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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不是吗?」
菰晚风心下冷了不止一个度,两眼好比杀人的刀子。
刀刀致命,刀刀不见血。
道:「如此说,孤还得感谢箕家主?」
闻言,箕鴀一个哆嗦。
这哪儿能啊?
忙不迭的作礼,觍着脸。
道:「不敢不敢,小婿也就一点小小的看法。
您看啊,这木已成舟它都成舟了咱们也不能再把它按回去当棵树。做都做了,就要充分发挥利用其价值嘛。
浥轻尘不是浥轻尘这事,千真万确。
眼下王城指定传遍,咱们抓她太难可要抓她的爪牙,还不是一抓一个准。陈留主仆就算了,听说被水火牢笼所伤,抓回来也没什么大用。
可百里流年就不同了,百里家家大业大又掌管监察天司。所谓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
况且如今您才是一天之主,他过去待弦不樾尚且如此,又怎会忠心与您,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将百里家与监察天司连根拔除。.Ь.
如此,您才能高枕无忧不是。」
不得不说,菰晚风纵有一百个看他不顺眼。他却也有一处能说中要害,诚然女儿惹出的祸事不小。
可若是能趁此机会除掉百里流年,倒也不是不行。
然,百里流年是什么人?
他会甘心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另外,自己坐上天主之位勇王那边迟迟没有动静,哪怕杀了一批旧臣,也只有一个弦歌月出来应付。
事后,紧守东门不出。
这无疑是反常的,即便有各种因素在里面促使其这么做,可勇王的反应还是让人生疑。
拥着大军,什么仇都不报。
由得他们争,由得他们抢。
怎么看,都有问题。
他不动,而百里素鹤也迟迟不出。
同样的,小周庄那边都沉寂的没有丝毫水花。
种种加在一起,如何看都是暴风雨的前的预兆。
同杨允道:「你怎么看?」
杨允低眉垂眸,道:「臣觉得驸马说的不无道理。」
「怎么说?」
「勇王那边迟迟按兵不动,不是兵力不足就是
他与弦歌月之间必然有一个出了事情,所以不得不困守东门。」
闻言,菰晚风眸放精光。
「你的意思,弦歌月并没有出现?」
出现的是勇王,或假的?
这话一出,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明明看的真真的一个人,以一己之力杀尽百官,怎会不是?
如果不是,又是谁?
难道,勇王会冒这大不违?
杨允颔首,默了默。
道:「且不论当日出现的究竟是谁,就以微臣所得,弦歌月若无拂清风出手,断无醒过来的可能。.Ь.
而拂清风目下并不在欲海天,一个不在欲海天的人如何让一个不该醒的人醒过来?」
话音刚落,箕鴀一阵激动。
道:「我、我知道,这个弦歌月肯定是假的。勇王自己不想担这见死不救的骂名又不想被掣肘。
所以,所以他来了手借尸还魂,移花接木。」
霎时,菰晚风面沉如水。
见状,箕鴀赶紧捏紧鼻子,低眉垂眼,挪步靠向菰勒勒。
菰勒勒对他没啥好感。但是刚才亏得有他,父亲才没有过多为难。
再者,当着菰晚风的面她不想输了这口气。
他不是让嫁吗?
好,她嫁了。
他不是笃定自己不会看上对方吗?
她就看不上了,但是她偏要看给他看,看他能耐自己何?
遂破天荒的牵起了这厮的手,顿时把箕鴀乐的那叫一个神魂荡漾。
道:「娘子?」
菰勒勒本不想理,但是为了气菰晚风,还是点头娇羞的应了一声。
把一个浪荡子美的不行,不是场合不对,肯定要抱着来两口。
但是,她的算盘落空了。
她这么做除了美了箕鴀并不能给那个男人造成什么影响,甚至他连看都没看自己这边一眼。
从头到尾,不是沉思就是与杨允讨论事情。
至于自己,仿佛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丑。
需要了,捡起来。
不需要,扔一边。
那她算什么?
她想知道自己生母是谁,这有错吗?
为什么一个个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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