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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安安心心休养了几天,寻望的伤势基本痊愈,翌日就是他要报名噩梦实验的日子。
他心里其实并没多有底,但事已至此,他只有势在必得。能见s级超凡者的机会非常罕见,把握住他才能得到在这个世界立足的底牌。
陈鹫羽约了他晚上见面。
这晚幻雾区下了一场大雨,外面电闪雷鸣,陈鹫羽到的时候已全身湿透,只有怀里的提灯保护得干爽洁净。
黎臻给她熬了碗姜汤,“没有带伞吗?”
“半路上才下的。”陈鹫羽拿毛巾擦着头发,一口将姜汤干了“寻望呢?”
“望哥说要你去楼顶找他。”
陈鹫羽便披着毛巾上了楼,她看向站在棚子里的寻望,少年正静静眺望着大雨的夜空,一动不动。
“你很紧张?”她快步钻进棚子里,与他并肩而立,凉爽的风裹挟着雨,从他们皮肤上擦过,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我在冥想。”寻望依旧注视着夜空。
大雾在雨中变得略微稀薄,群星露出黯淡的形状,一道又一道闪电伴随着轰鸣撕开天地间的夜幕,如燃烧着白色火焰的巨剑贯穿神明的残骸。
陈鹫羽笑道:“我第一次看见在这种环境下冥想的。”
“你想让我给噩梦带什么话?”
她从兜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条:“你见到他后再打开。我可以相信你不会偷看的吧?”
寻望接过纸条,道:“我很喜欢推理小说,那种翻开最后一页才得知真相的惊喜总是让人欲罢不能。但我几乎没有体会过这种惊喜。所以,我很期待每个最后才揭晓答案的谜题,包括你的纸条。”
“那就是不会了。”陈鹫羽把手插回兜里,随意地站立着。她的身姿挺拔,长而浓密的发丝在风中轻荡,蜜色的皮肤在雨水下散发着健康的光亮,未施粉黛却尤显丰姿冶丽,英气十足,这一刻寻望觉得她也像是一个“游侠”。
她一直不像一个医生,更像在荒野上生长的猎人或侠客。
仿佛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她缓缓说道:“我爷爷曾经也是破雾行动的一员,他是闻大爷那一队的的指挥。他死后,我爸举目无亲,还年幼的他选择了成为一名雾猎者,一当就是三十年。我从小跟他在各个迷雾地辗转,在荒野上比在家还自在。可惜,我16岁那年,爸爸也走了,白大爷偶然得知指挥的孙女独自在荒野流浪,就把我找回来,送我去上学,我向他发誓,我要成为一名好医生。因为流浪的时候,我遇见了噩梦,那是改变我一生的契机。”
“先说这么多吧,我等你的消息,明天见。”陈鹫羽笑了笑,一头扎进雨里直接从屋顶消失在了夜幕中。
寻望接住她留下的毛巾,定了几秒,突然听见旁边有动静。他转目看去,却是闻伯异。大雨没有沾染到他分毫,他半透明的身躯轻轻飘到了棚子里。
“你是来和我说报酬的?也和噩梦有关?”寻望道。
“我说过,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而这件事很难。”
寻望轻叹:“直说吧,我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闻伯异儒雅的面孔浮上诡异的笑容:“嗯,内容其实很简单……你见到噩梦后,帮我打他一拳。”
“?”寻望一度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我记得你亲口说过,他是半神。”
“没错。”
“你评估过这个要求的危险性吗?”
闻伯异一脸无辜:“你做不到吗?”
“敢问你们有什么仇怨?”
“这你先不用管,你就说你答不答应。”
“……”寻望揉了揉额角,咬牙切齿“好,我答应。”
老头一听立刻就跑了,像是生怕他反悔。寻望也彻底没了冥想的心情。
回到屋子里,黎臻赶紧送上姜汤。
“我没淋雨。”寻望失笑,但还是把汤喝了。
黎臻给他打气:“望哥,你明天肯定没问题的,今晚好好睡一觉!我从白爷爷那薅了点安神茶来,你要不要喝点?”
“不用了,不过你说得对,得好好睡一觉。”寻望看了眼钟“那我去睡了。”
“晚安!”
“晚安。”寻望揉了揉他的头,回自己床上缓缓闭上眼,默念着学过的各种公式帮自己排除杂念。他习惯假装自己在考场上,这会让他心无旁骛。真理岛的考试是世界上除pnp圆桌会秘密考试外最难的,即使是他也经常感到紧张。
陈鹫羽说得没错,他很紧张,因此才会开始冥想。但他的冥想是为了保持这种紧张的情绪。紧张令他高度敏感,也令他更加清醒。
*
如愿地一夜无梦,寻望感觉今天身体的状态是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好的一次,毕竟今天也是医生说过伤势痊愈的时间。
他吃过黎臻精心准备的早饭,打了屏蔽药剂,在出门时顿了两秒,才在白荣缨和闻伯异远远的护送下来到示亡号的总部。
入目的是一片绵延的白色围墙,外墙画着巨大的符号,也就是“示亡号”本身。据说每个死在噩梦手下的人,额头都会刻下这个印记,人们称它为示亡号,后来它便慢慢演变成了组织的名字。此时大门并未打开,而是在围墙前设立了许多豪华帐篷,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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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帐篷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帐篷的尖顶上伫立着不同的动物标识。
猫帐篷前排的人最多,其次是狗,再其次是老鼠,而犀牛和狮子前寥寥无几。<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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