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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你真的会如书中那样对我吗?
这个问题,谢桐既然不会问出口,也就不会得到答案。
两人坐在前厅,又就“预知梦”此事简单地聊了聊,谢桐心有所想,不太能打得起精神来。
但更出乎他意料的是,闻端看上去也心不在焉的,自始至终都垂着眼,盯着桌上的茶水走神。
这话聊不下去,谢桐也不想再硬聊,于是主动起身,开口道:“时间不早了,老师府中事务繁忙,朕也不便再叨扰了。”
闻端神情一顿,像是刚回过神来。
“……今后圣上若对‘预知梦’有任何疑惑或想法,都可与臣来探讨。”
闻端也起身相送,嗓音缓缓:
“臣也认同张国师的看法,圣上如果谨慎行事,做出正确的决策,走上正确的道路,就不会出现梦中那些过于离奇的结局。”
“圣上,事在人为。”闻端道:“但很多事也并非一人可为,圣上若为难,臣会尽力相助。”
谢桐抿住唇,没有说什么,想了想,索性换了个话题:
“差点忘了,朕还要从曾经的寝房中取回一些物品,老师,你带朕过去吧。”
闻端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臣,遵旨。”
*
谢桐曾经居住了七年的地方,就在闻端的寝房隔壁。
这个院落里有一棵参天而立的银杏树,枝叶繁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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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朕,真不是断袖》 4、冒犯(第2/3页)
谢桐从前还会爬到树上,藏身在茂密的叶间,以此来逃避闻端的每日考学。
——是,谢桐从前最怕读书。
作为不受宠的三皇子,谢桐在宫内无拘无束地长到了十二岁,成为了一个满肚子草包的文盲,每天考虑最多的事情,无非是今天带着暗卫关蒙去哪里钻墙洞。
先帝倒是曾经派过大儒来教习几位皇子读书,但谢桐比起两位皇兄来,性情顽劣,年纪又太小,完全跟不上要学习的东西,几乎每逢上课必逃。
先帝没有特意关注,教习的大儒也拿谢桐没办法,索性随他去了。
直到谢桐长到十二岁,忽然间有了一个姓闻的老师。
彼时闻端刚刚年满十八,在朝廷众官们眼中,比乳臭未干的谢桐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都没有料到,仅仅一年过后,龙椅上的先帝会突发急症病倒,连发了数道圣旨。
第一道是立谢桐为太子;
第二道是先帝病重期间,由太子监国;
第三道旨意是因太子年幼,朝中各事,由太傅闻端代为处理。
那一年,谢桐也从宫里搬了出来,暂住到闻端的府中。
其实太子不住在皇宫,也不住在自己的东宫内,是不合规矩的,但不知道当年闻端用了什么方法,摆平了那群喋喋不休的言官,把谢桐接到了身边。
谢桐起初不明白这样用意为何,后来逐渐想明白,闻端是把自己这个“太子”,牢牢地控制在了手心里。
只要谢桐在闻府内一日,其他朝廷命官就不会有私底下接触太子的机会。
而谢桐的所知所学,尽数来自闻端,甚至连为帝的礼仪规范,都是被闻端亲自手把手教会的。
他身上始终有闻端篆刻下的烙印。
闻府百年银杏树下的这一方院落,有着几乎是谢桐目前一半人生的回忆。
树下有几块磨得光亮的白玉石板,是谢桐练武时最常站立的地方。
木窗框上发白掉漆的一小块地方,是谢桐每每读书读得无聊了,双臂搭在上边,仰头看窗外时造就的。
银杏树粗糙长着绿苔的树干上,有许多道陈旧黯淡的墨痕——那是谢桐被罚站在院中背书时,忿忿不平,用大毛笔沾墨在树干上画下的“小人闻端图”。
时隔这么多年,谢桐再次踏入这个院子时,还能一眼瞥见银杏树干上扁圆的墨圈,那是“闻端”的脑袋,底下长着张牙舞爪的四肢。
“圣上来一趟未免辛苦。”
就在这时,跟在谢桐身后的闻端忽然开了口,道:“不如中午在此处下榻,休息半个时辰再回宫里。”
谢桐掀了下眼睫,看向西北角那个安静整洁的厢房,顿了顿,摇了摇头:“不必了。”
“朕刚登基,还有许多政事要处理,还是待会便回去吧。”
谢桐的卧房一如往昔,物件的摆放丝毫没有挪动过,靠窗的桌案上用镇纸压着一沓宣纸,里边的帐帘用两枚青色的玉钩别着,榻上被枕叠得整齐,处处一尘不染。
事实上,谢桐离开这个地方,也就不足一个月。
先帝病了多年,终于没能再撑下去,驾崩于一月前。
而谢桐作为太子,在先帝驾崩的前几日就进宫侍奉在病榻前,后来停殡、服丧、入葬地宫,再然后即位,期间琐事繁忙,谢桐索性直接住在了宫里,没有回过闻端府上。
因此,谢桐此时看见这个卧房,颇感亲切。
“圣上常用的旧物,都还放在原处。”
闻端见谢桐饶有兴趣地在房中转来转去,于是出声道。
“唔。”谢桐其实也觉得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想了一会儿,突然问:“朕的那盘战棋呢?”<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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