缓过口气,谢故白再次命令道:“跪下。”
沈知梨不愿。
谢故白:“沈知梨,这是你们永宁王府,欠我们的!”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沈知梨脑海里紧绷的神经瞬间崩断。
她退了半步,耻笑道:“你杀我永宁王府的时候,这账不是扯平了吗!”
谢故白:“跪、下。”
沈知梨:“谢故白,你把我带到此处,就是为了说这事?”
谢故白烧了一把纸钱,火焰燃在两人之间,“自然不是,阿梨很聪明,知道把宋安送走,避开有赌场的路,送往药谷。”
沈知梨神情僵硬。
“等我回过神想去追时已无从下手,也会乱了我原先的部署。”
他平淡的语气,仿若暴风前的宁静,闷沉的令人惶恐。
“阿梨,不如我帮你一把,先一步给药谷送去新婚喜帖。”谢故白故作沉思,淡淡勾唇,“没算错的话,你的杀奴因是带着魔军杀进了药谷,你猜……他收到我们的喜帖会是怎样的神情。”
沈知梨生出想逃的心思,没退两步,肩膀被人拽住,粗暴往下一摁,恨不得捏碎她的骨头。
她双腿顶不住力,对棺跪了下去。
他道:“今日这婚书,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第136章 赌徒(12)
谢故白将理好的婚书甩在她面前,不顾她的反抗,钳住她的手,写上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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