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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物的呼唤的确是如卡西利亚斯所说的那样没有出现大规模的夺魂者。

    但还是有那么一些零星的夺魂者受到了召唤并且打算亲眼来看看。

    只是这阻止不了怪物还在被殴打的状态，巴基在察觉到情况有变之后已经...

    我躺在神盾局医疗舱的软垫上，四周是冰冷的金属墙壁与闪烁的监测仪器。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难以名状的离子气味，像是雷电被封存在密闭空间中缓慢释放。我的身体依旧沉重，每一根骨头都像被碾碎后重新拼接而成，尤其是左臂??那道从肩胛一直延伸到手背的裂纹状伤痕，正隐隐发烫，仿佛有黑焰在皮下燃烧。

    托尔没有离开。他站在窗前，背对着我，斗篷垂落如夜幕。窗外是格陵兰冰原的尽头，灰白色的天际线与雪地融为一体，看不出昼夜更替。我知道他已经站了整整三天。

    “它还在。”我忽然开口，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托尔缓缓转身，目光如雷云压境：“你说什么？”

    “混沌之种……没有彻底消散。”我抬起左手，掌心向上。一道细微的黑色裂痕自掌纹中浮现，像蛛网般蔓延一瞬又迅速隐去。“它的一部分……进来了。”

    房间内的温度似乎骤降了几度。监测仪的警报声轻微地跳动了一下，随即被系统自动屏蔽。

    “你早就知道了？”托尔问。

    我点头：“在崩碎它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了。它不是被动进入的……是我让它进来的。”

    “为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雷神之锤在空中微微震颤。

    “因为如果我不接收，那股力量会直接冲击地球核心。”我坐起身，靠在床头，盯着自己的手掌，“封印失败的瞬间，我能‘看’到未来??大陆撕裂，海洋倒灌，大气层被撕开一道口子，太阳风直接灼烧地表。人类文明会在七十二小时内崩溃。”

    托尔沉默良久，终于走近一步：“那你现在是什么？容器？宿主？还是……它未来的化身？”

    “我不知道。”我苦笑，“但我知道一件事：只要我还活着，它就不会完全苏醒。而一旦我死，或者失控……就是世界终结的开始。”

    话音未落，警报突起。

    红色灯光旋转着照亮整个房间，广播里传来希尔副官冷静却急促的声音：“所有人员注意，南极遗迹坐标出现二次能量波动，强度为上次的三倍。同时，全球共检测到十七处异常灵能反应点，分别位于埃及、西伯利亚、亚马逊雨林、喜马拉雅山脉……初步判断，这些地点均为远古符文遗址。”

    我和托尔对视一眼。

    “它不是唯一的种子。”我说。

    “它是唤醒者。”托尔眼神凝重，“你摧毁了一个，却触发了其他封印的松动。”

    我没有说话，只是掀开被子下床。双腿还有些发软，但体内的力量正在恢复，甚至比以往更加活跃。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震颤，仿佛大地在回应我的脚步。

    来到装备室时，斯塔克已经等在那里，穿着战甲的全息投影在他面前不断切换数据流。

    “欢迎回来，野蛮人先生。”他说，语气一如既往带着讥诮，“刚睡醒就要加班，真是敬业。”

    “少废话。”我拉开武器柜，取出那柄由振金与北欧秘银合金打造的战斧，“说重点。”

    “重点是，”斯塔克关闭投影，神情罕见地严肃起来，“我们可能低估了‘混沌之种’的本质。它不是单一实体，而是一种意识网络，一种跨越维度的记忆集合体。每一个封印点，都是一个节点。你破坏了一个节点，等于向整个网络发送了‘激活信号’。”

    “就像按下重启键。”我接过助手递来的防弹护甲，一层暗灰色的液态金属涂层正缓缓覆盖在我的皮肤表面。

    “没错。”斯塔克点头，“而且最麻烦的是，这些节点之间开始产生共鸣。根据算法预测，七十二小时后，它们将完成首次同步震荡。届时，现实结构可能出现短暂裂缝??也就是所谓的‘混沌裂隙’，任何穿过其中的生命体，都会被改造成适应‘新世界法则’的存在。”

    “换句话说，怪物要出来了。”我系紧腰带，背上双斧。

    “不止是怪物。”托尔回应，“那是旧神的仆从，被放逐于时间之外的堕落者。它们曾侍奉混沌，以毁灭为荣。”

    我走向电梯，脚步坚定。

    “那就先毁掉剩下的节点。”我说，“一个都不能留。”

    ……

    四十八小时后，我抵达西伯利亚冻土带。

    这里曾是一座被遗忘的祭坛，深埋于永冻层之下三百米。神盾局的情报显示，此地最近频繁发生牲畜失踪事件，当地居民报告称夜晚能听见“地底传来的歌声”，听到的人第二天便精神失常，口中不断重复着一段无人理解的语言。

    我穿破冰层，沿着古老阶梯下行。

    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光尘，像是死去星辰的残骸。墙壁上的符文不再是静态雕刻，而是流动的液体状物质，随着我的心跳节奏明灭闪烁。我知道，这是它在回应我体内那部分混沌之力。

    “你在害怕。”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不再遥远，而是贴着我的耳膜低语，“你怕自己终将成为我。”

    “闭嘴。”我握紧战斧，继续前进。

    大厅中央，悬浮着第二颗黑色球体，比南极那颗更大，表面缠绕着无数铁链般的符文锁链。但那些锁链正在一根根断裂，每一次断裂都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啸，仿佛有千万灵魂在同时哀嚎。

    我正欲上前，地面突然塌陷。

    一只巨手从深渊中探出，苍白如骨，五指长达十米，指尖滴落着黑色黏液。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直到一个庞大的身影缓缓升起。

    它 humanoid，却又极度扭曲。头颅呈倒三角形，没有五官，只有一张布满利齿的嘴横贯整个面部。它的躯干由无数折叠的肢体拼接而成，背后生长着十二对枯萎的翅膀，每一片羽毛都刻满了符文。

    【守墓者?伊姆赫尔】??我在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名字，不知是记忆残留，还是混沌之种主动传递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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