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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那个借口时,温潮生早就知道,在蒋恕行李箱的角落就放着一盒感冒药。
温暖的水漫上来,如母亲的怀抱把他整个身体包裹。
可是好冷,好冷啊,蒋恕。比海水还要冷。
搁在洗手台的手机在“嘟嘟嘟”地,呼唤一个可能再也回不来的人。
多么想再听到他的声音。
哪怕只是一声初见时的“你好”,或一声“再也不见”。
他闭上眼,将口鼻扼入温暖又冰冷至极的水底。就像蒋恕某天清晨约他去海边看日出一样,那时他想的只是,日落时那道遥远的蓝色边际线,会如日出一样毫不留情地扼毙孱弱的太阳。
有生就有死,有爱就会有爱意消亡的那一天,世间万物,皆循此理。
意识开始恍惚。一道白光中,他看见蒋恕站在他话中曾描述的故乡的山坡上——“因为老家都是山,所以想来海边看看”,蒋恕曾这么对他说。
蒋恕正站在阳光灿烂的山坡上,对他微笑,对他招手。微风那么温柔地拂过他的发丝,拂过青草,拂过山坡。
慢慢地,蒋恕变成了一棵树。不知道人的幻觉为什么会是这样。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根藤蔓,在变成藤蔓的时候终于找到蒋恕。他攀爬上那棵树,从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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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他说我有病但实在美丽[快穿]》 20、变态不是这么变态(第2/4页)
上汲取阳光,汲取雨露,根部还贪婪地汲取树的营养。
不要,不要——
他听见藤蔓的哭泣。
那么好的一棵大树啊,庇佑过多少山间的生灵,面朝太阳,面朝微风,曾经长得多么好的一棵大树啊。
爱是多么曲折的诅咒。
藤蔓的寄生犹如附骨之蛆,终究有一日会毁掉那棵大树。
爱是求生的索,也是上吊的绳。
终于,那根绳子彻底勒死了浴缸里的温潮生。
而旅馆外,三小时前因情绪失控不得不暂时离开、因发泄情绪不小心摔坏了手机的蒋恕,终于调整好了状态,面上因想到温潮生又不自觉微笑起来。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只要我们还爱彼此。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电影的最后一幕——
午夜的零点过后,蒋恕正轻松地走在回旅馆的路上。
*
“这究竟是谁想出来的剧情大纲啊,专门骗人眼泪……”
电影杀青,剧组几个小姑娘哭得稀里哗啦。
“啊?言导想出的剧情?”
哭声终于低了下去,最后伴随几声刻意压低的嘟囔,“——想不到啊,言导的内心世界居然这么……”
文艺吗?悲观吗?
为什么又不说了。言息靠进导演椅里,心不在焉玩着手机,聊天框里缓慢摁出【已经拍完了,还有个杀青仪式就可以下班】这行字,撇了撇嘴角。
吊人胃口很讨厌的。
可一提到言导,那几个小姑娘的话题中心便莫名其妙偏转至明总身上,悄悄话的口吻,讲起等会儿明总是不是又来接言导下班。
“bingo~答对了!”
言息忽然出声,朝那边自以为悄声的小姑娘们露出故作亲昵的微笑,墨镜稍稍向下露出漂亮的眼睛,“可惜没有奖励哦。”
“啊!——言导,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讨论您和……”
捅了大篓子一样,小姑娘们慌乱鞠躬道歉。
“讨论我和明总?——啊这个我倒是不介意,不过别在当事人这讨论啊,去主演们那边讨论才比较有劲爆度吧。”
“主、主演那边?”
啊?不会是指苏斐白那边吧?言导不会、还想着用这种事刺激一下前任吧?……这、这么劲爆,明总知道吗?
明照衣两手抄在外套兜里,独自走进片场时,隔老远便看见言息正坐椅子上,和几个小姑娘一边笑一边说着什么。等明照衣靠近时,小姑娘们又都红着脸对他点头,齐齐喊声“明总好”,便跟一群小鸟一样呼啦散了。
“在说什么?”
明照衣可有可无地问。站在坐着的言息跟前,从兜里伸出一只手,接过这几天已经自觉养好眼色的安助理递来的围巾,替他把围巾拢上。
“没什么啦。”墨镜也被明照衣摘下,就像取掉礼物盒上的丝带一样,露出那双珍宝一样清透又绚丽的眼睛。
那故意眨眼的幅度明照衣很熟悉,显然又在想什么坏事了,这人。
“不过也不是没收获——听到一点苏斐白和楚出野的八卦。”
赶紧拍拍旁边的椅子扶手,那副雀跃又积极的样子简直像孩子一样,“哥哥要吃瓜吗?剧组还在准备杀青仪式,不急着走嘛。”
“……什么?”
将叠好的墨镜递给安溪,明照衣姑且坐下来,听听他还有什么幺蛾子。
因为挨得近,很容易便碰到言息暴露在寒风里许久的手。手的温度让明照衣眉梢向下压了压,用自己掌心的温暖裹住冰凉指尖。
“听她们说,这几天苏斐白一下片场心情便很低落,楚出野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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