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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宁的喜色更甚,直接笑出了声,眼眸弯着,赞她一句:“这一大早上是吃了多少蜜饯,我家荷心竟是这般嘴甜似蜜。”
她不正经起来,能哄得这些后宅里的丫鬟们脸红的要滴血。
果不其然。
荷心的脸上显出两大团红晕,像是害羞的不行,瓮声瓮气道:“奴婢是真心的……”
夏宁瞧着丫鬟如此不经打趣的薄脸皮,愈发起劲了。
捏着嗓子,拗着眼神,曼妙一扫去,戏腔陈词的调儿就从她口中冒了出来:“敢问~娘~~子,这——真心值几~~~两重~”
她虽为女腔,但登徒浪子那副神态语气,被她唱的活灵活现。
眼神更像是燎着火似的瞅着人。
荷心本就红的脸这会儿彻底爆红了。
她跟着夏宁的时间算是久了,也知道自家娘子惯是喜欢这般捉弄打趣人,虽然害羞,但娘子的唱腔实在勾人,引得她竟然还想听下去。
在夏宁的视线之下,她嗫嚅着答了句:“自是比千金…还、还重……”
夏宁的戏瘾也上来了。
这段名戏中的一段。
刚要开口时,听见门外传来暖柚福身请安的声音,暖柚内向胆怯,一不小心声音大了些,传入屋内。
是耶律肃在门外站着。
不知他是何时来的。
夏宁脸上的趣味缓缓收了起来,无端想起一件事来。
她曾在慈安宫中,听已故的太皇太后说起耶律肃的出生,他并非是江家的遗腹子,而是禾阳长公主与椿庭先生的私生子。
江家许是不知从哪儿知晓了内情,不愿给他这个江姓,而他更不能随椿庭先生的姓。
戏子、娼妓……
她勾了勾嘴角,按照耶律肃又洁癖的性子来看,她当初以身救他,他应当厌恶自己至极,恨不得杀了自己才是,又怎会轻而易举被她挟恩成功。
那时她以为是自己手腕了得。
现在想来,多少是托了椿庭先生的福。
荷心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担心着唤了声:“娘子?”
夏宁这才重新攒起浅笑,抬眼看她,语气如常,却挑起了另一个话题:“今日外头的太阳看着还不错,我想去廊下晒会儿,到时就把屋子里的那张美人榻搬出去,刚好也劳你们清扫下屋子。”
她已说的温和。
但荷心听后,脸色瞬间发白,立刻屈膝请罪:“是奴婢疏忽了!请娘子恕罪!”
耶律肃的脚步声进了屋。
夏宁脸上的笑意又淡了许多,只是语气温和着,吩咐荷心先下去准备着。
耶律肃亲自端来了早食,又搬了炕桌放在床上,将早食一样样摆开来。
除了夏宁点名要吃的甜粥外,还有三样易克化的点心。
咸甜口味齐全。
他摆完后,又拿起白瓷勺要喂她。
却被夏宁偏头躲过,她从耶律肃手中拿过瓷勺,“我自己吃。”
这件事上他倒不曾勉强夏宁,自己也端起粥碗吃了起来。
他向来规矩严,在府中吃饭必须上桌。
可如今却愿意陪着夏宁坐在炕桌旁用膳。
席间安静。
仅有瓷勺轻轻碰撞瓷碗的声音响起。
夏宁胃口不错,用了大半碗甜粥,又吃了三样点心,身子也跟着热乎起来。
由丫鬟撤下炕桌后,耶律肃依旧没有离开的打算。
好在荷心又来报,谢先生来请平安脉了。
经过昨日,谢安与夏宁彻底说开了后,谢安是当真不愿意再私底下见自己的这位好学生,今日打听到将军还在府中,这才匆匆忙忙赶来。
望闻问切。
一套下来,他悬起的心一日比一日落了下来。
只是耶律肃谨慎,问得极其详细。
小老头刚被他赏了一顿板子,几个追问下来,险些心虚漏了馅,幸好将军不再继续追问,又问起了另一件事:“傅崇的药方中所需的药材准备的如何?还差哪些药材?”
夏宁的眼神稍有变化。
只听见谢安答道:“皆已准备妥当,只等副将军回来即可着手治疗。”
耶律肃这才颔首,“下去罢。”
谢安躬身后退三步,方转身离开屋子。
屋子里又只剩他们二人。
夏宁背靠迎枕坐在床上,眼睫微垂,从远看像是睡着了,实则是垂着眼,心中盘算着其他的事情。
她琢磨着托周掌柜的事情不知他进行的如何了。
彻底将耶律肃视为无物。
谢安前脚出屋子,后脚院子里传来陆圆奶生生的询问声:“谢大夫,我干爹可在里面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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