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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苻缭一愣,思绪却更快一步飘到别处。
这不就是在吃醋嘛。
“这话为何不在季怜渎面前说?”他遽然道,“你们俩……很像,你知道他为何总想逃走,你分明可以在他面前表达出来的。”
语毕,苻缭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我是说……”
却见奚吝俭又上前一步,伸手,捏住苻缭落在身前的几缕黑发。
“你自己又有自觉么?”他问。
你知道你方才是什么样的表情么?
奚吝俭目光从他锁骨处掠过,细细端详着映在发上的几点光亮。
漂亮的微光像夕阳不甘心的挣扎,又像是得意的烛火,软软跃动在发丝间。
如同那硬是要装点黑衣的水雾。
付出再多,再柔软、再漂亮,还不是被人随意一扫,就没了。
有谁会感激?
苻缭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溢满房间的氧气似是怎么都进不去肺中,连呼吸都狼狈起来。
高大的胸膛近在咫尺,既像是保护人不让其触碰危险的高墙,又如同要将人锁在原地的囚笼。
半晌,奚吝俭终于放下可怜的墨发。
“你还不明白你的处境。”
他转身离开。
“等等!”
苻缭连忙伸出手:“嘶——”
剧烈的吃痛挤占了他本要说出的话,锁骨处的伤牵动着经络与骨骼,眼前一片花白。
苻缭只感觉耳鸣声把一切都盖过了。
他撑着圆桌的边缘,怕奚吝俭就这么离开,匆忙抬眼,却正好撞进那人墨黑的瞳孔中。
太黑了。连一点儿高光都因背光而显得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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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 4、第 4 章(第2/2页)
,好似被飞溅的鲜血染了一遍又一遍,直至干涸发黑,再也看不清其原来面貌。
意识到他是转过身来等自己说话,苻缭有些不敢相信。
“你……”他喘着气,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出声,“你真的杀了吕嗔吗?”
奚吝俭动了动唇,抿起一瞬后才开口。
“你真是苻缭么?”
他丢下这句话,拉开门,立时没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个强壮的中年男人,匆忙朝苻缭的方向跑来:“阿缭!你终于醒了!”
他身后还跟着一大帮人,杂乱的脚步声让苻缭太阳穴突突地跳。
苻缭知道他是谁:“爹……
苻鹏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阿缭,你感觉如何?可还好?”
说罢,他又眉头紧皱,四处张望,恨恨地敲了一下旁边小厮的头:“你看你,尽是瞎说!还说什么璟王来了,璟王来我府上我会不知道?分明是阿缭吉人自有天相,那璟王才巴不得阿缭死呢!”
“还有这个之敞,怎么还能睡着的!”说着他就要去踢。
“哎,爹,人家又没说错。”苻缭连忙制止,“我这不是醒了么。”
听闻苻缭的话,苻鹏赋愁眉苦脸起来:“哎,小祖宗,你偏偏醒在这个时候,明日下午可就要和璟王比试了。也不知哪个杀千刀的传开了,躲都躲不过!”
苻缭干笑两声:“爹,您都说了我吉人自有天相,定是有办法的。何况,我不是还有您嘛。”
苻鹏赋的侯位就是靠当年战功封的,其人力大无比,爵位亦高,虽然这话只是起安慰作用,但若真的万策尽,兴许苻鹏赋还可以从中周旋一番。
方才的对话让苻缭莫名觉得,奚吝俭似乎不想致自己于死地,又非要比试进行下去。
总不能是觉得只挖出眼睛来比较好玩吧。
“哎是是是。”苻鹏赋听得骄傲,哈哈大笑起来,“你爹可是大侯爷,他奚吝俭也就只敢整死几个文官了,文官本就没用,死了就死了,难道他还真敢对我们家出手?”
苻缭眉头微微皱起,咳嗽两声。
苻鹏赋从得意中回过神来,面色一变:“哎,小祖宗咳嗽都比以前有力气多了啊,哈哈哈哈!”
在尚武的风气里,生于武将家中,原主的身子却是独树一帜的弱,这自然成为原主的一个雷点。
“爹,我现在只觉得困,我先睡一觉,明日醒来再说吧。”
苻缭将一家人打发走,测了测之敞的鼻息,重得像是个喝醉了的人。
果然只是昏过去了。苻缭吐了口气。
接下来,该是彻底验证自己的猜想了。
苻缭重新回到街上,眼见天色已暗,铺主纷纷收摊,更加紧脚步往缎绫阁去。
缎绫阁内烛火熄了大半,老板娘探出只玉手来,准备关上大门。
“吕夫人!”苻缭喊了一声,手的主人似是没听见,于是苻缭又喊了一次,“吕夫人。”
那只手这才顿住,并未循着声源去看,也没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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