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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见夏宁推门出门,她快步上前。
仔仔细细端详夏宁几眼,随后才笑着道,“好一个兖南夫人,今儿个总算是见到真章了!”
脱离了京城后,夏宁与安宜郡主信件往来虽不频繁,但关系却是比在京城中更近了几分。
夏宁掩唇笑,眉梢皆是打从心底绽放的欢喜,“郡主又打趣人家。”
“哪是打趣呀,”郡主笑的愈发灿烂,两人走近了许多,握着手,道:“我来的路上可是听到了许多兖南夫人的传闻,说这位夫人啊,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红颜更胜二郎,是位胸襟宽大、目光长远的女商人呢!”
安宜郡主说的头头是道,将那些听来的话倒竹筒子全倒了出来。
两人走近,握着手,夏宁笑的眉眼弯弯,回道:“能得郡主这一串的夸赞,我可是要乐得好几夜都睡不好觉了。”
你来我往亲热的寒暄了几句。
她们都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问候完后,夏宁便亲自引着安宜郡主绕着兖南乡走了一圈,向她介绍如今的兖南乡现状,及今后的规划。
夏宁在兖南乡极有名望。
两人走在路上,只要有认识夏宁的,都会客客气气唤她一声‘夏夫人’。
夏宁见了认识的,亦会停下来闲聊几句,虽说是闲聊,说的却不是今日气候、一日三餐,多是与商队或是同生意有关的闲谈。
安宜站在一旁看着。
当年初次见面时她就觉得这位夏娘子并不如传闻中只靠着狐媚劲儿才框住了耶律肃,后来又陆续出了那么多事情,她皮囊的美艳似乎在悄然淡去。
她仍旧是极美的。
可比起美艳,皮囊之下的英气、自信更吸引人。
她与商人闲聊的这幅场景换做其他女子,在旁人看来多少有些男女授受不亲,可她语调随和,眉眼精致,非但没有男女过于亲密之意,甚至还让人觉得她的言谈举止让人打从心底信服,打从心底敬佩。
没有男子对女色的垂涎。
只因不敢。
因这份心思他们根本不敢生出来。
带着安宜兜完兖南乡的正街、几条宅院巷子,最后绕道一处,外头用篱笆围了起来,只留出一个出入口,坟茔之上竖着一块一人高的无字碑。
坟茔后是一小片竹林,再往后就是高高竖起的石墙。
安宜有些好奇的看了眼,问了句:“这是谁的坟茔?”
夏宁停下步子,回眸看了眼。
秋日晌午的风仍带着些许燥热,轻轻拂过。
她的声音淡得仿佛被卷入秋风中一同卷走了,“在清理兖南乡时找到的尸首,不可分辨是谁了,索性立了一个无字碑。”
安宜再仔细一看,发现墓前供奉着鲜果,坟茔亦是打扫的干干净净,连一根杂草的见不着。
想来是有人定期前来打扫。
安宜顿了顿,忽然道:“我能否去祭拜?”
夏宁有些诧异。
这处并未设为禁地,自然有好事的商人发现过,有些个忌惮的商人还来威胁夏宁将这坟茔迁出去,兖南乡如今可是一块聚财的风水宝地,这实在过于晦气。
夏宁懒得同这些人商人啰嗦。
但凡有一个来说的,她拔出匕首架着对方脖子威胁:“要么滚要么闭嘴。”
几次过后,再也没人敢当着她的面说这件事。
至于背地里如何说的,她也无暇去计较,总归是忌讳的人更多些。
当安宜说她想去祭拜时,夏宁不可谓不吃惊,“自然是可以的,郡主您……当真想去祭拜?”.
安宜语气如常:“初来乍到自然要敬一敬先人、拜个码头,好教他们保佑兖南乡今后越走越远。”
夏宁立刻明白了安宜的话外之意。
“好,”她郑重其事的同安宜道:“我陪郡主一起去。”
有了安宜郡主的加入后,夏宁松了口气。
不止是缓解了兖南乡捉襟见肘的见状,更是解决了最要紧的问题。
兖南乡逐渐壮大以后,茶州知州几次三番来催促早日定下县衙选址、县令人选等,还荐了几人给夏宁,都被夏宁以各个理由退了回去。
兖南乡当初被毁,衙门自然也被一起烧毁。
茶州知州不愿替兖南乡上书恳请朝廷拨出重建的银子,甚至连支援夏宁重建衙门的银子都避而不谈,反而催促她定下选址、县令人选。
自年前医馆被砸之后,这知州明知夏宁与耶律肃的关系。
却还要给夏宁设陷。
她如今顶着商贾的身份,士农工商,商为最低,她有什么立场是置喙县令的人选?她当初拿下的,只是以商贾的身份重建兖南乡的批文,建造出来的铺子等屋舍所有权都在她手上,她能随意定价盘给旁人,也可自己经营。
却没有处置土地的权利。
更不用说拟定府衙的位置,选定县令人选。
本该是由茶州知州出手介入的事情,他反倒‘大方’的请夏宁这位‘商贾’定夺,今后一旦发难,扣一个商贾涉政的帽子,虽不至于掉脑袋,但没收她如今在兖南乡挣下的所有的身价还是绰绰有余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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