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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文殿内,凤轻轻以南疆礼仪,左手贴胸弯腰行礼,“察塔克容棠,参见尊贵的大越皇朝陛下,万寿无疆。”
容三不敢说话,也跟着一起行礼。
皇帝龙心大悦,也不在意他们是否跪拜,当即赐座。
接下来,就是询问环节,说到全族尽丧,容棠红了眼眶,鸿胪寺卿还跟着陪了不少唏嘘。
“太惨了呀!”
皇帝脸上无限惋惜道:“王子的诉求朕已知晓,当与众臣商议后决断。鸿胪寺卿,妥善安置王子住处,以国宾礼待之。”
凤轻轻微皱了下眉,以国宾礼相待,就是住在鸿胪寺客院了,守卫森严,不利于她出入。
曹大伴看出了她神色微变,出声问道:“王子可是有什么不便?”
凤轻轻道:“不敢瞒皇帝陛下,容棠半年来颠沛逃亡,还不曾给父母族亲戴孝超度,住在鸿胪寺多有不妥,还请陛下许臣自便。”
皇帝很是嘉许,“不错,应当的。那就……”他看向曹大伴,“京都有哪些空置无人的宅子,先给王子暂住?”
曹大伴立即拿出舆图,一阵点戳比划,凤轻轻相中了一处离侯府只隔一条街的三进宅子。
她记得谢氏的嫁妆宅子就在这个隔壁,真是巧得很。
曹大伴道:“这是原户部员外郎的宅子,抄家之后一直空置,打扫一下就能住了,就是小了点。”
现在说是给他暂住,大概率以后就赐给他做府邸了,看皇帝对容棠的态度,必要给他个好看的身份的,三进宅子就小了点。
凤轻轻道:“臣和几个护卫尽够住了,谢陛下隆恩。”
皇帝也没再多说什么,他的打算,也不必现在就宣布。
凤轻轻与容三告退之后,皇帝又紧急召见了几位将军,急不可耐啊急不可耐。
虽说矿藏不是立马变成银子出现在面前,但那可持续来钱的巨大不动产,哪怕今年来不及,从明年开始,南越国库紧张就能大大缓解。
皇帝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出了宫门,容三擦了擦脸上薄汗,“你就这样把全部底牌都给了南越皇帝,就不怕他杀人夺财?”
“不怕。”凤轻轻淡淡地道:“他想名正言顺的去打南疆,必须留着我,且会给封个爵位。相反杀了我,他什么都得不到。”
有了这个心理,就算皇帝知道她不是真的容棠,也不会在意,有这样一个身份待在京都足够了。
略等了一会,曹大伴从里面出来,亲自陪他们去认宅门。凤轻轻就让容三和他前往,自己借口有事,溜了。
先去了杂货铺子,拿到了她和春草的新户籍,临出门前多嘴问了句,“掌柜,你们这帮打听消息不?”
掌柜微抬眼皮看她,“那得看你打听什么,价格可不好说。”
“我想打听一个人,她被藏起来快三十年了!”
“那可不好找,这价钱……”
“好找的。每隔几个月会有人去看她,可惜我没时间跟梢。”
掌柜也乐了,“这是拿我们的人当跑腿使。行吧,你要找谁,我们要跟踪谁?”
凤轻轻写了一个条子给他,掌柜面有深意,“有线索了如何联系你?”
凤轻轻就给了他新地址,“找一个叫容三的。”
这半个京都跑下来,时间早已过午,她就骑马去了和春草约好的地方。
远远的只见春草神色焦急,正与一个人说着什么,还伸手拦那人,不让他进医馆找人。
凤轻轻迅速转了弯,拐向孙氏医馆后门,换了衣服从后门进入。
医馆药童认识她,打了个招呼,“凤小姐来了。”
“莫神医在不在?孙太医也行。”
“莫神医在,孙太医去郑大人家出诊还没回来。”
莫神医闻声走出他的药房,摆手招呼,“六小姐快来,这里有个头疼病人,用了你教的法子按摩,略有缓解,却不大理想,你看还有别的法子吗?”
“莫神医,皇帝不差饿兵,先管饭吧!另外我两个随从在医馆外面,让他们一起来蹭一顿。”
床上的病人是个中年文士,脸朝下伏趴着,还是哼哼唧唧呼痛。
“都是哪疼啊?”
那文士一听有个女子声音,当即就要翻身起来,“哎,怎么还来女眷了?”
莫神医将一块黑布盖他头顶,道:“别出声,算你运气好,这是老朽小师妹,专业治头疼的。”
凤轻轻无语了,她哪里专业了?
文士不疑有他,在头上指了好几个部位,“这,这,这,都疼,耳朵里面还响。睡一觉起来好些,过半天又疼的厉害。”
“过半天又疼?先生你做什么差事的?”
文士道:“我就是个府衙文吏。”
“那是不是一天到晚低着头书写?”
“可不吗?写一天下来,我都想把脑袋砍了。”
凤轻轻若有所思,有时候头疼不见得是头上有毛病,很多病的症状都有头疼,例如颈椎病。
“莫神医摸摸他的颈椎,胸椎,腰椎。”<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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