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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赵五娘又在哪里呢?”
玉求瑕没有回答,因为他们现在已经走到了3号楼前,里面的学生也在往外走,花田笑与桑滁也在其中。
李灯水抬头看到桑滁的样子,登时没声音了。
桑滁已经瘦得很明显,脸颊凹陷,一双黑眼睛却惊人的明亮。
站在阶梯上看到他们,桑滁还兴奋地朝他们挥手。
方思弄他们继续往前走,阶梯上两人走下来,两方刚好汇合。
这么面对面一看,花田笑似乎也瘦了一些,但和桑滁站在一起,变化就没有那么明显。
居然是桑滁先开口,除了他惊人消瘦的外形之外,他的语调情绪都没什么变化:“小水!好久没见你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李灯水定定地看着他,“你怎么……”
六个人在人流里停着很显眼,眼看着站在最外面的花田笑差点被一个跑过去的学生撞到,方思弄拉了他一把,道:“往食堂走吧。”
六个人便开始往食堂移动,一字排开着走不现实,最后是花田笑、桑滁、李灯水走前面,玉求瑕、方思弄和蒲天白走后面。
两排人相距不到一米,方思弄能隐约听到他们前排谈话的声音,桑滁在跟李灯水说:“没事呀,有这么多厉害的人在,我们会没事的。”
他还挺乐观。
方思弄留意了一下周围的人群,确认没有老师,就掏出手机来,对着前面三个人的背影拍了一张照片,他害怕花田笑也出问题了。
好在并没有。
花田笑和李灯水的身影很清晰,唯独站在他们中间的桑滁完全不存在。
方思弄与玉求瑕对视了一眼,蒲天白却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手机上的画面,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这什么情况?”
方思弄简短地跟他解释了一下,几人就已经走到了食堂。
蒲天白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方思弄却忽然感觉另一边的手腕被玉求瑕一扯,他停下脚步,玉求瑕却已经对蒲天白说道:“你带他们三个去吃饭,别往这一片走。”
刚得知桑滁可能已经异化成一个怪物的蒲天白没有异议,朝玉求瑕所指的片区看了一眼,发现靠窗的一桌坐着元观君,猜想玉求瑕和方思弄可能需要和他们讨论,点点头去找花田笑他们三个了。
方思弄也看到了元观君,跟玉求瑕说:“我去打饭,一会儿去找你。”
谈话需要抓紧时间,饭却也不能不吃,玉求瑕应了,两人分头行动。
方思弄选了一个离蒲天白他们最远的一排窗口打饭,没管口味找了根排队人最少的,很快就打到了,端在手里就能知道味道不怎么样。
他端着两个铁盘子过去,那桌已经有了玉求瑕、元观君、井石屏和余春民五个人,桌上也已经有了三份食物,刚刚应该是井石屏和余春民去帮元观君打饭了。
方思弄在玉求瑕旁边坐下,直接埋头干饭,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
玉求瑕刚解释完昨天晚饭为什么什么信息都没有透露,元观君也表示她也有所察觉,晚饭的讨论可以取消,他们自顾不暇,其他陌生人也没功夫管了,反正他们如果能找到线索出去,其他人也能跟着出去。
几人达成共识,玉求瑕又提到了《琵琶记》。
“《琵琶记》?”元观君捏着下巴沉吟了几秒,微微点了点头,“……有道理。”
这次是井石屏发问,他对戏曲也不熟悉:“讲的什么?”
元观君很流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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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人生入戏 [无限]》 70-80(第9/14页)
开口,显然对这个本子很熟悉,信手拈来,但讲述的角度与李灯水说得很不一样:“《琵琶记》是元代戏曲作家高明根据民间戏文《赵贞女蔡二郎》改编的南戏,这个民间戏文原本讲述的是书生蔡伯喈科举登第之后投身荣华抛弃妻子父母,家乡饥荒后父母去世,妻子赵五娘在埋葬公婆后来京城寻夫,两人重逢,蔡伯喈却不愿相认,还放马踩踏赵五娘,最后被五雷轰死的故事——这是那个时代非常典型的负心汉的‘婚变’剧,但经过高明的改编,《琵琶记》彻底颠覆了这个传统。”
余春民忽然说:“什么玩意儿?怎么会有人喜欢看‘婚变’剧?”
元观君淡淡瞥了他一眼,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紧绷的肩膀,解释道:“南宋招生名额非常之巨,远超唐朝,但国土却已是半壁江山,可想而知,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下层文人经过科举飞黄腾达,也就出现了很多类似的故事。”
余春民又骂了一句。
元观君言归正传:“但在经过高明改编后的《琵琶记》中,蔡伯喈却成为了一个不负心的可怜人。这种扭转主要通过‘三不从’三个情节实现,即——辞试父不从、辞婚相不从、辞官君不从。”
“一开始蔡伯喈与赵五娘新婚燕尔,又顾及年迈父母,坚决不愿去参加考试,然而蔡父却认为这是光宗耀祖的大好时机,逼迫着蔡伯喈赴试,这是一不从。”
“之后蔡伯喈高中,官拜议郎,被牛丞相看中点为女婿,蔡伯喈以已有妻子、父母年迈为由一再辞婚,却触怒丞相,未能如愿,只能与牛小姐完婚,这是二不从。”
“蔡伯喈成了赘婿、入了官场,却实在思念父母妻子,向朝廷辞官。但这之中有一个问题是,一旦一个人步入仕途,就没有那么容易离开,那是时代所限,道理是‘只要你进君之门,就要忠君之事,怎么能想走呢?走就是不忠,是背叛’,所以蔡伯喈想辞官也没能如愿,这是三不从。”
“这‘三不从’让蔡伯喈彻底陷入了一种‘亏心短行’的困境之中,他没法违抗‘君’,入了官场却总想离开,践踏了‘忠’;他没法反抗‘父’,让父母死于荒年,他践踏了‘孝’;他与发妻赵五娘许下山盟海誓却另娶他人,践踏了‘义’,最可悲的是,他不忠不孝不义,却还有一颗良心,所以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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