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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命名的力量。而你……你是野蛮人，是最初的智者，是能在混乱中建立新秩序的火种。”

    我盯着那只手，心跳如鼓。

    如果我接过，也许就能获得足以摧毁所有节点的力量。也许能救回班纳，阻止巴基，甚至逆转已经被同化的灵魂。

    但代价是什么？

    就在这时，托尔猛然冲进幻象空间，雷神之锤轰然砸落，将艾拉的身影击碎。

    “别信它！”他怒吼，“这不是她的记忆，是混沌的拟态！它正在利用你的情感弱点进行精神渗透！”

    幻象崩塌，我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倒在机舱地板上，浑身湿透，左臂的伤口正在渗出黑色液体。战斧掉在一旁，斧刃上布满了细密裂纹。

    “我们到了。”驾驶员报告，“距离目标五公里。”

    我艰难爬起，重新握住战斧。这一次，我没有再看向那枚封印中的混沌之种。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地面部队已在外围建立防线，但毫无作用。那些被同化的民众根本不惧子弹，身体组织会自动重组，甚至将弹头转化为更多血肉。整座“活体塔”正在缓慢移动，朝着下一个节点??埃及吉萨金字塔群前进。

    复仇者小队已提前抵达。史蒂夫站在装甲车顶，盾牌边缘焦黑，显然刚经历一场恶战。卡罗尔悬浮半空，周身电光闪烁，却不敢轻易攻击，生怕伤及无辜。

    “你终于来了。”娜塔莎快步迎上，“班纳说他在等你。”

    “等我？”我皱眉。

    “他说……‘只有野蛮人能听懂歌声’。”

    话音未落，整片大地开始震动。活体塔顶端裂开，布鲁斯缓缓升起，全身覆盖着流动的暗质，双眼中星云旋转不止。他张开双臂，声音如千万人齐诵：

    “看啊，旧时代的孩子们。你们还在用枪炮对抗进化？你们还在用道德束缚无限？可笑。我们即将成为一体，超越个体，超越死亡，超越孤独。”

    “布鲁斯，醒醒！”史蒂夫大喊，“这不是进化，是灭绝！”

    “你说错了。”布鲁斯微笑，“灭绝才是进化的一部分。就像落叶归根，才能滋养新芽。你们所谓的‘人性’，不过是一层脆弱的壳。打破它，我们才能重生。”

    我走上前，战斧垂地。

    “浩克呢？”我问。

    他歪头，仿佛听到什么有趣的问题：“他还在我里面，安静地看着。他说……终于不用再挣扎了。理性与愤怒，原来可以共存。”

    “那你记得艾拉吗？”我继续问。

    一瞬间，他的表情微变。

    “……艾拉？”

    “她死前最后一句话是：‘别让他们听见歌声。’”我盯着他，“因为她知道，一旦开始倾听，就会想要回应。而一旦回应，就会放弃抵抗。”

    布鲁斯沉默片刻，忽然发出一声低笑：“你以为你在唤醒我？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我故意留下这一丝意识，就是为了等你来？”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当然。”他展开双臂，“来吧，野蛮人。完成仪式的最后一环。十三个节点需要一个主导意识来统合，而你是最合适的王座继承者。接受混沌，成为桥梁，带领所有人走向统一。”

    我缓缓举起战斧。

    “我不需要王座。”

    然后，我做出了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动作??

    我转身，面向自己的左臂，将战斧狠狠劈下！

    剧痛贯穿神经，封印匣应声碎裂，混沌之种暴露在空气中，瞬间爆发出刺目黑光。它不再跳动，而是开始**呼吸**，像一只睁开的眼睛。

    “你在干什么！”卡罗尔惊呼。

    我没有回答，而是用尽全力，将混沌之种按进了自己断裂的臂骨之中！

    血肉翻卷，骨骼重组，图腾疯狂蔓延至全身。我仰天怒吼，声音混杂着远古战歌与现代机械的轰鸣。我的意识被撕裂又重组，看到无数画面闪过：艾拉在实验室哭泣，巴基在雪地里跪倒，托尼在装甲舱中颤抖，史蒂夫在冰层下沉睡……

    还有我自己，在无数战场上独自前行，身后尸横遍野，前方永无尽头。

    “你真的以为能控制它？”脑海中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不再是艾拉，而是一个更为古老的存在，“我是最初的混沌，是宇宙诞生前的寂静，是万物终结后的余响。”

    “我知道。”我咬牙，任由黑暗侵蚀血肉，“所以我不会控制你。”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咧嘴一笑，眼中燃起赤红火焰：

    “**我打算吃掉你。**”

    刹那间，我的身体开始异变。肌肉膨胀如岩石，皮肤龟裂露出熔岩般的纹路，战斧融入手掌化为利爪。我不再是人类，也不再是战士，而是某种介于生物与概念之间的存在??**混沌的掠食者**。

    我跃向空中，直扑布鲁斯。

    我们的拳头相撞，冲击波掀翻百米内的一切。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力量正在被吞噬，那些被同化的意识竟开始从他体内剥离，化作光点被我吸入体内。

    “不可能！”他嘶吼，“你本该是容器！”

    “我不是容器。”我一拳击穿他的胸膛，抓住那颗黑色核心，“我是猎手。”

    随着核心破碎，活体塔开始崩塌，被同化的民众纷纷倒地，昏迷但幸存。卫星显示，六个活跃节点同时熄灭。

    但我清楚，这只是开始。

    因为在我体内，另一个战争才刚刚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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