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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失格辅助监督不会诱骗清纯深闺六眼》 8、第 8 章(第1/2页)
哈泽尔又叹了口气。
五条悟循循善诱:“真正的宿傩残指想看看吗?可以开个后门在我的监管下让你研究喔。”
“嗯……”哈泽尔沉默地思考片刻,勉强点点头,“但不要抱太大期望,我的能力基本上是靠很多复杂的外部条件激发的。”
虽然可以靠自己的意志燃起火焰,但如果要达到最好的效果,还是吞死气丸来得比较稳定。
至于死气弹那种搞不好真的会让人死掉的高危道具,像她这样谨慎的非战斗人员是绝对不会碰的。
除此之外,在场己方人员的、数量和状态对她也有相当大的影响。
五条悟没有用那张非常适合食用的嘴唇再说出更多气人的话,只是睁开眼睛毫无感情地看着哈泽尔以示催促。
哈泽尔低头盯着自己的左手看了几秒,除了中指上维持着的蓝色火焰之外,无名指的戒指也被点燃,亮起了淡紫色的火光。
只是这火焰的亮度和存在感,都比它蓝色的同类差得太多了。
哈泽尔金色的瞳孔中似乎也燃起了幽蓝的火光。不仅如此,以六眼的视角来看,她身体内部的咒力和生命力也像是被点燃了,对人类的□□而言无法承受的力量在周围的空间中迸发,而房间里淋漓的小雨就像接触到火苗的汽油似的,骤然炸成明蓝色的辉光。
比方才强烈了好几倍的水汽扑向五条悟的面庞,像一场磅礴的暴雨将他淹没。
上一次产生——身处这世界上是件令人舒适的事——这样的想法,已经是在近十年之前了。
那时的五条悟刚刚在濒死的不甘中自行领悟了反转术式的用法。
它所代表的并不仅仅是个人技能栏里内容的增加,同时还有五条悟借助他的六眼对于宇宙的进一步分析和解构。
如果说从前的他对于空间还是“看到”,那么从十七岁那个沾满血腥的夏日开始,五条悟真正“触碰”到了他所在的世界的本质。
重力是沉重而滞涩、绷得太紧又未经调试的琴弦,原子是被外行人随意地装在一架畸形钢琴上的黑白琴键,光线和声音仿佛在组装时扭歪笛口又掰碎按键的木管乐器。种种被造物主抛弃的破铜烂铁一齐演奏,却变成了充满混乱美感的交响乐。
当五条悟在灵感的催促中按住其中最不起眼的一根琴弦,那微小的音调变化在宏大的乐声中甚至无法让离得最近的乐手听到。
然而当他将目光投放在自己渺小的肉身上时,才发现仅仅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一个变音,已经让他身体中像洪水一样狂飙的咒力尽数倒转,如同被驯服的野兽一般向他臣服,等待着主人的指令去扑咬,去捕猎,或者仅仅是露出肚皮供人抚摸。
在他辉煌又天才的十七岁,有那么一会儿,他是演奏着整个宇宙的乐手。
他技法蹩脚,缺乏经验,面前没有乐谱,指挥不知所踪,但当他的意志坚定地触及规则的琴弦,整个物质世界似乎都会顺从他的手指,陷下一根琴弦所能移动的距离。
而那样微不足道的一点痕迹落在现实中,已经足以将整个东京夷为平地。
在那之后的十年里,有意无意地,五条悟在适度探索了作为“乐手”的权能后,便停止了对彼时那种超脱人间的升格体验的追逐。
而今夜,借助于一位弱小的可疑人员的力量,他又一次回到了那座暌违已久的音乐厅之中。
与曾经的体验不同的是,他不再能触碰音乐。
他正在化作音乐本身。
六眼从他出生起就全年无休地运作着,像一台精密的计算机一样捕捉着视野内的一切信息,并自动调用大脑进行分析,巨大的运算量给他带来了远超常人的日常负荷。
就在此时此刻,他的六眼第一次主动闭合,但他却并未因此失去他想要注视的任何一隅的视野。
高专校园的鸟居,夜蛾校长做了一半的玩偶,总监部老橘子们的窃窃私语,盘星教总部沉默地抬头看着夜空的年轻教祖,在居酒屋消磨时间的女性校医,靠在沙发上看书的可靠后辈,挠头抓狂的辅助监督……他看见他们,又掠过他们,就像路过一片零星开着野花的草丛。
他的双眼,他的神经,他的每一个脑细胞,乃至环绕在他身边的无限,都似乎变成了流畅而顺从的乐声,随着他无动于衷的目光流淌为一支比巴赫的作品更为精妙规律的乐曲。
五条悟无比冷静地意识到,他正在创造并运行着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宇宙。
他正在成为神。
他抬起手,看到属于人类五条悟的手指正在溃散成细小的灰烬。灵长类的四肢不够灵活,说到底被困在碳基元素构成的肉身里,对他而言已经有些捉襟见肘——
毫无预兆地,雨停了。
尘世的污浊空气、术式运转的负荷、大脑燃烧的苦楚和丑陋又充满魅力的人间轰然砸在他的肩上,将原本已经自由地漂浮在半空中的五条悟按进了柔软干燥、还带着陌生人体温的被窝。
五条悟低头活动了一下不知何时自行复原的手指,看向身边已经昏睡过去的辅助监督。
他用属于人类的手握住哈泽尔的颈项,薄薄一层皮肤之下涌动着温热的血流。只要他稍一用力,这张苍白的脸就会涨成红色,继而变成濒死的青紫。也许她会挣扎,但那挣扎对他而言也不会比鸡崽更有力。
保护这样的弱者比毁灭他们要困难太多了。
这么想着,五条悟似乎已经看到了哈泽尔未来的死相:她不会有机会进入作战现场,但或许会因为过大的工作压力而猝死;被在操场练习术式的学生误杀;喝红豆汤呛死;在宿舍睡觉时因为梦游坠楼而死;走在路上被车撞飞;无缘无故被突然袭击地球的陨石砸扁……
甚至他现在随手拿着枕头都能将她当场闷死。
不知道是不是在噩梦中看到了五条悟此刻过于险恶的想象,哈泽尔昏沉地咳嗽两声,把脑袋向前拱了拱,顶在五条悟怀里揉成一团的被子上。
五条悟像撸狗一样搓了搓哈泽尔的头发,随后把她整个人拎起来抖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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