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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着入口反而更鲜明。
他只顿了顿,一口气就将茶盏里的水喝完了。
见夏氏也给自己倒了半盏,又开口道:“再来一盏。”
就这么把夏氏留给自己的都喝完了。
夏宁看了眼空了的茶壶,以为他是渴极了,还想要从水囊里倒水来烧,被耶律肃扯了过去,拦在胸前抱着。
夏宁:…………
她虽不怕热。
但他体热,两人贴在一起难免有些腻味。
而且夏宁也不是喜欢粘着人的性子。
怎么他一逮着空就要这么抱着自己。
她不想要出汗,否则一身汗味,赶路途中又不方便擦洗,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刚想推开他,说一句‘热’时,听见耶律肃问她:“你之前和我说过,途经兖南乡要去寻什么人。”
彼时,她满心的热、汗统统被打散了,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只任由他揽着自己,甚至还能听见自己条理清晰的说道:
“我想请将军帮我寻……一队药商,那一队七八人都姓商,为首的是个肤色黑梭梭、身材魁梧的男子,大家都唤他做商老大。那夜南延军在兖南乡大肆屠杀后,所有滞留在兖南乡的商贩们想要说明身份,用金银钱财买个过路命,却没想到他们一个活口都不打算留。商大哥他们……”
她握紧了拳头,字句用力:“为了护我活下去,至今——不知生死。”
那夜,呼啸的疾风中传来的吼声,
她记忆犹新。
一旦想起就是恨,如何能忘。
耶律肃舒展她握紧的拳头,声音里带着令人安定的笃定,“知道在谁手里就好找。”
他只说了这一句,其他就不再多问。
夏宁本以为他会追问自己与商队的关系,但见他不问,也松了口气。
或许是想起兖南乡以来的事情,她情绪不是太高,被耶律肃这般揽着,身子也觉得累的很,虽然嫌着热,最后也昏昏沉沉睡着了。
等到醒来时,马车还在赶路,车厢一角挂的气死风灯摇曳着微弱的烛光。
春花坐在一旁,屈起双腿守着。
看见夏宁醒来后,她立刻跪坐端正了,“先……娘子,醒了?”
夏宁坐起来,伸手撩了下帘子,外面夜已经很深了。
这才落了帘子,回头看纯狐啊,问道:“我睡得这么久了?”
清软嗓音里,透着挥之不去的倦意。
春花从小矮桌上端来一小碗白粥,上面还飘着些许提味的肉沫,“快喝吧,您一日没吃了。”
夏宁扶着发晕发沉的脑袋,怪道自己身体这么不舒服,昏睡了一日滴水未进。
她接过碗,吃了两勺。
温热的粥滑入饥肠辘辘的腹中,感觉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
寡淡的白粥拌着肉沫,带点儿鲜味,恰好对她的胃口。
吃了半碗后,她才有力气好好说话,看了眼精神还算利落的春花,问了句:“这是想通了?”
春花瘦弱的脊背又僵硬了下,抬起消瘦的小脸,露出腼腆的笑容,“是。”
夏宁颔首,“那就好。”
看她又垂了头下去,夏宁放下勺子,用手指勾了勾她的下颚,“等到了京城,带你见识风月城中的荣华富贵、靡靡之音。”
春花被迫抬起脸,恰好看见夏宁那曼妙勾魂的浅浅一笑。
看的春花呆了下。
在她的心目中,先生是清傲的、高冷的、孤傲的。
夏宁最爱逗涉世不深的姑娘家,收回手,慢条斯理的勺起一勺白粥,媚眼如丝,风情绰约,“这就被吓到了?当年你家娘子可是天青阁中的头牌姑娘,身上的本事何止这些。”
小妇人的脸颊微红,“天青阁是……何地?”
似懂非懂。
“自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销金窟。”
小妇人的脸红成了一片,“那、那那——”视线往外游移了下。
她实在年纪小,有些事听婶娘们说过,但是连遭噩耗,有些事也记得模糊不清了,但此时真真切切的好奇,外面的骠骑将军是位厉害人物,先生自然也是心地善良的好先生,但为何两人会有牵扯?
在她看来,去烟花之地的男人都薄情寡义的。
那位将军难道也是——?
春花睁着溜儿圆的眼珠,怯怯问道:“等到……回了京城,他、会、会继续这样待您……好么。”
夏宁咽下最后一口白粥,笑着睨她一眼,“如今都能担心起我来了?”
春花脸色一白,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宁把碗塞给她,笑着道:“我的事复杂的很,你若是好奇,可以来问我,能说的我都会告诉你。但不说的,你也不要好奇去问旁人。再教你一事,在京城里活着,嘴不严是要命的,知道么。” 金屋藏娇 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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