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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天气冷,织不了两下手就冻麻了,不过姜予桉和阿芹那股新鲜儿大着呢,冷了烤烤火,之后继续编织。
都是心灵手巧的小姑娘,很快几条“围巾'就新鲜出炉了。
齐恒帝和纪寻正在旁边营帐下棋。
“煊王可有来信?”齐恒帝落下一子,问道。
“前几天刚收到过他的信,他很好。”纪寻回答。
自打昨天两人对话后,孩子的话题他们便尽量避开不谈,有一搭没一搭地扯些其它事情。
很快话题好像就说完了,两人没话说了,气氛便有些沉闷。
“这局棋,阿寻你输了。”齐恒帝突然道。
纪寻心里有事下得漫不经心,一看棋盘自己的确几乎大势已去,似乎已经输了。
不过很快道,“我不会认输的。”说着抬头凝视齐恒帝,“父皇要不我们赌一把,这盘棋我若输了一切都听您的,若赢了,也请父皇听儿臣一回。“
齐恒帝视线再次扫过棋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这局棋若你能赢,那么那件事朕便不插手,否则任凭朕处置。’
“好,一言为定。“纪寻笃定点头,脸色一下变得凝重。
沈予桉和姜予桉进来时,纪寻和齐恒帝两人一人执黑子一人热白子,都无比投入地在对弈。
她们哪里知道方才纪寻和齐恒帝的对话?两人一人捧着一块围巾,乐呵呵地跑进来。
“皇上皇上,这是我给您织的围巾,快戴戴看合适不合适?“姜予桉说着就把毛巾朝齐恒帝递过去。
“给朕围上。“齐恒帝头也没抬,目光盯着棋盘一瞬不瞬。
沈予桉倒是纳闷了,她还以为围巾这种东西古人会抗拒来着,毕竟以他们的审美是会觉得丑、碍事。
况且有暖烘烘的狐裘毛领,围巾除非穷人,富人似乎是多余品。
所以虽然围巾最好织、沈予桉却并没有给大家织。
其中织了一半的那条,她还是准备送给白大婶的。
她倒没想到齐恒帝接受得这么快,围上后还由衷地赞了一句:“不错,暖和,多谢姜丫头。”说话时头倒是没抬,无比认真地下棋。
“阿寻,你要戴吗?“沈予桉手里也捧着一块围巾,是打算送给白大婶的那条,拿过来随便问问纪寻的。
不曾想纪寻也是头都没抬,直接道,“予桉给夫君戴上吧。”
沈予桉忙给纪寻戴上,纪寻也由衷地夸了一句。
神态和齐恒帝一样,头都没抬,望着棋盘似是陷和一场战争。
沈予桉诧异地在旁边观看了一会儿,发现纪寻从未如此慎重过,每一着棋都深思熟虑,仿佛每落一子都关乎着自己的性命。
而齐恒帝也一样,这对父子,在较啥劲呢?
没人知道他们在较啥劲,这盘棋一直下到傍晚,连晚饭俩人都没有吃。
似乎都使出了浑身的劲在下这盘棋。
营帐外,王畅等几位将军原本有事禀报,一个个撩开帘子发现营帐里头似乎正在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急,便又赶紧退了出来。
“怎么回事?”牛智一脸纳闷。
“瞧他们那副认真样,估计赌了钱。”林毅开玩笑道。
“哈哈,那至少赌了一百万。”王畅也笑着打趣。
三人正说着话,这时影子过来了,脖子上围着条暖烘烘的围巾。
“哟,影子兄弟,你脖子上围的是啥?“王畅笑着问。
影子脸红了红,掠过一抹小幸福,“这叫围巾,阿芹妹妹送给我的。“生怕大家打趣他,他忙转移话题,“对了,皇上和殿下的棋还没下完?”
“应该快了。“王畅说着抬了抬眉,扫视大家一眼,“要不咱们赌赌,皇上和殿下谁会赢?”
“我赌皇上赢,嘿嘿。”牛智说着掏出十两银子拿在手上,“有谁要跟我赌的?十两银子要你一两。“
大家耸着肩,没人应声。
方才大家都进去瞧过几眼了,夜王殿下明显输定了。
“真不赌?或许夜王殿下棋技高超能翻盘?“牛智笑着扫视大家。
大家不说话,这时沈予桉从身后过来,“牛将军,我和你赌。”说着掏出一张百两银票放到牛智手上,挑眉笑望着他,“一百两要你十两。”
“哈哈,好。”牛智爽朗笑着,没忘冲沈予桉小声说了一句,“王妃娘娘要是输了,可不准为难殿下。
“我不会输的。”沈予桉一脸肯定地回答,“阿寻是我夫君,我相信他。”
她也看过棋局,明面上纪寻必输无疑,但她就是相信纪寻,说不出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他似乎动了真格的,那股必胜的信心与信念。
知道这盘棋一时半会儿下不完,沈予桉招呼大家进营帐喝茶烤火。
“影子哥,你过来。“阿芹把影子叫到一边,给他量脚长量裤长,准备给他织毛袜和毛裤,也是羡煞众将士。
而旁边营帐,齐恒帝越下脸色越难看,到最后无奈地放下手里的白子,双手搭在膝盖上,长叹了一口气。
“如此绝境你居然可以绝地反击,步步为营赢了此局,唉,这或许就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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