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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象鼻塔托付给了戚少商,如今二人正在说着京城的情况。
为扳倒权相蔡京,他们还有许多事要忙。
路小佳不喜欢这样的热闹,他一个人,拿了一壶酒坐在了营帐外面,独自望着星空。
郭定来对他道了声谢,为他那日在箭雨中救下他。
路小佳摆了摆手,叫他不用放在心上。
路小佳知道郭定救过丁灵琳的事,他这么做,也算是替丁灵琳报恩,只是他不愿将这样的话诉之于口。
丁灵琳拿着酒杯,站在帐内,一直看着路小佳的背影,却没有走过去。她看得出,路小佳的身上,有独属于杀手的寂寞。这寂寞,让她不忍心打扰。
虚竹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过去吧,家人之间没有什么不可说的。”
丁灵琳对他点了点头,向着路小佳走了过去。
段誉则来到了虚竹的身边,向他敬了杯酒:“二哥。”
虚竹笑着与他碰杯,叫道:“三弟。”
他们依旧以二哥三弟相称,因为他们的大哥,永远活在他们的心里。
至于方腊,他自然是和陈冲坐在一块,喝过酒后,二人已开始称兄道弟。
白九姑并没有参与这些,她只是对贺小乐敬了一杯酒。
贺小乐道:“九姑,我真不是什么神使。”这件事他惦记要解释惦记了好久。
赫连春水好奇地看了他们两眼,悄悄放开了贺小乐的胳膊,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白九姑道:“不论你承不承认,你在我心目中,就是指引明教方向的神使。”
若非贺小乐的出现,明教大概会像贺小乐所说的那样,在某一天一败涂地,是贺小乐教会了他们何谓民心,让他们在这一次抗金中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贺小乐有些无奈。
赫连春水揽着贺小乐的肩膀,笑道:“当神使有什么不好?多威风?”
他虽然不了解贺小乐和白九姑之间发生过什么,但他大概猜到了白九姑的想法,觉得贺小乐不用纠结这么多。
赫连春水道:“别想啦,喝酒!”
贺小乐无法,被他拉着斗起了酒。
边关的酒很烈,贺小乐很快就醉了,许多人都醉了,等到再醒来,已是天明。
天一亮,要忙的事便多了起来。
种师道要准备奏表,陈述这一战的诸多事宜,他准备以军功为明教和王小石正名。
明教因为由外族传入,不为宋帝所喜,一直被人称作魔教。至于王小石,则因得罪了权相蔡京,一直被通缉。
前夜,路小佳不辞而别,今日,陈冲、虚竹、段誉、戚少商、王小石等人也提出了辞行,他们还有各自的事情要忙碌。
江湖人本就是如此,是以种师道没有挽留。
方腊没有急着走,因为他有话想与贺小乐说。
在一个晴朗的下午,两个人来到了城外的一处山坡。
贺小乐有些茫然地问方腊:“方教主,你要与我说什么?”
方腊背着手,看着苍茫山川,说道:“你说天下是百姓的,我想问问你,现在的我有没有资格替百姓守江山?我会不会再失败?”
贺小乐一怔,而后问方腊道:“你若兴兵,将为了什么?”
方腊愣了一下道:“为了百姓。”
他怕贺小乐当他是现学现卖,连忙补充道:“若我当皇帝,我不会让奸臣当道,也不会横征暴敛,我一定会让百姓过得更好。”
贺小乐笑了一下,他坐在了山坡上,说道:“方教主,我同你讲个故事吧。”
这个故事,他其实已写进了给方腊的告别信里。
他讲的是黄药师抗金的故事,他当然没有提起黄药师等人的名字,他只是讲了他们如何抗金,又如何取胜的事。
当方腊听到,就连敌国都要黄药师当皇帝才肯臣服的时候,他忍不住道:“这般众望所归,那他这皇帝一定当得很好。”
他的语气中有些羡慕。
贺小乐摇了摇头道:“没有,他没有当皇帝。他放弃了一切,回海岛去了。”
方腊怔住,不可置信地问道:“为什么?”
贺小乐道:“因为他只是为了百姓。”
彼时黄药师若要当皇帝,势必会跟小皇帝对上,到时一场仗没打完,另一场又要开始。
百姓经受不起这些,何况,黄药师也不屑于得到什么皇权。
贺小乐看向方腊,他之所以会说这些,是希望在自己走之前,能让方腊明白,真正为了百姓该是什么模样。
方腊久久不语,他已明白贺小乐讲这个故事的目的。
贺小乐回忆道:“有一次,也是在这个这样的山坡上,我遇到过一位老人……”
那是贺小乐永远也忘不掉的一天。
方腊喃喃吟着老人唱的那首《己亥岁》:“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贺小乐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如果有一日,明白了这些的方腊还要兴兵,那只能说明,皇帝无道,百姓已快要活不下去。
但他相信,有叶开、戚少商等这么多仁人志士在,一定不会有那么一天。
方腊心不在焉地离开了。
方腊未来会怎么做,贺小乐其实也没有把握,但他希望,方腊能成为警示帝王的剑,而不是让百姓陷入战争的贼子。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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