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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而这些错处,最后就会被人写入奏疏中用于弹劾高拱所用。
但是,张居正在徐阶那里,虽然帮着徐阶出主意,可却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高拱的坏话,因为他很清楚,人无完人,高拱有错处,可并上升不到国法的程度。
徐阶也曾向他咨询高拱的罪行,可他不肯违心作答,而是诚恳地说:“我实在不能乱说话,今天我多说一句话,也许明天就被拿去当做中伤别人的材料。”
徐阶见他忤逆,自是不太高兴,但也没有勉强,事后仍待他如初。
或许张居正没有意识到,实际上这件事儿或许就在徐阶的心里扎下一根刺,而这根刺直到最后也未拔出。
徐阶之所以容忍张居正的这些行为,如果张居正有机会把事儿给魏广德说一遍的话,或许魏广德就会劝他小心徐阶,但张居正没有。
张居正没想过徐阶会对他不利,实际上徐阶也真的没有对他不利,甚至还把自己的政治遗产全部都留给张居正。
为的,只是张居正将来能保全徐家。
徐阶始终是个老政客,他想的比张居正、魏广德更长远。
现在高拱是走了,可他毕竟才五十,还有大把时间熬下去。
隆庆皇帝也还年轻,只要熬到时候,隆庆皇帝哪天想起他这位高师傅来,一道旨意就可以把人召回。
他和高拱之间的恩怨,已经很难化解,不给自己准备手段自保是不可能的。
张居正,就是他选择的人。
至于他那根刺导致他做了什么?
熟悉历史的人自然会有所察觉,那就是张居正权势如日中天那些年,徐阶可曾出言提醒?
在他欺压万历小皇帝的时候,可曾出言警告?
徐阶就在一边,默默看着这一切发生。
徐阶真的很长寿,他甚至活过了张居正,他一直挺到张居正死后才断气,而张家的结局他都看在眼里。
高拱黯然离京,行容落魄,几乎所有门生故旧都因为心有忌惮而不敢相送。
只有一个叫吴兑的门生,一路送他到潞河的船上,泪泣作别。
这件事传到徐阶耳朵里,遂对这吴兑深恨焉,指使人将其冷冻在原来的职位上久久不予升迁。
高拱还籍途中经过某府,知府知道他是因为触怒当朝首相徐阶才下野,便故意轻慢他,非但不像对待一般致仕高官一样拜谒送行,还故意寻找借口刁难,硬是滞留了两天。
有人询问缘故,该知府回答说:“此公得罪了朝廷,我有什么理由对他客气吗?”
如此种种世态炎凉的滋味,高拱一路上尝了个遍。
让魏广德意想不到的是,也因此,归家后的高拱把他们也都记恨上了。
每每想到这一路行程的遭遇,高拱就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
是的,即便有隆庆皇帝的旨意,一路驿道骡马照应,可地方官员的轻慢依旧麻烦了自尊心很强的高拱。
再想到裕袛那些人,此时应该在京城把酒言欢,高拱心中就恨得不行。
和他想的一样,此时魏广德、殷士谵还真就聚集在陈以勤府中畅饮。
高拱离京后,徐阶、李春芳先后复出,重回内阁理事,首先做的自然是召集六部九卿等重臣商议开海一事。
这一个月时间里,六部已经换了多人,高耀换成了葛守礼,而赵炳然也换成了原南京户部尚书郭乾,此人曾出任兵部右侍郎,总督过陕西三边军事,在赵炳然无法理事时被推了出来,临时掌部。
不过魏广德等人都知道,杨博心里其实并不看他郭乾,他本来是想力推老乡霍冀,只不过隆庆皇帝在最后选择的时候,挑出最不受看好的郭乾。
是的,内阁在上奏兵部尚书人选时首推的自然是霍冀,次之才是郭乾,但隆庆皇帝偏偏就选中了郭乾为兵部尚书。
陈以勤、魏广德等裕袛旧人都知道,这是故意的。
高拱被驱逐,杨博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也不轻,自然不会让杨博如愿。
召集六部九卿这些高官,商议了张居正拟好的章程,不出魏广德预料,果然又遭到高仪、黄光升激烈反对,哪怕明知很难有效果,但他们依旧坚持反对开海立场,哪怕只是福建一港都不行。
不过,这些其实也只是套路,不过是为了增加在阁议中讨价还价的本钱。
随着阁议持续,高仪抛出限制通商船只数量的问题.
“接下来,怕就是徐阶了。”
私下场合,魏广德和陈以勤、殷士谵也正说起此事。
开海的条陈已经送进宫里,今日就是陈以勤把条陈内容告知他们,大局已定的情况下,魏广德对这些变化并无异议。
在他看来,只要撕开口子,给沿海船民一丝赚钱养家的希望,老实巴交的百姓就绝对不会再去从贼做那什么倭寇。
有船只往来,税银自然也不会少,反正事儿不是交给他去做,最后还是要落到涂泽民手里。
涂泽民有头脑,让他和内阁商议细节就是了,他只要把控大局就行。
阁议的条陈,其实只是大方向,最后落到实处还有细节,那就是和福建地方商议了。
开海,在明史中记载很少,几乎被完全忽略,但从被人提上朝堂到具体实施,其中过程却是非常艰辛,更是参杂内阁激烈的斗争。
不过在条陈送上去后,就不会有太大变化了。
“陛下那边应该还在生气,这两天也没有召见我,只是那日徐公和李公回内阁的时候,礼仪性召见了一次,温言宽慰一番。”
陈以勤这时候情绪有些不高,随口说道。
“无事,陛下是火气没出发,等过些日子,我给他递把刀上去,消消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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