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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区域管制室里,管制员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全日空45航班的信号点在不断往着横须贺而去。在无线电频率里,管制员还在不停尝试联系全日空的飞行机组,可是频率里没有半点儿回复的动静。
突然间,区域管制室的大门被一脚踹开,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中年人气势汹汹地冲进来,略一分辨座位,朝着某个方向大声吼道:“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有民航飞机往着横须贺去了?谁负责那片空域的?”
在中年人的吼声下,整个区域管制室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之中。很快,一个人缓缓地举起手,很是没有底气地来了一句:“是我负责了。”
中年人正是东京区域管制室的主管,一瞧见定了位了,疾步而去,好像是提着刀似的,杀气腾腾的。
管制员不过是一晃眼的功夫,便是瞧见自己上司已经走到自己跟前。
“我......我联系不到全日空45的机组。”管制员小声道。
“横须贺方圆五十海里,从地面到高度四万英尺,未经批准进入,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吗?”主管喝道。
管制员浑身一颤,头颅更低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主管侧过身子,看了眼雷达屏幕,在上面,全日空45航班还在往着横须贺靠近,没有半点儿转弯的迹象。
“将周围空域调开。”主管冷声道:“另外我不信哪个日本人不知道前面是什么。相较于误操作,我更倾向于有别的原因。”
管制员眼皮一跳:“是......什么原因?”
主管偏头看了一眼管制员,重重地哼了一声:“通知全日空吧。”
......
此刻,在全日空45航班飞机上,机长被黑田隆司赶出来之后,副驾驶以及头等舱乘务员都围了过来。
“机长,你受伤了?”副驾驶第一眼就看到了机长鲜血如柱的右手手背。不过,相较于不久前,此刻伤口已经略微结痂了,出血量没有刚才那般恐怖了。
机长看见之前头等舱乘务员拿出来的医疗急救箱,也不管他人,自己跑过去,拿起止血绷带,胡乱地包扎了一通便是不管了。
机长略微处理了下自己的伤口,便是转身询问头等舱乘务员:“乘务长怎么样了?”
就在机长身边,乘务长还处在昏迷之中。只不过,乘务长的脖颈处已经缠上了厚厚的绷带,至少从目视来看,血是止住了。而且,乘务长胸口微微地起伏着,似乎绷带也没有影响乘务长的正常呼吸。
不得不说,这个止血的手法相当厉害了。
“已经做了简单的应急处理了,血似乎是止住了,但是刚才广播找医生,没有人应答。”副驾驶脸上也尽是担忧:“现在似乎情况稳定下来了,但如果没有医生的话,也不能拖得太久了,还是要尽快落地。”
之前夏疏月给乘务长的处理不过是紧急处理而已,算不得正规有效的救治。现在血是止住了,但是光之前流的那么多血就足够让乘务长有进入休克的风险了。
一旦在飞机上休克,那当真是万事休矣。因此,副驾驶觉得还是要尽快落地。
可这话说得轻巧,现在落不落地可不是机组可以决定的。
机长望了眼驾驶舱舱门,一咬牙,问头等舱乘务员:“徐先生同行的人呢?”
现在乘务长不行了,那乘务组级别最高的反而是头等舱乘务员了,机长只能问她。
在机长出来后,头等舱乘务员好像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当下指了夏疏月:“是她。刚才也是她给乘务长包扎的。”
机长顺着头等舱乘务员看过去,正好对上夏疏月的目光。不待他率先开口,反倒是夏疏月用英文问道:“徐苍还在里面?”
这个机长也算是全日空机长中的佼佼者了。虽然还不是教员,但已经是飞行部的小领导了,经常执行国际航线,英语底子很好。
在听到夏疏月的提问后,他只是略微诧异了下,调整了语言:“是的,现在就徐先生和那个歹徒在驾驶舱。”
夏疏月目光下移,看到机长右手上缠着的绷带,面色无比凝重:“你的伤是那人弄的?”
机长点了点头:“看起来那人是下得去手的。”
夏疏月嘴唇动了动,说了几个机长听不懂的词语,但是从直觉上来说,恐怕不是什么好词。
“现在怎么办,还能进去吗?”夏疏月道:“我......”
夏疏月话还没有说完,突地头等舱中响起来了一阵疼痛的呻吟声。一开始,那还像是低声的啜泣,可是很快,那痛苦就好像遮掩不住了,声音变得愈发高亢。
“怎么了?”机长循声望去,只见头等舱中一个打扮得极为精致的中年人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半边脸,整个脸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嘴里不断地在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机长脸色一变,这前面驾驶舱已经出事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连客舱都出问题啊。
头等舱乘务员这个时候算是还能指望上了,先于机长前跑到那中年人身前,关切道:“先生,你怎么了?”
中年人嘴半张着,脸上的肌肉抽搐扭曲着,涎液从嘴边流淌下来,其中竟然还混杂了些许血丝。
“牙,我的牙,好疼!”中年人艰难地举起手,往自己的嘴里指了指。只是这一说话,口腔中舌头蠕动,更多的口水流了出来,但是中年人好像遇到了吞咽障碍似的,就是不晓得将口水咽进去。
机长也被中年人的模样也惊住了,他不是医生,根本搞不清楚现在是怎么个状况。乘务长昏迷不醒,自己手上受了不轻的伤势,现在又有人出现了不明情况的问题,当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突然间,机长的耳朵微动。在他的身后,从那驾驶舱的方向好像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或许是因为厚重的驾驶舱舱门的阻隔,那声音若隐若现,以致于机长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然而,几乎是在同时,机长心有所感,举起那没有受伤的左手,将其小臂平放到与自己视线平行的位置。
透过外面的光线,机长赫然发现自己小臂上的毛发根根竖起,而且裸露在外的皮肤开始呈现出诡异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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