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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站着一个鬼影,浑身上下水淋淋的,眼中垂泪,口里不住叫:“圣僧!圣僧!”
女儿国王和三藏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惊异。这个魂魄头戴一顶冲天冠,腰束一条碧玉带,身穿一领赭黄色的飞龙舞凤袍,脚下一双云头绣口无忧履,手执一柄列斗罗星白玉圭,颇有帝王之相。
虽然无法近身,但明显不惧怕自己二人身上的佛光,显然不是个恶鬼。
三藏欠身道:“你莫是何方鬼怪,找我们何事?”
“圣僧,我不是鬼怪。是等待复生的孤魂。”
三藏又问道:“你是本地哪一朝国君吗?被人暗害了?哦,请坐。”
说着,他拨出一缕祥光,化成一个椅子,飞到孤魂身后。
孤魂坐下,更显王者气度。
女儿国王开口:“想必你国土不宁,谗臣欺虐,亦或是逆子篡位弑父,再不就是敌国征伐杀你?你有何怨苦,说与我们听。”
三藏见她似是要听戏文一般,甚是调皮,阻止道:
“空儿别这么说,人家身死魂不灭,不入轮回,不是有大爱就是有大恨。看他水淋淋,八成是被人害死,你可别挑起人家痛处问个不停。”
女儿国王似笑非笑的看了孤魂一眼:“你自己说说……”
那孤魂闻言,泪滴腮边,诉道:“圣僧啊,我家住在正西,离此只有四十里远近。那厢有座城池,便是兴基之处。”
三藏道:“叫做什么地名?”
那孤魂道:“不瞒圣僧说,便是孤当时创立家邦,改号乌鸡国。”
三藏道:“改号?莫不是你占领了别人的国家?”
“不是占领!那地曾经叫做文书国!可那国王不仁,极尽搜刮民财,天怒人怨,6年前,孤振臂一呼,万民响应,拥戴我做了国王!”
“原来如此。那你为何身死化为孤魂?难道原来国王的子孙复仇?”
“非也!”那孤魂摇头,“孤死另有他因,圣僧听我细细道来。”
“你慢慢说!”女儿国王开口,拿出瓜子,半躺半卧的磕起来,真的当自个是听戏的。
那孤魂道:“圣僧啊,我上位一年后,也就是五年前,乌鸡国境内大旱,草子不生,五谷绝迹,百畜不活,民皆饥死,甚是伤情。”
三藏闻言,点头叹道:“天灾难挡,只苦百姓!陛下是不是开了仓库,赈济黎民?”
那孤魂道:“我国中仓禀空虚,钱粮尽绝,文武两班停俸禄,寡人膳食亦无荤。真的是无力赈灾。只好仿效禹王治水,与万民同受甘苦,沐浴斋戒,昼夜焚香祈祷。如此三年,不见雨水,最终河枯井涸。”
三藏惊问:“阿弥陀佛,那不饿的百姓浮漂遍野?”
“谁说不是呢!孤心痛啊!孤无助啊!”
孤魂面色痛苦,接着道:
“正危急时,国中来了个终南山的全真道士,能呼风唤雨,点石成金。先去拜见我国文武,后来朝见孤王,孤见他仙术不凡,当即请他登坛祈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法事一起,上天果然有应,只见令牌响处,顷刻间大雨滂沱。
寡人只望三尺雨足矣,他说久旱不能润泽,又多下了二寸。孤见他如此仗义,就与他八拜为交,以兄弟称之。”
三藏道:“此陛下万千之喜也。”
那孤魂道:“喜自何来?”
三藏道:“那全真既有这等本事,若要雨时,就教他下雨,若要金时,就教他点金。这不就是风调雨顺,金银不缺了!最终出了何事,你竟然来此当鬼?”
那孤魂道:“孤与他结拜后,同寝同食一如一奶同胞!安然生活了两年。
一日,孤与那全真道人携手缓步,至御花园里,忽行到八角琉璃井边,不知他抛下些甚么物件,井中有万道金光。哄孤到井边看,他却把寡人推下井内,将石板盖住井口,拥上泥土,移一株菩提树栽在上面。可怜我啊,已死去三年,是一个落井的冤屈之鬼也!”
女儿国王吐出嘴里的瓜子皮,问他道:“陛下,你说的这话全不在理。既死三年,尸体不见,那满朝文武,皇后妃嫔,见不到你,怎么就不寻你?”
那孤魂道:“仙子啊,他的本事世间罕有!自从害了孤,他当时在花园内变做孤的模样,占了我的江山,侵了我的国土。他把我两班文武,四百朝官,三宫皇后,六院嫔妃,诸多王子公主,尽收入囊中!”
女儿国王又问:“可害死你皇后妃嫔?杀了你子女?”
“不曾,我家人安好!”
“可与你皇后嫔妃圆房,可生下子女,可更换太子?”
“他是道人,不曾欺负我家室,更无子女,也没更换太子!”
女儿国王道:“陛下,他保你国家富饶、风调雨顺,不污你后宫清誉,留你子嗣之位。这江山,不还是你子孙的!这不比你统治时,抗不了天灾,救不了子民好得多?”
那孤魂道:“还能这么算?可是孤死了呀!”
女儿国王反驳:“你做个鬼,静静看国泰民安,岂不是大幸!用你命换万民衣食无忧,太值了!”
那孤魂不住地摇头:“可是我死了啊!我受水浸之苦,受寒冷之难!我可怜啊!”
女儿国王甚是不喜他,继续嗑瓜子,不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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