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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敲打完魏娣后,她又留了些银子散碎给她,又把昨日买的玩具交给虞婆婆,等上街买书的顾兆年、上门看诊的谢安及侍卫回来后,夏宁一行才离开茶州。
来茶州的时候两架马车,轻车简行。
回去的时候甚至还加了两个骡车,装满了东西。
多是夏宁房中之物。
男人实在看不得夏宁住在那样的屋子里,床铺上。
去年,两人分隔两地。
一个在苏州城,一个在京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正月里也团聚上了,但那一夜袭来的孤独,却并不好受。
今年,他们是一起过的。
大年三十这一夜,大雪停了,虽地上的积雪都快堆积到小腿处了,但兖南乡却一片热闹。
空地上的雪被铲空了一大块,燃着篝火。
偌大的一簇。
火光跳跃。
散发着源源不尽的暖意。
篝火旁架着烤肉、烤鱼、烤羊,一圈看去,都是荤食。
空气中还飘着劣质的酒香。
所有的人都拿着大海碗,大声的干杯,大口的喝酒吃肉,烛火印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痛快及喜悦。
连顾兆年也被感染了,端着大海碗混在其中。
拼了会儿酒,众人又开始唱歌、跳舞。
这大半年的辛苦、煎熬没有人比这些人更清楚,他们肆意哄闹、庆祝,夏宁也不去约束他们。
直到顾兆年喝的脸颊通红,连着一双眼都红了。
捧着大海碗跌跌撞撞的走到夏宁的跟前,大海碗里的酒洒出来大半,他伸手一推,看着坐在篝火一旁的夏宁,“夏宁!”
忽然吼了一声。
用来一股酒气。
坐在夏宁身边,用匕首从羊腿下片肉下来,正要喂给她吃的耶律肃闻言,眼神冷冷一扫,匕首反出一道寒光。
可喝多的人毫无察觉。
只是看着夏宁,醉醺醺着,但语气格外坚定:“我敬你是条汉子!不对——是个人才!”
这是……
夸她还是骂她呢?
夏宁愣了下,哭笑不得的问跟过来的侍卫:“你们这是灌了顾先生多少黄汤,醉成这幅样子了。”
侍卫要答,顾兆年一摆手:“没人——呃!没人灌我酒!我、我自己高兴!自己喝多了!总之——我敬你!”
说着,端起大海碗,咕嘟嘟一口闷。
夏宁不曾见过顾兆年如此失态,怕他喝猛了要出事,连忙让人侍卫扶住他:“拦着些,别让先生再喝了。”
顾兆年一口喝完,打了个酒嗝,跌跌撞撞的往人声鼎沸处走去。
才走了两步,他忽然就扒拉着侍卫的肩膀哭了起来:“老子都以为要那样过一辈子……要抑郁了……突然被扔到这么个鬼地方……老子……老子不死也短寿一半……”后面的话,过于含糊不清,夏宁便听不清楚了。
顾兆年虽性格乖僻些,但还算受人尊敬。
修路能如此迅速完成,兖南乡能重建至今,都脱离不了顾兆年的能力。
自然受人敬仰。
这会儿他失态嚎啕大哭,众人听见后纷纷围上去安慰他。
顾兆年却害臊了,红着脖子骂骂咧咧赶人:谁、谁需要你们来安慰老子了!走!喝酒去!
侍卫们笑着说:可夏娘子不许你再喝了。
顾兆年气的跺脚,大着舌头含糊不清::不听她的!就这几碗还灌不——
话还没说完,人就醉倒了。
众人扶的扶,抬的抬,哄笑的哄笑。
夏宁盯着看的久了,耳旁传来男人微沉的问话声:“就这么关心?”
夏宁收回视线,笑吟吟的看他:“我是不是人才不好定论,但顾先生的的确确是位人才,我——”
她故意说,嘴角勾着笑。
眼中印着跳跃的火光。
灼烈而灿烂。
耶律肃垂首吻她,浅浅一吻便分开了,“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他眼中,皆是她明艳的面庞。
嗓音温柔。
夏宁心尖细颤,“耶律肃。”
“我在。”他贴近她,气息灼热。
篝火燃燃,发出火柴爆裂声。
身后不远处,是众人高声欢笑、喧闹的声音。
离他们仿佛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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