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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叔。”
“嗯。”
“见了我的假弟弟,我是不是也要叫你爸爸?”
“依依地下党的秘密是要保密的,我们在披下村和弟弟就是一家人,回到城里就回归真实了身份。”
“好的,爸爸、妈妈我知道了,保证不泄密。”
“那是什么?”
梅沐雪看见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漂亮保温包。
“早上,李槐米说依依让给我送的早餐。谢谢依依。”
“依依,坐车不玩手机,小心眼睛,叔叔说谢谢你。”
“不用谢,爸爸。妈妈你犯规了。”
当巩梅依看到坐在哑巴师傅肩头的梅依晨,他们从山上飞奔而来时,羡慕的巩梅依拉着梅沐雪的手。
“妈妈,俺也想那样。”
“傻丫头,你马上都11岁了,依晨才三岁多。”
旁边的王默然看着一脸失望表情的小丫头蹲下身子。
“过来,叔叔驮着你去接弟弟。”
巩梅依用询问的眼光看向梅沐雪。
“妈妈?”
“去吧。”
巩梅依坐在王默然的肩头,一只手环绕搂着王默然的脖子,另一只手向梅依晨挥舞着,大声地喊着。
“弟弟,弟弟。”
王默然不敢奔跑,巩梅依虽然偏瘦但个子却不是很低,他怕闪了她,王默然慢慢地迎着哑巴师兄他俩走了过去。
哑巴师兄健步如飞。四十多年的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看着那肩头上坐着的三岁孩儿童,王默然的眼睛微湿了,那肩头曾经驮着自己度过了整个的童年,当年,十几岁的少年哑巴师兄是王默然唯一的玩伴,他驮着王默然穿梭在大山里,两个人探索着大山里的秘密。
就是从那时,山里的野鹿和哑巴师兄有了联系,野鹿从没把哑巴师兄当成人类,也许它们认为哑巴师兄是它们的同类,会治病的同类,因而,野鹿快生产时,就会跑到鹿花坳找他,公野鹿的鹿角不堪负重时也会跑去找他。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哑巴师兄识字不多,吹得一口好箫练的一身好武艺,佛祖不是阿弥陀佛而是慧思见师傅、鹿花坳及大山里的动物山林花草。
王默然的吹箫功底也来自于哑巴师兄的日熏月染,一个箫棍耍的如百棍环身也来自于哑巴师兄的亲身教导。当初,王默然报名参军,就是用这两招征服了招兵的领队。
从王默然走出大山的那一刻,他就立志终身供养鹿花坳,然而,由于他把王家世代保存的佛珠赠送给了佛教,佛教弟子每年都不远千里来到鹿花坳借王家的这串佛珠参拜,王默然经过王家的一致同意让佛珠回归了它应该待的地方。
却不曾想,王默然得到了千金的回馈。
选择把梅依晨送到鹿花坳,除了减轻梅沐雪的负担外,还有的就是王默然认定了师傅、师兄能剔除梅依晨原生家庭付予在他心灵上的戾气,另外,有着硕士学位的师弟们在知识的海洋里可以付予他更多。
“师兄。”
所有的倦恋都在一声深深的“师兄”称喊声,哑巴师兄宠溺的笑容满面,点头回应。两个男人肩膀上的孩子却开始了地下党交流。
“弘智弟弟,我是你姐姐巩梅依,以后,我就不叫你梅依晨了,在……”
巩梅依想说在我们家我们见过面,突然觉得有点不妥,妈妈说要让梅依晨忘了过去的。
“这是我们的爸爸。”
这时梅沐雪也跟了过来,让他们俩下来和弟弟一起玩。
在小小弘智的记忆里,有一个姐姐,但是,那个姐姐总是凶巴巴的,今天的姐姐却像一只快乐的小燕子,用那么好听的声音喊着自己的新名子,小小的孩儿童迅速选择忘记原本残留的一点点的不美好的过去,大声的回应着“姐姐、姐姐”看到梅沐雪过来,从哑巴师兄肩膀上下来的他喊着“妈妈”迅速地扑进了梅沐雪的怀抱。
巩梅依看着梅沐雪搂抱着弘智,快步地走到梅沐雪身边,把弘智从梅沐雪的怀里拉出来。
“弟弟,这是我们的爸爸,叫爸爸。”
“爸爸?”
“对的,我们的爸爸。”
三岁的弘智身穿一袭灰蓝色正袍,小小的光头铮亮、明亮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僧人,可爱的让人心醉神迷。
弘智的父亲是在大学门口贴手机膜的,能把高傲自大目空一切的鲁智娴骗到手,在外形相貌上占了很大的优势,另外,鲁智娴长得也是比较秀丽,弘智完美地综合了两个人的优点,雕雕玉琢般的小人。
弘智两眼迷离地望着王默然,在他的记忆里从没有过爸爸的记忆,他的父亲只是出生明上的签字。自命不凡的他的父亲总是走在要做生意挣大钱的梦想的路上,把鲁智娴父亲和继母给鲁智娴买的房子和车及鲁智娴十岁开始到她二十五岁,赵丽每年鲁智娴生日都给买的九十粒莲子般大的金珠全部败光,将鲁智娴榨干,给了鲁智娴一双儿女,在弘智不到一岁时离婚了。
弘智自有人类记忆起,就对爸爸有着刻骨的向往,看着舅舅举着女儿,他曾经给鲁智娴哭闹要过爸爸,挨了一顿恶打后,他再也没有给任何人提过爸爸,在他的思想里,提爸爸会被打。
“妈妈,我叫爸爸会挨打吗?”
“当然不会。”
弘智看着王默然小心翼翼地喊了声: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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