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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声说,“真正的守夜人,从来不怕黑暗。我们怕的是……**光明太轻易地降临**。”
然后,我启动了最后的程序。
那是我在火种库深处发现的秘密协议,代号:**Echo-Null**。
原本用于彻底清除净化者残留意识,代价是同步抹除宿主部分记忆。但我修改了参数??**将目标锁定为‘自我’**。
简单来说,我要删除的,是“我”在这个时间节点的存在权限。
不是死亡,不是牺牲,而是**从现实中注销**。
就像系统删除一个病毒文件,连同它的路径、引用、缓存全部清除。
如果我是裂缝的源头,那我就让自己消失。
我按下植入颈后的生物触发器,一道幽蓝光纹顺着血管蔓延至心脏。
“你在做什么?!”他惊骇地看着我,“你会彻底湮灭!”
“是啊。”我咳出一口血,“可你也忘了??当你成为我的时候,你也是‘我’的一部分。”
刹那间,世界静止。
我的身体开始分解,化作无数光点向上飘散。每一粒都承载着一段记忆、一次抉择、一声呐喊。而那扇即将完全开启的归一门,也随之震颤,结构出现紊乱。
他??那个完美的我??突然抱住头颅,发出凄厉的嘶吼。
“不……不可能!我独立于你!我是更高形态!”
“可你叫自己‘巴基’。”我微笑着,最后一丝意识仍在扩散,“只要你还承认这个名字,你就逃不开我的影子。”
随着我的存在被逐层剥离,现实开始重构。
西伯利亚的祭坛崩塌,光柱熄灭,石碑粉碎。
全球范围内,那些走入光芒的人们纷纷倒地,昏迷但呼吸平稳。他们的记忆回来了,带着伤痕,也带着选择的权利。
而在某个未知维度,我和他一同坠入虚无。
“你赢了吗?”他在黑暗中问。
“我不知道。”我说,“也许明天还会有人想关闭一切痛苦。也许人类永远学不会珍惜自由。但至少今天,我们说了‘不’。”
“值得吗?”
我闭上眼,听见遥远的地方,有个女孩在醒来后轻声说:
“妈妈……我还记得你。”
“值得。”
***
意识回归时,我躺在雪地中,浑身冰冷,四肢僵硬。
血清早已耗尽,细胞濒临崩溃,心跳微弱得几乎测不到。
天空恢复灰白,风雪渐歇。
我勉强转头,看见祭坛已化为废墟,唯有中央一块石板尚存,上面刻着一行字:
**“容器已毁,门终不启。”**
我笑了,咳出血沫。
远处传来螺旋桨的轰鸣。
一架直升机正破云而来,机身涂装是神盾局的残余标志。舱门打开,山姆的身影探了出来,满脸震惊。
“巴基?!你还活着?!”
我没力气回应。
他们把我抬上飞机时,我最后看了一眼这片土地。
曾经高耸的塔楼不见踪影,只有风吹过荒原,卷起细雪,像一场无声的安魂曲。
飞行途中,山姆递来一条毛毯,沉默良久才开口:“全球范围内的异常现象都停止了。那些被净化的人……大部分醒了,虽然失去了几天记忆,但他们说,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嗯。”我低声应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望向窗外,云层之下,晨曦初露。
“有人想要给我们永恒的安宁。”我说,“但我告诉他,我宁愿要会痛的春天。”
山姆没再问。
几个小时后,我们降落在纽约郊外的秘密医疗站。医生说我能活下来是个奇迹,但最多只剩十二小时。
我摇头:“够了。”
他们把我安置在一间安静的病房里。墙上挂着一幅画,是卡罗尔从前送我的,画着一片向日葵田。她说:“等你哪天不想打了,我们就去乡下种花。”
我伸手触碰画框,指尖颤抖。
就在这时,通讯器突然响起。
是一条加密频段的自动推送,来自南极科考站的遗留监测系统。
内容只有一张照片:
那座古老祭坛的表面,在昨夜某刻短暂亮起,浮现出新的铭文。
翻译过来是??
**“种子沉睡,春必再来。”**
我盯着那句话,久久不动。
然后,我拔掉输液管,艰难起身。
护士冲进来阻拦:“你不能走!你的身体已经……”
“我知道。”我打断她,“所以我更不能停下。”
我穿上旧外套,戴上手套,把那支仅剩半管的黑色寒冬血清揣进怀里。
门外,晨光洒在积雪上,映出长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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