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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轻轻摇头。
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但稍微要点脸都应该知道,之前他们在田亩上做的手脚,现在不过是要改正过来,居然还恬不知耻的反对。
“不过,最麻烦的还不是这个。”
在就几个人认真倾听魏广德话语后,魏广德再次说道,“张居正已经把打击讲学做为重要一环,而禁毁书院,就是要避免这些人利用教授身份,在书院里以授课名义行讲学之实。
而他选择的目标,就是泰州学派的何心隐。”
“什么?”
这次,依旧是周守愚反应最大。
何心隐,周守愚不陌生,毕竟是本地人,算是他的前辈。
早年,何心隐可是江西乡试的解元,但是却迷上心学,跟随颜山农学习,接受泰州学派思想的熏陶。
由于何心隐思想更加激进,与老师颜山农终因志趣不合,几年之后返回家乡永丰县传道讲学,在家乡办聚和堂,开始了自己独立的学者生涯。
他这样执拗的人,自然也和金达等人一样,看不惯当时权侵朝野的严嵩,甚至蓝道行对严嵩使坏,背后也有何心隐的影子。
蓝道行为什么会这么做,除了有裕王府一系暗中拉拢外,蓝道行好友何心隐也是游说的人之一。
所以,蓝道行死后,严世番也不打算轻易放过何心隐,直接派人要杀他。
裕王府行事很是隐秘,就算严家知道也不敢对裕王等其他官员怎么样。
但民间一个举子,就算是老乡,可刀都已经砍向严家了,严世番自然不会和他再客气。
金达和严家不和,严家只让他靠边站,也就过去了。
可这个何心隐是把严家往死里整,自然不会高举轻落。
何心隐为了躲避追杀,不得不辗转于福建、江西、湖北孝感以及重庆等地讲学布道,宣扬泰州学派思想,推进儒学平民化进程。
也是这次,为他换到了巨大的名声。
毕竟那时候天下不满严家的人太多了,私下里有人把倒严第一大功记在何心隐头上,让他是大受欢迎,无形中也加强了他的影响力,让他很快就成为之后泰州学派的领袖人物。
“你是说,张江陵要对何心隐下手?”
现在士林中,何心隐影响力巨大,又是江西人,虽然他的政治理念有些让人诟病,值得商榷,但不得不说也是这个时代江西文人中的牌面之一,所以朝中老乡就算知道他的理念有问题,可也得出面保上一保。
江治这时候皱眉说了句,就陷入沉思。
‘舜卿,可是想到什么?’
谭纶见此,狐疑的问道。
江治看了眼魏时亮,苦笑道:“工甫应该也听说过吧。”
魏时亮这时候微微点头,表示知道此事。
魏广德也来了兴趣,问道:“不知你们说的是何事?”
魏时亮苦笑道:‘十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我刚入朝,进的行人司,应该是嘉靖四十三年前后吧,刚从朝鲜出使归来.’
原来,严嵩倒台后,还需要就曾经回到过京城,当然不是为了参加科举,而是讲学的,大肆宣传阳明心学泰州学派的思想。
而那时,徐阶、张居正等人就去听过。
也是因此,后世都说徐、张都是心学门人,其实就因为他们似乎很热衷参与到心学的讲学活动中,让人误以为他们就是心学门人。
而那次讲学,何心隐的泰州派更是把王阳明的心学给推到了一个极端。
而因此,已经差不多弄明白心学的张居正和“误入歧途”的何心隐发生了些许口角。
“事后听说,何心隐曾断言‘张公必官首相,必首毒讲学,必首毒元’。”
最后,魏时亮把他回来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而那次听到同乡说起此事,江治正好也在,他是回京述职的。
“因为他恶了张江陵?”
谭纶皱眉道。
那会儿他还在江南,没有到北方来,自然不知道这事儿。
“那倒不至于,他没那么小气。
想来,应该是他最近在江南闹出什么幺蛾子,恶了首辅吧。”
魏广德开口说道。
“兴许是因为书院的事儿,听说他最近在湖广筹建书院,他又是什么话都敢说的人。
张江陵这次回荆州,怕是听到他说的什么话,所以没了好感,打算拿他立威。”
周守愚苦笑道。
“守愚,你和他熟悉?”
魏广德看着周守愚问道。
叫他来,一是想到他可能和何心隐熟识,还有就是此事关系礼部,《申旧章饬学政以振兴人才疏》就算批红,还有礼科这关要过。
周守愚在那里,可以设法拖延一二。
至于真治罪,那就让魏时亮帮忙打典为他脱罪。
“既然这样,你尽快写信告诉他,让他会老家去别到处讲学了。
说严重些,不想看着朝堂震荡,就最好老实一段时间。”
魏广德开口道。
谭纶明白魏广德的意思,能不和张居正那边斗上最好,否则也只能力保一下。
不管这么说,何心隐还是这时候江西文人的牌面,被人搞了,他们脸上也无光。
只是听了魏广德的话,周守愚为难的说道:“怕是难,他这人行事执拗,刚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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