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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马萨伊尔没打算用彻底清除恶魔血脉的方式解决问题，他会不会能够拿出更好的办法来。”

    布尔凯索忽然说起了马萨伊尔。

    他的身躯之中变化正在进行，只是这些变化已经不能牵扯他全...

    雷恩的瞳孔猛然收缩，那道自裂缝中探出的手掌并非实体，而是由无数低语汇聚而成的意识聚合体，每一道声音都在呼唤一个名字??他的名字。碎星者的斧刃嗡鸣震颤，仿佛感应到了远古宿敌的气息，金色纹路在他皮肤上疯狂游走，如同祖先之魂在血脉深处咆哮。

    “不要看它的眼睛！”伊兰娜的声音突然穿透空间，通过某种残留的灵魂链接直接炸响在雷恩脑海，“那是‘噬忆者’，它们会吞噬你的记忆，让你变成空壳！”

    他猛地闭眼，战歌再度响起，这一次不再是宣言，而是一段葬礼挽曲。音波如潮水般扩散，与虚空手掌碰撞，空气中浮现出层层叠叠的幻影：一名野蛮人战士跪在焦土之上，手中抱着死去的孩子；一座部落在火光中崩塌，图腾柱一根根断裂；最后是七位先祖并肩站立，以血肉之躯封印那道裂缝……

    “你听见了吗？”雷恩睁开赤焰双目，怒吼贯穿长空，“这就是你们抹去的历史！这就是你们想让我们忘记的一切！”

    裂缝剧烈扭曲，那只手骤然膨胀，化作一尊高达百米的虚影，形似人形却无面部特征，只有一张布满牙齿的巨口从胸口裂开，发出无声尖啸。整座布鲁克林大桥开始崩解，沥青如液体般被吸入裂缝，钢筋像稻草一样折断。

    “所有人撤离！”美国队长高喊，盾牌脱手飞出，在半空中释放电磁脉冲干扰虚空能量场。钢铁侠立即启动反重力锚定系统，将周围平民用能量罩包裹后急速升空。黑寡妇操控无人机群投下量子干扰弹，试图切断裂缝的能量供给。

    但毫无作用。

    “这不是物理入侵。”织网的声音从远处基地传来，通过加密频道接入复仇者通讯系统，“这是**认知污染**！它的存在本身就在改写现实规则！一旦有人相信它是‘合法降临’，就会自动成为它的通道载体！”

    “那就让它尝尝不讲道理的火力。”雷豹怒吼，全身肌肉暴涨，利爪撕裂空气，直扑虚空巨影。然而他的身体刚触碰到边缘，瞬间变得透明，记忆如沙漏倾泻??童年母亲的笑容、第一次狩猎的喜悦、加入守界同盟的誓言……全部被抽离，只剩下一具呆滞躯壳坠落桥面。

    “下一个是谁？”雷恩低语，双手紧握碎星者，脚下的地面寸寸龟裂。他不再等待回应，猛然跃起，斧刃划破天际，携带着七代先祖意志劈向那张吞噬之口。

    轰！！！

    冲击波横扫方圆三公里，联合国大厦玻璃尽数粉碎，自由女神像的火炬应声断裂。那一斧并未斩杀敌人，却在虚空中刻下了一道伤痕??短暂地，裂缝出现了“疼痛”的反应。

    “有效！”渡鸦在地下基地大叫，“它的结构有弱点！必须持续施加精神共鸣攻击！”

    “问题是，谁能跟上他的频率？”铁砧咬牙，“我们没人会唱战歌！”

    “不。”幽影忽然开口，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布满古老刺青的脸，“我学过。”

    她举起一把骨制短笛，放在唇边吹奏。音色凄厉苍凉，与雷恩的战歌形成二重奏。刹那间，更多幻象浮现：北欧雪原上的独眼萨满、非洲沙漠中的舞火祭司、南美雨林里驾驭雷电的部族长老……他们虽非野蛮人，却是曾与第七层虚空对抗过的古老守护者。

    裂缝开始退缩。

    “原来如此。”阿玛娅站在喜马拉雅山顶，望向地球轨道外那颗卫星，“不是单一文明能阻挡它，而是所有被遗忘的抵抗者，他们的意志仍在回响。”

    与此同时，鳞甲将军所在的母舰剧烈震荡。

    “怎么回事？吞噬进程被逆转了！”副官惊恐报告。

    将军盯着数据面板，脸色阴沉：“因为他唤醒了‘集体记忆场’。这些散落在世界各地的残存文化印记，正在通过舆论传播重新连接……而我们制造的热搜、视频、话题，全都成了他的传声筒！”

    “那怎么办？引爆其他容器？”

    “来不及了。”将军缓缓站起，机械触须剧烈抖动，“他已经不再是实验体。他是**觉醒者**。真正的始祖基因已被激活??当他被全世界知晓时，他就成了神话。”

    就在此刻，纽约街头，一名流浪汉捡起一块掉落的手机屏幕，上面正播放着#KillTheBarbarian 的短视频。但他没有转发，反而低声说了一句：“我梦到过他。他救了我的孩子。”

    这句话被附近一架新闻无人机捕捉，上传至网络。

    紧接着，芝加哥一位教师停下课堂，对学生说：“你们知道吗？在很久以前，有些民族相信，每当世界濒临毁灭，就会有一个背负星辰的人归来。”

    洛杉矶一名退役士兵在酒吧砸碎电视，怒吼：“老子打过外星人，可没见过哪个政府敢拿民航当诱饵！”

    一条条言论如星火燎原，社交媒体风向悄然逆转。#LetHimSpeak 开始登上热搜，#WeAreTheFotten 被全球上百种语言转发。甚至有超级英雄匿名发布声明：“我们都被骗了。”

    而在布鲁克林大桥中央，雷恩喘息着落地，嘴角溢血不止。刚才那一击几乎耗尽了他的生命力。碎星者斧刃出现细微裂痕，那是与时空法则硬撼的结果。

    “你还撑得住吗？”美国队长走到他面前，收起了盾牌。

    “只要还有人愿意听真相。”雷恩抬头，目光如炬，“告诉我，神盾局档案室最底层，有没有一份编号X-739的项目记录？关于‘灵魂抽取’和‘跨维度战士融合’的实验？”

    队长沉默良久，终于点头：“有。但它属于绝密级别，连我都只能看到片段。”

    “那是因为签署命令的人早就死了。”雷恩冷笑，“但签名还在系统里??尼克?弗瑞。不过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

    众人哗然。

    “假的？”黑寡妇难以置信。

    “不完全是。”雷恩摇头，“他是真的，只是已经被替换过一次。三年前那次‘退休’后，他就再也没去过阿拉斯加的木屋。你们以为他在钓鱼？他在那里被复制、改造，然后送回来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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