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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并不是生产武器的工坊。
只是工部对这些衙门都是以工坊称之,简单点。
在江治的带领下,工坊主事马上过来,引他们进入里面。
穿过几个院子,很快就进入一个封闭的小院。
这一路走来,类似的院子貌似好几个,魏广德猜测这就是工部设计武器的地方,每个小院就是一个项目。
很快,主事带着两个五十多岁,一身工匠打扮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魏广德今日没穿官服,不过江治一身红色官服在身,还是让这些地位低下的匠人知道是来了大人物。
等主事说了他们的身份,两个匠人急忙上前见礼。
好吧,一位是内阁阁老,一位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剩下那俩更不得了,锦衣卫的老爷,他们又怎么敢怠慢。
虽然这两年锦衣卫已经不像过去那样,但在民间依旧把锦衣卫视作洪水猛兽,那可是能破家灭门的暴力机关。
而且说实话,早些你锦衣卫敲诈勒索的案子没少干,在民间名声早就臭不可闻。
当然,这两年魏广德干预下,由锦衣卫,兵马司和顺天府衙役每月都要收取的保护费已经变成了卫生费等一类漂白后的税目,收银子的也改成顺天府衙役,但按月分账还是有的。
而老百姓知道,虽然锦衣卫这些人虽然不再上门收钱,可他们开门做生意,该缴的钱一分银子其实都没少。
大家不是傻蛋,自然知道其中的猫腻。
对魏广德来说,他也是没办法。
京里这么多衙门养着那么多闲人,朝廷发放的俸禄有限,那些人吃喝还得靠自己。
除了给他们安排点活儿干,至少是明面上的市容市貌的工作,收取一份钱也不算不过分。
皇帝都不差饿兵,朝廷自然也不能这么干,不然队伍人心散了啥事都干不了。
介绍完成,魏广德也不转弯抹角,来就是看他们设计的成品,所以直接问道:“你们也不用担心,听说你们已经做出样品了,我就过来看看。
若是合适,自然没什么,有问题,也可以今早改正。”
看着两个老匠人还有点哆嗦,魏广德先是安抚一句,然后就直入正题。
“是,魏阁老,东西前日才打磨出来,还在调配。”
领头的匠人开口道。
“那行,雷师傅是吧,既然如此,那你叫人把东西拿过来我看看。”
刚才管事已经介绍了俩老头,一个姓雷,一个姓孙,算是工坊里经验丰富的老工匠,这次魏广德要的东西,江治交代过来,管事就把事儿丢给了他们俩。
“小三,孙六,快点把铳架拿过来。”
现在的匠人,因为大明户籍的原因,大多都是子承父业,手艺好的师傅,早早的就把儿子和亲戚安排在自己手下做帮工,还能从衙门里赚点工钱,顺道手艺也一点点传授了。
果然,出来的几个人,特别是抬着铳架的两个人,一看脸型就和雷师傅、孙师傅有些像,都不用介绍魏广德也能分清谁是孙六,那个又是雷小三。
对这些人,魏广德也就随便瞧了眼。
说实话,换个场合,这些人现在都不配在他面前露面。
这么多年下来,魏广德早就往了后世的人人平等,天下大同的口号,他已经习惯了人上人的生活。
因为,他的眼睛就盯着几个人抬着的铁架子上。
别说,这些匠人脑袋瓜子很灵,明军重型鸟铳是一根木棍子杵地发射,而这个架子倒是和后世重机枪架子类似,是个三脚架,三脚架上则是前后两个有许多小孔的圆盘。
后面几个人,手里还抱着几十根铳管,比官军的鸟铳短一些,还真就和江治说的差多,鸟铳铳管一分为二,每根大约两尺多长。
说实话,明军的铳管钻孔是真的不容易。
一开始是三四尺的铁管钻穿,不过因为太考验手艺,能完成的工匠太少,这就是嘉靖年间鸟铳很少的原因。
不过之后从壕镜了解到西洋制铳之法,才知道他们原来是铳管分段焊接起来的。
这种工艺,其实大明匠人也非常熟悉,只是担心炸膛没往这块想。
于是,这些年大明的火器制造开始爆发,已经能够很大程度上满足官军对鸟铳的需求。
首先,工匠会准备一根长约三十公分,直径约十毫米的圆柱体钢芯作为冷骨。
接着,他们将烧至一定温度的熟铁取出,用锤将炽热的熟铁敲在钢芯外,使其卷成一根铁管。
在这个过程中,钢芯会不断被抽出并用水冷却,以防止钢芯和熟铁焊接在一起。
这样制成的铁管厚度约为一公分,确保铳管结实耐用,能够承受连续发射。
之后,就是把这一节一节的铳管焊接起来。
焊接的质量直接关系到铳的安全性,工匠们在将铁管放入炉中烧至白炽后,会准备一根与之前相同的钢芯,长度要长于成铳的长度。
然后,他们将已烧至红亮的铁管套在钢芯上,由主匠将其接口处大力敲砸成一体。
同时,辅锤手会在铁管的焊接口撒上白铜粉,以增强焊接口的结实度,避免留下断层或虚焊。
钢芯也会随时被抽出并冷却,而铁管则回炉加热。
最后,打成的铁管就成为了铳管的雏型。
最后一步就是修整铳管,早期的鸟铳铳管常做成八棱型,铳体一头粗一头细,粗的一头做铳腹,细的一头做铳口。
准心和照门火台都是在铳体焊接后,用同样的方法打焊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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