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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灵魂还在。
    虽然不知道具体位置，但一定就在中洲源之塔的阵列盒中！
    等褚灵彻底接受五洲精神网络，通过精神链接找到白蜥大将的遗落魂灵，并不是难事……身为冥王的顾慎，想拯救一个魂灵，又有何难？
    顾慎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失望：“这便是你要说的第一句么？你还剩两句。”
    “？？？”
    顾慎的反应如此平淡？
    这家伙不在乎银狐白蜥……亦或是说，无需自己，也有办法将二人救出。
    深海对顾慎的回应感到诧异错愕，但顾慎并没有给它多少时间。
    “咻咻咻……”
    看着无数炽火在顾慎指尖凝聚，迸发出裂空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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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连忙抛出它所准备的第二枚重磅炸弹：“我有超巨型源质风暴的详细数据，它抵达的时间，方式，以及规模……当然我还有最重要的‘对抗方式’。这些数据我没有留在阵列盒中，而是留在了这缕心流化身的精神海里，如果你选择杀我，那么我会直接引爆数据库，关于超巨型风暴的一切信息，都会被删除，并且无法复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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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
    红龙，罗洱，锈骨的面色全都变了！
    “卑鄙！”
    罗洱咬牙切齿：“人类白白付出这么多的信任……结果养出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杀了它！”
    锈骨更是双眼猩红，他毕生最痛恨的就是背叛，以及这种威胁。
    谁说深海没有进化完全，未曾拥有自己人格的？
    眼前的AI生命，是锈骨平生仅见的最卑劣，最恶心的灵魂……拿“超巨型源质风暴”的数据，来作为交易的筹码。
    这句话落下之后……
    原先杀意凛然，杀念坚定的顾慎，偏偏皱起眉头，指尖凝聚的辉光也消散了许多。
    这一幕。
    让深海稍稍轻松了一些。
    “你希望用这些数据，来进行交易，换自己不死？”
    顾慎低眉缓缓道：“可你也应该清楚，就算不死，也必定会被我抹除记忆……我不可能将你丢回死海，与【源代码】共享权限。”
    这是傻子都不会犯的愚蠢错误。
    妇人之仁这种东西。
    顾慎从来就没有。
    “现在我只想‘活着’，我不希望我的数据被彻底抹去，我不希望我存在的痕迹就此消弭。我知道我犯下了滔天的错误，但我还有机会将功补过不是么？死海如此巨大，如果只有【源代码】存在，那么死海一定是不完整的……我经历了整整十一次进化，我可以教导褚灵怎么使用这些算力。”
    深海的解释之声，被顾慎打断。
    “你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的罪过……”
    顾慎极尽嘲讽地笑了笑，摇头问道：“你知道个屁？”
    “你只是知道……自己输了，要被处决了。”
    顾慎悲悯地看着那巍峨通天的黑雪山巨人。
    一语中的。
    “……”
    深海霎时间无言以对。
    “告诉我，超巨型风暴在什么时候抵达。”
    顾慎直视着深海的眼瞳。
    “告诉你……能换我不死么？”
    深海同样直视着顾慎的双眼。
    “……可以。”
    顾慎沉默数秒，幽幽吐出这两个字。
    深海语速很快：“那你起誓，以灵魂起誓，你不会杀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
    顾慎无视了罗洱师姐想要阻拦自己的动作，他缓缓向前一步，来到了旅者石碑之前，轻声道：“我顾慎以魂灵起誓，不会让任何人害你，若是违背方才所言……此后日日夜夜，心湖将永远不得安宁。”
    “还不够。”
    深海见证了当年冥王和旅者的谈判。
    它太清楚灵魂誓言的威力了。
    心湖不得安宁，这算什么惩罚？
    深海继续道：“这份誓言的惩罚还不够……把‘丢失火种’的代价也加上！”
    “好。”
    顾慎闻言没有丝毫犹豫，他语气前所未有的平静：“……如若违背，我亦将失去执掌火种的资格。”
    这道誓言落地，结成，冥冥之中的命运之力在顾慎眉心锁死。
    “……顾慎？！”
    天瞳师姐脸色焦急，她不敢想象，顾慎竟然会许下如此严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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