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6、第 16 章  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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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动物会依靠自己的直觉。”舒白话里有话道,“通常狗和狼的直觉都很好。”

    她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雕鸮毛绒绒的胸脯,侧头看他时清明的双目中有三分揶揄,仿佛在问他是狼是狗。

    虞策之转瞬懂了舒白话语中潜在的含义。

    他顿时虚弱地捂住伤口,一缕头发散落下来,模糊了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挡住了锐利的眉峰,加上苍白的面色,他顿时看上去温和且无害。

    “伤口有些难受,好像烧起来了。”他生硬的转移话题。

    舒白定定看他片刻,收回目光开始专心处理手上的野兔,“药效发作,忍忍就好了。”

    她抹去短刃上残留的蛇毒,借着石壁上滴下的水冲洗干净,利落地将兔子开膛破图。

    山洞昏暗潮湿,因着外面暴雨冲刷,还有点阴冷。

    舒白却恍若未觉,甚至心情颇好地勾了下唇角。

    装成狗的狼再怎么像,也是会伤人的狼。

    她或许不忍心欺负一条狗,但驯养一头狼带来的刺激却是难以令人拒绝的。

    /

    有温热的食物和及时的伤口处理,虽然暴雨仍旧让伤重的虞策之格外难熬,但也阻碍了追杀而来的刺客。

    一夜平安过去,转眼便是艳阳天。

    虞策之不畏惧疼痛,腹部受伤也不妨碍他行动自如,省去舒白许多麻烦。

    当然,如果虞策之走不了路,舒白只能遗憾的放他一个人在洞穴,自己回京城了。

    树林距离京郊有一定的距离,好在有雕鸮探路,那只雕鸮显然对自己险些小命不保的事情心有余悸,它无视虞策之阴沉似水的脸色,奋力在舒白面前表现自己。

    离开洞穴后,它先是猛冲向天空盘旋几圈,树林中所有细枝末节都在一双鹰眼中无所遁形,等确认路线,它俯冲下来,用鸟喙轻轻叼起舒白的纱裙,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舒白打量着雕鸮,扯了下唇角,侧头看向拧着眉头一脸凝重的虞策之。

    意识到舒白看过来,虞策之勉强道:“原来这种鸟这么通灵性,有机会了我也养两只。”

    舒白道:“看你的脸色,我还以为这是你养的。”

    “……”虞策之沉默无言,心中却悔极了。

    早知道这蠢鸟一点眼色不会看,藏拙都不懂,他还不如一开始就说雕鸮是自己养的,也不至于现在骑虎难下。

    好在洞穴里凑合一夜,衣服都还没有干透,因为休息不好,舒白没有追究他的意思,在雕鸮的指引下,两人很快到了城门口。

    城门下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不知等候多时的宋祁。

    宋祁焦急地在城下转圈,皇帝在外遇刺,真出了事情,暗部难辞其咎,他身为暗部统领,更是万死不为过。

    一晚上的功夫,那些追杀皇帝的刺客已经被尽数关押,暗部连夜审讯,翘出了江太后藏匿窝点,宋祁已经派暗卫去拿人。

    但这并不能将功补过——皇帝受伤了。

    刺客所持凶器带毒,偏又逢夏季暴雨,皇帝简直是九死一生。

    宋祁一晚上都在祈祷舒白没有丢下虞策之,伤重的皇帝哪里离的了人,若非雕鸮冒雨送去解毒丹,宋祁自裁谢罪的心都有了。

    所有没出任务的暗卫都守在四个城门和沿途官道,如今看见虞策之,宋祁高悬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他快跑到虞策之和舒白面前,单膝跪下,“宋祁来迟,主子恕罪。”

    虞策之哑声问:“那些刺客,抓了吗。”

    “是,已经连夜审讯——”

    “那就好,”虞策之打断宋祁的话,“定然是护国公府上那些旁支干的,扭送官府便是,不用留情面。”

    宋祁心领神会,“属下明白。”

    宋祁站起身,转而毕恭毕敬向舒白作揖,“宋祁多谢夫人舍命相护我家公子,大恩大德实在无以为谢。”

    舒白颔首,“言重。”

    她跺了跺绣鞋上的泥污,平静说:“谢拾就交给你了,如若无事,我先离开了。”

    话音才落,耳畔忽然想起宋祁惊慌的声音,“主、主子,你没事吧。”

    宋祁手忙脚乱扶助脚步虚浮的虞策之,恨不得立刻把在城墙上候命的御医叫下来。

    舒白见原本好好的人忽然如霜打的茄子,不由扬起眉梢,双手环胸看着他。

    “莫不是伤口恶化,谢小公子应当早些去看大夫才是。”舒白说。

    宋祁惊道:“主子,我去叫大夫来。”

    “只是有些难受,夫人不必管我,夫人淋了雨,早些回去休息罢。”虞策之没理会宋祁,俨然司马昭之心。

    宋祁沉默半晌,不得不拉下老脸主动对舒白说,“夫人,护国公府里城门很远,小主子这个样子,就算能回去,我也没法和老爷交代,我家小主子对夫人绝无异心,眼下实在是——”

    “他可以去我那里住。”舒□□神欠佳,拢了拢外衫,陈述道,“不过我和霍耀风和离在即,宅子的屋契不在我这,等你伤好得差不多了立即离开。”

    虞策之顿时面露喜色,“我一定不会给夫人添麻烦。”

    蹲在树枝上的雕鸮也适时飞下来,小声鸣叫着表达情绪。

    虞策之眼下对雕鸮没有任何好感,他目光灼灼望着舒白,同时不着痕迹伸腿把雕鸮拨远。

    大概是日头出来了,忽冷忽热,舒白的头隐隐作痛,她没说话,只是瞥他一眼,抬脚向城门内走。

    不想她走了没几步,忽然一阵头晕目眩,脚下一时没有站稳,径直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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