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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依然在持续,只是作战的双方一开始的目标也已经发生了改变。
弗兰克和巴基从想要直接杀死这个怪物变成了想要尝试破坏夺魂之镰,至少也得让怪物和夺魂之镰之间的联系被暂时切断。
而怪物则是一门心...
寒风刺骨,雪粒如刀割在脸上。我站在西伯利亚的荒原上,呼吸凝成白雾,体内的混沌之力仍在躁动,像一头被困的野兽,在血管中来回冲撞。托尔站在我身旁,雷神之锤低垂,电光在他指间跳跃,映照出他眉宇间的忧虑。
“你撑得住吗?”他问。
我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那道裂痕又深了一分,从掌心延伸至手腕,仿佛有某种东西正试图破皮而出。我闭上眼,能感觉到它在低语??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嵌入意识深处,像一根锈蚀的铁钉缓缓钻进脑髓。
“我们得赶往下一个节点。”我说,“印度那个信号源还没完全熄灭,能量残流还在扩散。”
托尔皱眉:“神庙已被封锁,神盾局派了特遣队进去,全员失联。据卫星观测,那片区域的空间曲率出现了异常波动,像是……现实正在被重新编织。”
“那就更不能等。”我转身走向停在百米外的昆式战机,装甲表面覆盖着一层薄冰,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它不只是唤醒守墓者,它在重塑规则。每一个自愿献祭的人,都是它向这个世界植入的新锚点。”
战机升空时,我靠在座椅上,意识开始模糊。梦境与现实的界限又一次松动。
这一次,我站在一座悬浮于虚空中的城市之上。天空是紫黑色的,星辰排列成扭曲的符文,地面由无数交错的骨骼拼接而成。远处,一座巨大的黑塔耸立,塔顶燃烧着永不熄灭的暗火。人群跪伏在塔前,他们没有面孔,只有一双双漆黑的眼睛,齐声吟唱着那段我曾在西伯利亚听到过的语言。
而在塔门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艾拉。
她穿着一袭灰袍,长发如夜般垂落,背对着我。可我知道是她??即便过去十年未曾相见,她的轮廓早已刻进我的灵魂。她在笑,笑声清脆却冰冷,像是玻璃碎片落在石板上。
“你终于来了。”她说,没有回头,“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艾拉!”我冲上前,却被无形屏障挡住,“你怎么会在这儿?这不是真的!”
“为什么不是真的?”她转过身,双眼漆黑如墨,“这才是真实的世界。旧秩序即将崩塌,新纪元正在降临。而你……本该是我的王。”
我猛地惊醒,额头冷汗涔涔。驾驶员回头看了我一眼:“先生,我们还有十分钟抵达目标区域。”
我点头,握紧战斧,指节发白。
艾拉死了。十年前,在北欧遗迹崩塌时,她为封印第一颗混沌之种而自爆灵核。那是我亲手埋葬的过去。
可刚才那一幕……太过清晰。不是幻觉,也不是简单的记忆回放。那是某种更高维度的投影,是混沌之种在向我展示未来的可能性??或者,是警告。
战机穿过云层,喜马拉雅山脉的轮廓逐渐显现。皑皑白雪覆盖的群峰之间,一道幽深的峡谷裂开,如同大地的伤疤。神庙就藏在其中,入口已被冰雪掩埋大半,但仍有微弱的能量脉冲不断向外辐射。
我们降落在峡谷边缘,托尔紧随其后跃下战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腐香,像是花朵盛开与尸体腐败同时发生。
“这里不对劲。”托尔低声道,“连雷电都不愿靠近。”
我点头,取出探测仪。屏幕上,灵能读数已经超出量程,呈现出一片血红。更诡异的是,原本应呈点状分布的能量源,此刻竟连成了环形??一个完整的仪式阵列。
“不是自然形成的。”我说,“有人在主动构建召唤阵。”
话音未落,地面轻微震动。积雪簌簌滑落,露出下方一块刻满符文的石碑。我蹲下身,拂去冰霜,瞳孔骤缩。
那是艾拉的笔迹。
“以血为引,以魂为契,开启门扉者,终将见证真理。”
我的手颤抖起来。这不可能。她早已化为尘土,连骨灰都被撒入北海。
“你知道这个人?”托尔察觉到我的异样。
“她……是我过去的一部分。”我艰难地开口,“也是第一个尝试接触混沌之种的人。她相信那不是邪恶,而是进化的下一步。”
“所以你是因她而走上这条路的?”
“不。”我站起身,声音冷硬如铁,“我是因她而决定永远阻止它。”
我们继续深入峡谷,沿途发现越来越多的尸体??神盾局特工、当地向导、甚至还有几名身穿僧袍的喇嘛。他们的死状一致:双目翻白,嘴角含笑,胸口浮现出相同的符文烙印。
“自愿的。”我喃喃道,“他们都听见了‘歌声’。”
终于,我们在峡谷尽头找到了神庙入口。一道高达二十米的石门矗立眼前,上面雕刻着十二个跪拜的身影,中央则是一颗悬浮的黑色眼球。当我走近时,石门自动开启,无声无息,仿佛等待已久。
门后是一条螺旋向下的阶梯,墙壁镶嵌着发光晶体,每一颗内部都封存着一个人影??他们闭着眼,面容安详,像是沉睡,却又分明已无生命迹象。
“这些人……还活着。”托尔伸手触碰晶体,立刻被一股黑雾弹开,“他们在被抽取意识,转化为某种……养料。”
我继续下行,心跳越来越快。越接近底部,体内那道裂痕就越烫,几乎要燃烧起来。我能感觉到,另一个“我”正在苏醒,那个接受了混沌之力的我,那个想要拥抱终结的我。
大厅中央,祭坛高耸。一名男子跪伏其上,正是录像中的考古学家。但他现在完全不同了??皮肤完全龟裂,露出底下蠕动的黑色组织,四肢扭曲延长,与地面的符文相连,仿佛已成为阵法的一部分。
而在他身后,悬浮着第三颗混沌之种。
但这颗球体不再是纯粹的黑暗。它的表面流转着金色纹路,像是活物般呼吸起伏。更可怕的是,它正在“生长”??细小的触须从底部延伸,连接到四周的晶体囚笼,每一条都传递着微弱的脑波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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