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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症?连护心丹都护不住?”
“说来话长,之前伤了心脉。这次经历兖南乡一事后复发了。”耶律肃说的轻描淡写,似乎并不想提起这些事。
傅崇自然不再追问。
偌大一个兖南乡只剩下外头那几个娘子军活下来,其惨烈程度,非他们外人能想象得到的。
没有外人在场,耶律肃也不强撑着身体的疲惫。
他坐着,手揉着眉心,脸上是毫不遮掩的倦色。
傅崇正打算离开时,又听见耶律肃冷不丁说了句:“那个景拓的身份去打听清楚。”
“今日我和陈蔚也说起他了,陈蔚下午的时候派人出去抓了个西疆的校尉回来,刑具还没用上就问出来了。景拓亦是他的真名,这几年他以景神医的名号行走在南延北方,将他西疆的真实身份瞒的严严实实——西疆的第一皇子。”
耶律肃揉着眉心的手放下来,眼神掀起,目光森冷的能穿透人皮骨肉般,“第一皇子?他竟然就是第一皇子?”
傅崇点头,看他神情变化,有些不安:“是……”很快,他便想起了经年旧事,言语间便有些顾忌,“难道当年禾阳长公主的死……”
耶律肃猝然冷笑出声,声音却咬牙切齿,字字句句夹恨:“我尚未去找他们索命,他倒是成了第一个找上门来送死!”
傅崇不敢继续多言。
再往下,便是耶律肃内心不可触及的禁忌。
好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敲门声响起。
笃笃笃——
“将军,药熬好送来了。”
门外之人的声音隔着门模糊的传来。
耶律肃才收起浑身的杀气,傅崇去开门把药接了进来,放在桌上。
他的武力全废,手不能持重物,连一碗汤药他也端不稳,不得不两手端着才不至于泼洒出来。
耶律肃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
傅崇立刻将手收了回去。
他虽待人亲和,藏在温柔皮囊之下的心高气傲却是连耶律肃都不输的。
耶律肃收回视线,像是不经意的提起:“等谢安到了,让他替你清除体内余毒。”
傅崇敛眸,淡淡一笑,说的云淡风轻:“即便除尽体内余毒,我一身武功也回不来了。如今我只想要取景拓的性命,已泄心头之恨。”
言语之下的恨意却在狰狞。
他也曾是名满京城的少年郎,将来的武将重臣。
但如今一身功夫全废,今后他的官途怕会止步于副将之位,甚至沦为军师一职,再也无法上阵杀敌,只得纸上谈兵。
二十年的勤学苦练,一刀一枪练出来的功夫毁于一旦,谁能不怨不恨?
更何况心高气傲如傅崇。
耶律肃站起身,正色道:“只要有我在一日,谁都动不了你在军中的地位。”
男子重诺。
耶律肃更不轻易许诺。
傅崇心中感激,但男人之间哭哭啼啼未免可笑,他冲着耶律肃抱拳,铿锵有力:“多谢将军!”话音一转,就道:“药正温热,将军好好照顾夏娘子,外面的事情交给我与陈蔚即可。”
他许诺傅崇今后的权势。
傅崇便让他暂无后顾之忧照顾美人。
这么多年,傅崇的自尊心也从不允许他无功受禄。
耶律肃:“辛苦你们。”
傅崇揽袖一笑,清风霁月,然后说的却是:“不辛苦,命苦。”
耶律肃嘴角抽了下,“滚吧。”
-
灌下汤药之后,夏宁的唇色好转了不少,气息也逐渐平稳。
这一夜安宁,到了将要破晓时,西疆偷袭,开始攻城。
这间屋子就在城墙根下,能将所有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嘈杂、悲壮。
这一场战事过去,又有多少南延将士牺牲、受伤。
偷袭的规模并不大,傅崇等人甚至没有来通禀他,大约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后,声音渐渐小了下来,重归寂静,偶尔传来一两声叫声。ωωl 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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