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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因为战争若还在进行中,向中军汇报军情,若是半道被敌军的斥候拦下来,可就危险了,等于把整个作战计划交付敌人手中。
这点,李成梁心里清楚,可沐昌祚却不明白,他还是习惯了明军有事无事就向上司汇报军情的模式,根本没考虑到平时和战时的区别。
不过这也怪不到他,西南除了打反叛土司,何事发生过今日这样的大战。
而在辽东,辽东军和蒙古、女真之间的战事却时刻都可能爆发。
“大帅,要不要派人去看看?”
沐昌祚小声问道。
“不必。”
李成梁直截了当回道,“沐公爷大可放心,若有事松儿会派人回报的,若计划进展顺利,自然无须时刻回报保山。
倒是城外安排的那些暗探,有消息要及时上报,免得错失反击最佳时机。”
很快,第二天来临。
明军城墙上严阵以待,虽然不知道缅军何时会对保山发动进攻,但昨日李都督再次上了城墙观察敌营,守城将官们自然也不敢丝毫懈怠。
而在缅军大营里,前营缅军士卒很早就开始饱食战饭,准备今日正式进攻保山城。
在前营缅军准备出战,攻打保山城的时候,中营宽敞的王帐里,也站满了缅军的各营将官。
虽然中军主力尚未全部到达,可尽快占领保山,尽早打到昆明才是缅军的指导思想,自然不会继续等待。
前两天是因为缅王没有抵达,所以缅军前锋面对拥有高大城墙的保山没有发动进攻,现在不同了,后续援兵已经抵达,自然也到了开战的时刻。
“今日由景宗真率军打头阵,试探下保山城的战力。”
缅王莽应龙坐在上首,直接说出了他的决定。
景宗真是从潞江城出发的先锋,在此已经休整两日,首战自然是他来打。
“末将尊令。”
对这个安排,景宗真早有预料,当即上前抱拳接令。
“宗真,此战前,先由线贵线将军掠阵,让城上明军知道本王仁义。”
说到这里,莽应龙微微抬头看向帐篷顶,似乎很是感慨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本王也无意大开杀戒,希望城里明将能体谅本王苦心。
若能说动城中明军投降,本王不会亏待线将军,定会重重赏赐。”
下面的线贵听到莽应龙的话,就差直接翻白眼。
明知道大明朝右军都督府左都督在城里督战,居然还想着靠缅甸的高官厚禄劝降人家,貌似莽应龙已经飘得没边了。
是的,就是飘了。
左都督是什么官职,大明正一品武将,已经做到最高职衔。
继续往上加封,那就是三公三孤加封爵了。
区区缅甸,弹丸之地,若不是被人逮着把柄,傻子才会投到他麾下。
不过想归想,话却不会这么说。
线贵快步上前在莽应龙座下恭敬道:“大王,末将一定尽力劝说城里明将弃暗投明,让大王尽快打到昆明去。”
“嗯,本王对线将军一向很看重,此事若成,本王不吝封赏,你要的封地,自然不是问题。”
莽应龙对线贵豪爽的承诺道。
线贵虽然已经被堵住了回明的可能,但也不会甘愿什么也不要,所以在正式降缅时只提了两个条件。
一是自己手下兵马依旧归自己指挥,二则是希望能够在缅甸获得一块封地,他也想做个土司,做个真正的土皇帝。
是的,虽然他在潞江城也算是个土皇帝,但毕竟有太多掣肘。
云南境内,官职比他大的人大有人在,他时不时还得伏低做小。
还是缅甸那些土司好,上面就一个缅王,下面就是自己的子民,如同独立藩国般。
在自己封地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背叛缅王,东吁王朝就不会对他怎么样,完全的不管不顾。
而且,只要再等上多年,甚至他这个土司还有机会获得大明的册封,成为真正的,拥有土地的土司领主,甚至藩王。
只不过,他想早日请缅王划下地盘,早日去做那土司的愿望,终究没有实现。
莽应龙没有答应他这个时候就去缅甸,而是要等缅军击败明军,占领云南以后才会给他确定封地。
当在保山城下,线贵向着城上明军讲官诉说投缅的各种好处,缅甸人在如何英明的缅王指挥下统一周边藩国,把莽应龙吹嘘成千百年难出的圣君时,迎接他的,是在李成梁亲自指挥下,六门大将军炮的集火打击。
是的,为了打这个冒头的叛将,李成梁直接调动城头六门青铜大炮瞄准线贵,务求一击毙命。
“轰轰轰”
随着六声沉闷炮响后,线贵惊惶落马,随后连滚带爬逃回了缅军大营。
这年头的火炮是真的没有准头,即便是换成西洋大炮,有熟练的西洋炮手,其实也是很难准确集中两里外一个人形靶标的。
虽然是六炮齐鸣,但线贵还是幸运的逃过了打击,距离他最近的炮弹,和他相距不足三尺。
但是除了打死两个亲兵外,线贵也算是毫发无伤逃了回去,虽然有些狼狈。
城头上,李成梁、沐昌祚和罗汝芳都遗憾的叹息不止。
对于这个开展以来首个投敌的汉将,他们可以说对线贵是恨之入骨,做梦都想活捉他,扒皮抽筋。
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让他逃过一劫,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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