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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呢?”回头不见老师。
周庭宠溺轻笑,“老师走累了,去醉香楼歇歇脚。”
明仪:完了,玩的太嗨,老师走了也不知道。
“没事,老师体谅你难得出来玩一次,故意没喊你,打扰你的兴致。”
“下次喊我一下,老师体谅是老师心疼我,我不能不懂事。”做不来那等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老师涵养好,教养好,德行俱佳,对她的疼爱一开始是爱屋及乌;后来真心换真心,他真心疼她,她也真心孝顺他。
“好。”对她的要求,一应皆应。
明仪心满意足转头继续当个街溜子。
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天上逐渐拉下黑幕;各大街道掌灯欢欣鼓舞,一条长长的祈福队伍缓慢有秩序的行走在街道中间,凡路过之地,百姓们自觉避让。
“真高啊!”她站在路边,身后、身侧都是侍卫,仰头望着这条不知名的祈福队伍。
“那是踩高跷,鼓面上跳祈福舞的是天女扮演者,后面稍矮一截的鼓面坐的是童子童女;最前面的是舞龙狮,据说每年都会有一次祈福,求的是来年安康顺遂,求神明护佑一方平安。”周庭立于她身侧,他是第二次见这场面。
明仪直勾勾盯着那些又跳又笑的舞者,全是少女,身姿曼妙;在这等天气穿的很单薄,为的便是展现最完美的一面。
“只抚城才有吗?”去年在府城没见过。
“其他地方也有,西北只有抚城才有。”周庭没说完的是,抚城位处边关,年年战乱;百姓们举行这等活动,最主要的是为求心安。
俏脸含笑,眼中全是兴味,脑子依旧转的飞快,“百姓们总得有个求得心安的方法。”
“对。”他不反对这样的仪式和活动,求神拜佛有时候不是为了求得什么,而是为了心安,“我们去其他地方玩玩,前面有猜灯谜的,玩杂耍的。”
“那快走。”
妙曼少女跳舞也不看了,乐颠颠的跟着周庭跑去看杂耍。
徒手下油锅。
走索。
舞巨兽。
耍大雀。
五案。
七盘。
鱼龙曼延等等。
明仪看的投入,目不暇接。
“那个走索的有功夫在身,难怪走的那么轻松。”明仪指着戏台上一个穿着棉布棉袄的杂耍艺人,“我说呢,以前只听人说过杂耍里的走索,我还想着他们怎么能在绳子上走呢;原来是这样,有功夫还怕啥呀。”
周庭笑的不行,“这帮走江湖的人,身上都会有点微末功夫在身上;否则,他们那么高难度的动作很容易伤及自身。”
“以前听村里的老一辈儿人说起外面有很多好玩的,其中说的就是杂耍;后来逃荒了,都快忘了这些了,今年过年看到这些好玩的,不枉以前那么惦记了。”
“你想看,咱们每年都能看得到;明年,我们若是还在抚城,那就在抚城看。若是回了府城,我请些走江湖的人来表演,让城里也热闹热闹。”
明仪连连点头,正好,打下的两个国家的银子可劲儿花;花完了,她的生意也走上正轨了。
两个作坊太少了点儿。
问题就出在,抚城距离草原是最近的一座城池,收购羊毛、各类皮子很方便;琉璃作坊倒是可以在前天地方开,精品琉璃卖高价,上品琉璃价格稍次,中品琉璃卖给商人,下品琉璃给百姓们拿着玩,低价妥妥的。
“开春后,琉璃作坊往西北其他城镇多开几家,生意做的广一些,多卖点钱。”
“你不是在信里说琉璃多了不值钱嘛,生产的太多还能卖出好价钱?”周庭低头去看只到他胸口往下一点点位置的小女娘。
明仪瘪嘴,“那不是想着物以稀为贵么,可是,我们明明手里有方子,有制作方法;只卖那么几件、几十件的高价,太亏了。我寻摸着分成四个档次,精品、上品卖给那些稀罕琉璃的权贵和外族人,中品给商人,让他们自行贩卖;下品可以做成杯子、碗、茶杯、手把玩件等物,总归能大赚特赚。”
权贵们得了精品,看不上次一些的,也就不存在争端;中品卖给商人,他们倒腾出去卖,又是一笔进项;下品给老百姓们主要走实用路线,当然,有趣的小玩意儿也会做一些出来。
周庭轻轻颔首,对此不置可否,“你觉得好就去做,说不定,日后咱们的百姓们人手一件琉璃。”
“值得期待。”明仪抽空回头给他一个赞扬的眼神。
人手一件琉璃,意味着国民经济情况的拔升。
“一起努力。”
志同道合,齐头并进的伴侣,才是最舒心的;目标一致,思想同频,再有能力,那可真是绝配。
周庭暗搓搓捉摸着,他们就是绝配。
杂耍看的差不多了,走走停停到了醉香楼前。
醉香楼外面挂满了各色灯笼,花草树木、飞鸟走兽,应有尽有。
“有没有想要的?”周庭见她盯着灯笼看,就问她。
明仪摇头,“走马灯倒是挺好看,可是,醉香楼的灯笼不能买吧?他们好像是在猜灯谜。”
“可以一试。”她没说想要,可他知道她是愿意凑个热闹的;有这个认知就够他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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