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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稔地挨个检查一遍,凡是红肿了的伤口都给拆开,重新消毒再缝合包扎;伤口有脓水的好处理,其中两人应是早几日送回来的人,缝合过的伤口出现了腐坏迹象。
“春梅,让人烧热水送来,备上盐水。”
“喏。”
春梅麻利的放下手中物什,快步走出帐篷;没找别人,只找了守将,“我家主子在里面救治伤患时发现有两人伤口内有了腐肉,现在需要清理腐肉,重新缝合;命人多送热水和一盆盐水来,盐水要浓一些。”
“你家女郎真能救?”守将有细微的变化,似高兴又似忐忑,脸色十分纠结。
“这可没法说一定能救,我家主子是医师不是神明,说能救谁就能救谁;不过,我家主子会尽力的,我家主子可是抚城边关华大夫的弟子,华大夫的医术都由我家主子继承了。”
华大夫?
“是抚城边关军营里的那位华大夫?”
“当然,不然还有谁?”春梅略带骄傲地轻扬下颚,“你们快点把水送来,我还要进去给我家主子打下手,不能继续跟你们聊。”
“好,末将亲自去一趟伙头营。”
“多谢!”春梅道谢后回了营帐帮忙。
守将匆匆叮嘱旁边来帮忙的将士,“不能让人进去打扰里面救人的贵客,我快去快回。”
“好。”
得了准话,守将跑的飞快。
明仪将其他人包扎好,利索处理好两个身有腐肉的人身上的其他伤口;等人将热水和盐水送来,她下手快狠准,没伤害到伤患的好肉,割下来的都是腐肉。
治疗包扎,手法娴熟。
春梅在旁边跟着学了一场,场面虽然血腥,却不是不能接受。
“这里的条件太简陋,他们刚做了一场小手术,以防伤口二次感染;春梅,去请驻守的将军过来一趟,给重伤患者重新搭建一个帐篷,他们需要静养。”
“是,奴婢晓得了,这就去。”
春梅再次来不及收拾残局,赶忙跑了出去;守将仍然在外面等着,看到春梅到来,激动的迎了上去。
“怎么样?结果怎么样?”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我家主子亲自给他们缝合治疗,又用了好药;现在他们需要静养,这座帐篷太吵杂,地方简陋,进进出出的人太多,对他们的伤口不利,得将他们挪出来单独安置。”
守将皱了皱眉头,他只是小兵,做不了这个主。
“女郎,我没法做主。”
“不用你做主,你去请驻守军营的将军来就行,我家主子会跟他说的;要是人不愿意来,就跟他说,我家主子手里有你们主帅的令牌,叫他过来是军令。”狐假虎威用的得心应手。
“好,末将这就去。”
守将脚步轻快地离开,他走后,三名军医大步行来。
春梅看了他们一眼,赶紧回帐;她不爱跟不讲理的人打交道,她家主子这么厉害的人,他们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她怎么走了?我还想问问什么个情况呢。”
“等等吧,我倒是隐约听见那小女娘是让人去喊驻守的小将军,说是重伤患者暂时救回来了,需要静养。”
“那,只能等了。”
“不过,真的救回来了?那么严重的伤,我们只能按照之前学的流程去做;没把握治好,她真的有把握?”
“我刚才还听见那女娘介绍,里面那位女郎是抚城军营华大夫的高徒,承袭华大夫一身好医术;华大夫的医术,我们也有所耳闻,听说缝合之术就是他在教。”
“我们的缝合之术是去培训回来的雷军医教的,我倒是很想看看华大夫亲自缝合的手法;那女郎如果真是华大夫的高徒,我得后悔死,不该怼人家,说不定我们能在里面观摩观摩。”
“这些都是人家说的,我们听来的,没得到证实;先看看,如果她真的是华大夫高徒,我们一起去道歉。”
目前为止,他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等!
守将请来一位身形修长精瘦的小将军,由春梅带进帐中。
“不知您是何人?为何会有主帅的令牌?”
小将军进帐就问,言语不见多尊重,却也不会多失礼。
明仪再次拿出令牌给他看,“主帅给我令牌自然是因为他信任我。”
信任?
小将军诧异不已,主帅信任的人,他父亲是其中一个;确实有一个信物作为身份证明,那东西他平时摸都别想摸,被他爹带在身上,旁人拿不到。
“确实是主帅的令牌,我爹有一块。”小将军目光闪烁,“守将说您是女郎,是医女,还是华大夫的高徒。”
明仪点头,“这三点无一差错,我此次前来是为伤患,之后我会每天来军营;重伤患者若是无法医治的可以留给我,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先去看看我刚才处理过的二十五个伤患的病情。”
小将军见她这般自信,态度略带点狂妄,猜测她可能真有几分本事;于是,走到重伤患者们的床边,入目的是脸色好转了点儿,至少脸色不会青的跟快死了一样。
再看他们的伤口,处理的很好,比他们留下的三个军医处理的利索。
“处理的很好!”
明仪认真打量他一会儿,“你知道他们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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