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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她抬手,指尖轻触最近一面冰镜。
“我不是为了依赖谁才变强,也不是为了报复谁才活着。我是为了我自己,选择成为我想成为的人。哪怕明天他走了,我也仍是吾。”
冰镜轰然碎裂。
刹那间,归真心印光芒大盛,一道纯粹的蓝光冲天而起,直贯苍穹。
几乎同时,西域千佛窟内,夜幽兰正在修补壁画中第五人的身影??那是秦风背对星空、仰望远方的一幕。颜料刚涂上去,便自行剥落。她皱眉再试,依旧如此。
“不对劲。”她低语。
忽觉心头剧痛,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线被人猛然扯断。她踉跄后退,扶住石壁,冷汗涔涔而下。
千佛窟深处,那幅她从未敢完成的壁画??自己化作壁画、伸手触光的画面??竟然开始流动。色彩重组,线条延展,她的形象竟从凝固中苏醒,缓缓转头,看向现实中的她。
“你一直在逃避。”画中人开口,声音空灵,“你说你要寻光,可你真正寻找的,是结束。你怕永生被困于此,怕千年之后仍无人记得你的名字,怕一切努力终将湮灭。所以你宁愿提前接受结局,把它变成宿命。”
夜幽兰喘息着:“我不是……”
“你是。”画中人微笑,“但没关系。正因为害怕,才需要继续走。黄庭不在终点,而在每一步明知可能徒劳,却依然前行的路上。”
她伸出手,穿过石壁,轻轻抚过夜幽兰的脸颊。
“别停下。光不需要名字,但它需要传递。”
壁画再度静止,唯有一粒金粉悠悠飘落,落在夜幽兰掌心,化作一枚微型心印??正是“寻”之本源。
她握紧拳头,泪水滑落。
“我不求答案了。”她轻声道,“我只愿一直走在路上。”
南岭瘴林学堂中,胡修吾正带领一群少年在雨中耕田。泥泞满身,无人抱怨。忽然,天地变色,乌云翻滚,一股古老气息自地底升起。
他拄杖而立,面色凝重。
“孩子们,停下。”他沉声说,“今天不种稻,种信念。”
话音未落,地面裂开,一条由枯骨与藤蔓交织而成的巨大蛇影破土而出,嘶吼震动山林。这是瘴毒与怨念融合后的终极形态??“迷心兽”,曾是当年神像意志的残渣,如今借众生杂念重生。
“你们怕吗?”胡修吾问弟子们。
一个瘦弱少年举起锄头:“怕!但我更怕回去当乞丐,饿死在路边!”
胡修吾大笑:“好!记住这怕,也记住这不甘!”
他高举木杖,青玉印“破妄”绽放碧光,脚下泥土瞬间化为沃野千里之象。他吟诵祖传农咒,声如春雷:
“一粒种,千滴汗,
犁开冻土迎朝阳。
纵使天地皆负我,
我亦报以稻花香!”
万千泥土精魂响应召唤,凝聚成巨掌,将迷心兽牢牢压制。少年们齐声呐喊,各自以心中所念注入土地??有人想着母亲熬的粥,有人记着父亲修的篱笆,有人梦见妹妹笑着奔跑……
大地轰鸣,万物复苏。
迷心兽哀嚎着化为灰烬,随风而散。
胡修吾跪地,双手深深插入泥土,老泪纵横:“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
焚天坑边缘,炎无极正指导几名少年控制体内雷火。一人失控,火焰暴走,眼看就要伤及同伴。炎无极闪身挡在前方,单手按住狂躁火流,任其灼烧手臂。
“疼吗?”他问那少年。
“疼!太疼了!我想把它全放出来!”少年咆哮。
“那就放啊!”炎无极怒吼,“然后呢?烧死朋友?烧毁家园?像当年的我一样,一辈子活在后悔里?”
少年崩溃大哭。
炎无极蹲下身,握住他的手:“老子也疼。每晚做梦都听见挚友最后一句话。可正因为我疼,我才懂克制的意义。火不是用来毁灭的,是用来照亮黑夜的。你心里那团火,不是怪物,是你还活着的证明。”
他抬起手臂,焦黑皮肤下竟有金焰流转,非是暴烈,而是温润如阳。
“看,我学会了和它共存。”
雷火塔顶端,九名少年同时盘膝而坐,九道火焰升腾交织,形成一朵巨大的莲形火云,久久不散。
昆仑墟顶,林清瑶合上最后一卷《黄庭志》,抬头望天。
五道光柱自四方八面升起??北冥、西域、南岭、南荒、焚天坑,尽数汇聚于昆仑。混沌之心悬浮半空,银光流转,竟开始自主旋转,仿佛在呼应某种更高层次的律动。
她轻叹:“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五心共鸣。”
就在此时,秦风踏上了昆仑之巅。
他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她面前,深深一拜。
“我回来了。”他说。
林清瑶含泪而笑:“我知道你会。”
两人并肩站立,仰望星空。那片新生宇宙中,桥梁仍在延伸,每一节都由凡人的选择铸就。医院里的老人康复出院,牵着孙女的手走进公园;沙漠旅人带回绿洲水源,村庄重建炊烟再起;监狱铁栏拆除,父子相拥而泣;实验室里,科学家启动新项目,标题写着:“星际移民计划?第一阶段”。
平凡,却不凡。
因为每一个决定背后,都有一个“愿意”的灵魂。
秦风取出混沌之心,五枚心印自动环绕其周,缓缓交融。这一次,不再是为了对抗什么,而是为了传承。
“黄庭不应属于某一个人。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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